莱茵是真不知道自己红着脸说这种话来哄陆泽是多大的诱惑,陆泽想,如果莱茵真想要自己先吃饭,那他就不应该露出这样诱人的表情。
陆泽细碎的吻落在莱茵的眼睛和面颊上,他舔了舔莱茵湿润的唇,很满意这片柔软上现在的艳色:“你说得对,我却是饿了,我现在不就是正打算开吃吗?”
胸前的凉意让莱茵微微一颤,他的脸更红了,雄虫在歪曲他话里的意思,他张开嘴还想要再劝,下一刻还未说出口的话语就被腰间骤然的一凉弄得变了声调。
“嘘嘘,乖莱茵,我现在很饿了,你可要听话啊……”
回应他的是莱茵染上迷蒙的盲眼和下意识搭上他脖颈的手臂,陆泽笑了。
果然没错,莱茵很乖,就算再怎么害羞,也从不会拒绝他的要求,陆泽缓缓摘下金丝眼镜,眯着眼轻轻在莱茵唇上落下一吻,附身。
……
午饭自然是没有按时吃了,变成了饭后甜点。
陆泽并不搞上流贵族那种除了繁琐炫耀一无是处的规矩,吃饭就是吃饭,刚刚享用了一番大餐,此刻腹中有了饥饿感,他优雅且快速地用完了饭菜,旋即抬眸看向正在小口进食的莱茵。
不知道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陆泽觉得雌虫吃饭的模样也很符合他的心意,尤其是当雌虫脖颈和脸颊上带着他留下的红痕和牙印时。
莱茵用餐的礼仪是皇家特意培养的,举手投足间都非常养眼,配上他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越发得秀色可餐。
没有听见陆泽继续动筷夹菜的声音,莱茵意识到对方可能已经结束了用餐,他抿紧唇,心中懊恼自己这次吃的太慢,言语中带着歉意:“抱歉,我吃的太慢了,耽误您了。”
陆泽放在餐桌上的手指请轻轻扣了扣桌面,语气淡淡:“不着急,你慢慢吃。”
闻言,莱茵哪里还敢耽搁,当即放下手中的碗筷:“我吃好了。”
看着又是只动了几口的饭菜,陆泽微微挑眉:“吃饱了?”
莱茵抿唇,感受到了肚子里的饱腹感,像是为了证明他话语的可信度边说边点头:“是的,我吃饱了。”
然而下一刻莱茵就感觉自己的腹部贴上一只滚烫的手掌,熟悉的温度和气味涌入鼻腔,莱茵倏忽红了脸,他想起了前几天那场让他大汗淋漓几乎哭死过去的交流就是以抚摸肚子开始的。
陆泽自然而然地在莱茵的肚子上摸了摸,手下的弧度几乎没有,他收回了手:“怎么吃一点就饱了,胃口不好吗?”
虽然这几天忙于工作,但是陆泽也并非不管不顾,他注意到莱茵这几天吃的都很少。
莱茵摇了摇头:“饭菜很合胃口,可能是最近都没怎么动,不太饿。”
这些天莱茵不是晚上陪他睡觉,就是白天陪他待书房,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活动,没有自己的娱乐,只要陆泽招招手或是说一声,莱茵就会立刻上前,满足陆泽的任何要求,乖巧的可怜。
陆泽敲了敲桌面:“你不用一直待在书房陪我,有时间可以到处走动一下。”
莱茵闻言微愣,随后点了点头:“莱茵都听您的。”
雌虫的乖顺显然让陆泽很适用,他看了眼时间,已经到了他跟甲方约定的时间,他打算再去检查一遍他们之间合约的内容,转身朝楼梯走去。
走了几步,陆泽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突然扭头,就看见刚刚餐桌上对着他浅笑的莱茵垂着头,长发落下的阴影遮蔽了他的大半面容。
陆泽微微皱起了眉。
然而下一刻他就看见面无表情地莱茵忽然循着他的方向抬起了头,唇角再一次浮现漂亮的弧度,陆泽听见他说:“雄主,您是忘记了什么吗?”
