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你们的真本事来,让陛下看看我们禁军的威武。”
三万禁军齐声答是,从腰间抽出寒光凛冽的长剑和长刀,与上前来的聊军厮杀起来。
这三万骑兵主练的是骑射和骑砍功夫,虽然有战场的经验,但跟主练刀剑的禁军们也只是打个平手,没想到这三万禁军,人人都有那种能砍开盔甲的神兵利器,他们砍中巍军的盔甲,他们毫发无伤,而巍军砍中他们的盔甲,却能重伤他们。
弟五先大喊:“砍他们的弱点,砍他们的头和脚。”
聊兵虽然听到了,但是他们不想砍吗,巍兵砍他们不挑地方,砍就对了,而他们既要注意防守和躲避,又要注意砍巍兵的弱点,往往等他们好不容易伤到巍兵的弱点之前,这群巍兵就已将聊兵砍翻在地。
两万多聊军对战两万禁军步兵,没想到这战他们聊国铁骑却渐渐落了下风,可弟五先却不敢撤退,就算是牺牲掉这三万人,他也要将那个巍国皇帝杀死。
没想到那个巍国皇帝竟然真的是神仙下凡,能不费吹灰之力就炸死三千多聊兵,他对大聊的威胁不亚于那个所谓的战神安宁王,他才是聊国最大的敌人,此时是最有机会杀死他的时候,绝不能让他活过今天,只有他死了,他们聊国才可能打败巍国,不然他以后不知要弄出多少这种能大败聊军的大杀器。
他们不愿再过那种被迫向巍国臣服的日子了,他们要做这片大陆的主人,他们要做百国之主,今日必须要杀死那个巍国皇帝。
弟五先大喊:“所有人,不惜代价刺杀巍国皇帝,若是他活着,我们以后的世世代代都要被巍国奴役,为了你们的子孙后代,杀死巍国皇帝。”
而此时被护在后方的贺疏舟也听到了聊国将领的声音,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身边的大臣们护得更紧了,而他身边护卫的一万禁军也更加警惕,围成一个圈儿,牢牢把他护在里面。
可此时已经杀疯了眼的所有聊国军都不管身边敌人的纠缠与砍杀,同一时间朝贺疏舟所在的地方冲来。
看着红着眼满脸仇恨的聊军,贺疏舟此时才有了几分惧意,就算是知道自己被这一万禁军保护,一般不会有事,而这场战事他们已经处于上风,可若是有了意外,有人杀入阵中,也难保他小命不保,难怪陆兰锖那家伙说他鲁莽。
弟五先突然听到了整齐的马蹄声,他朝身后望去,身后竟然是巍国那个战神带着人马朝他们冲来,本来心中还有一丝希望的弟五先,此时就已经绝望了,没想到陆兰锖的动作这么快,目测人马有两万余人,都是训练有素,有着优良武器防具的铁骑,而他们此时的马甚至还在战场上横冲直撞,有的已经不知所踪。
若是这两万援军没到之前,他们还有几分希望冲破巍国皇帝的防守,杀死巍国的皇帝,可如今这两万援军一来,领头的还是巍国的战神陆兰锖,他们已经败了,还是大败。
想到这里,弟五先也顾不得其他了,大喊道,
“撤退!!!”
此时与巍军守卫厮杀的聊军们也发现了骑马而来的巍国援军,他们也绝望了,听见首领喊着撤军的消息,他们此时竟然有了几分庆幸,没想到他们英武不屈的聊国武士,竟然有了退意和惧意。
他们放弃了与禁军守阵的纠缠,冲回了刚刚的所在之地,所幸他们的马儿也大多数恢复了理智,他们骑上了自己的战马,在弟五先的带领下,朝幽州城方向逃去。
他们来时足足有三万铁骑,而逃离之时竟然只有一万余人了,这场战役,是彻底的大败,折损了六成人马,连大巍皇帝的衣角都没有伤到。
陆兰锖赶到之时,聊国的三万铁骑就已经与禁军打起来了,可看着将马放着,下马与禁军的厮杀的聊军,就算是身经百战,见多识广的大巍战神,此时也是一肚子疑惑,聊军为什么放着自己擅长的骑射和骑砍不用,非要下马与禁军厮杀。
还有,我军旁边那一排排黑色的东西是什么,难道又是曲监司造出来的望远镜?
没想到在他们离两军交战之地越来越近之时,陆兰锖的心跳也越来越快,是他来迟了,希望陛下平安。
可没想到聊军发现他们的到来,竟然放弃了与禁军的厮杀,骑着马跑了。
根据陆兰锖的目测,逃离的聊军约莫有一万来人,不是情报上说聊军派了三万大军截杀陛下吗?为何只有一万来人。
随着陆兰锖离禁军队伍越来越近,看着满地的聊兵尸体,陆兰锖总算知道为何聊国逃跑之时只有一万余人了。
是他太自以为是,以为陛下没有他的保护,会遇到危险,就算是他遇到三万聊军,也不可能在一日之间灭掉六成,陛下是神仙下凡,如何又需要他多嘴呢?
既能理国安邦,又能带兵打仗的陛下,此时应该也不会需要他这个所谓的战神了吧,他之前的对陛下的威胁,陛下或许会觉得很好笑吧,或许他认为陛下这次会答应他,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
陆兰锖带着两万边关骑兵到了禁军跟前,却被那个他不知是何的黑东西对着,而三万禁军也举起枪盾对着他们,一副防备的模样。
陛下竟然在防备他,或许他刚刚的猜测是真的,陛下之前不完全拒绝他不过是看他有用,边关需要他,可陛下又怎么会放心觊觎他之人,早就想将他杀了,只不过今日才行动。
陛下有了能大败聊国的大杀器,自然是不需要他了,这就是陛下的答案。
是他功高盖主,是他该死。
陆兰锖下马,将腰间的长剑随意丢下,卸下了身上的盔甲,只着一身里衣,恭敬地跪向禁军围着的方向。
“罪臣陆兰锖护驾来迟,向陛下请罪。”
而禁军慢慢散开,露出里面重重保护之人,正是他日思夜想之人,正是他的信仰,他的归属,他的一切,可如今他的陛下却防备着他,一切都是因为他不自量力,他胆大包天,他觊觎圣上,他罪该万死,不过,他不后悔。
若是陛下此时要他的命,就尽管拿去,若是陛下以后,能偶尔想起他,也就满足了。
贺疏舟看着陆兰锖这家伙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也是被逗笑了。
“安宁王,虽