感受着那道没有焦距的目光,陆泽回了一句,他朝楼上走去:“没有。”
居家鞋在楼梯上发出一声又一声轻响,随着每一步的落下莱茵藏在银发中的耳朵动了又动,他像是一只长耳兔,那双失去焦距的眼神机敏地追寻陆泽的方向,目送陆泽的离去。
站在楼梯上的陆泽打开了书房的门,但是却并未进去,而是等了一秒后关上,他站在楼梯口俯视,将楼下莱茵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他有些好奇雌虫在他不在的时间里都会做什么。
雌虫靠着听音辨别方位,他“望”着陆泽刚刚穿着拖鞋发出声响的地方,唇边浅笑好似藏在雾气中的花倏忽就散了。
看到雌虫将桌子上用完的碗筷收拾起来,陆泽微微挑眉,他记得他说过莱茵并不需要做这些杂事,这些教给机器管家就行,很显然对方并没有把他的话记在心里。
原来只是看起来乖巧啊……
陆泽饶有兴致地看着,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莱茵从厨房里出来后就一直坐在沙发上不动了。虽然莱茵的眼睛不方便,会导致很多娱乐项目他都无法|正常参与,但是他有一双非常灵敏的耳朵,他完全可以打开光脑收听一些广播或是音乐剧抑或是舒缓的音乐。
可是什么都没有,他只是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像是无声无息一个随意摆放的物件。明明此刻窗外天光仍旧大亮,可莱茵却像是藏匿于昏暗中形单影只的鬼,一股子死气沉沉。
陆泽原本饶有兴致的神情彻底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越发紧锁的眉间,在他面前的莱茵和其他时候的莱茵截然不同,陆泽不喜欢那样的莱茵。
一个活生生的东西就算再过安静也不能变成木偶。
陆泽伸手再一次拉开了书房门,旋即他就看见刚刚还死去沉沉的雌虫忽然抬起了头,他脸上的神情灿烂,和刚刚死气沉沉的雌虫判若两虫,清脆的声音好似鸟雀:“雄主,您完成工作了吗?或者您需要一杯热茶吗?”
陆泽缓步来到莱茵面前,看着雌虫唇边的笑意,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莱茵话语中那未曾言明的意思,莱茵很孤独。
莱茵和别的雌虫不一样,就算陆泽允许他随意出入别墅,他也不会自己行动,他只会安安静静|坐在,等待着那扇书房的门再一次打开。
陆泽伸手握住了莱茵放在膝盖上的手,冰凉的指尖让他再一次皱紧了眉,低低出声:“对,我完成工作了。”
莱茵浅笑着贴近:“您辛苦了。”
因为笑意莱茵的眼睛微微弯起,连带着眼尾的小痣都动了起来,陆泽缓缓伸手摸了摸,声音低沉:“这几天忙于工作,都没有带你出去走走,是我疏忽了,走吧,去带你出去逛逛。”
莱茵仰头,面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惊喜:“真的吗?”
雌虫的惊喜毫不掩饰,陆泽揉着莱茵的眼尾:“独自待着是不是很无趣?”
莱茵朝陆泽微微一笑,他像是一个善解人意的伴侣:“不会无聊,您不用担心我,我并不会无聊,从前也是这样过来的。”
看着摇头浅笑着说没关系的莱茵,陆泽微微皱起了眉头,他想起了莱茵在皇宫中的处所,那处偌大空旷,仅有着两间狭窄窗户的高房子终年不见多少阳光,连带着空气中充满了潮湿、腐旧的味道,仿佛灵魂都渐渐糜烂。
莱茵是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的,他一直都是这样生活过来的,他的世界是无尽的黑暗,他最习惯的就是等待。
“您还是去忙吧,我没关系的。”
陆泽觉得胸口像是堵了一口郁,眉间的褶皱更深,他伸手揽过了莱茵,手心揉上了莱茵的长发,看着莱茵脸上那种碍眼的浅笑在自己的揉搓下变成害羞的红,鬼使神差般开口道:“工作已经完成了,剩下的时间都陪着你。”
陪伴,这个词几乎没有出现在陆泽的人生信条中,他向来是一个人。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莱茵说出这句话,但话说出口,就得践行。
陆泽起身,牵住了莱茵的手:“这处别墅里有一处月牙湖,还有喷泉,喷泉边上还有许多花朵和树木,虽然比不上皇宫的小花园,但勉强散步还是可以的。”
莱茵垂下头,指尖的温度让他忍不住眷恋,他喜欢和雄虫一起散步,因为雄虫会一直牵着他的手:“都听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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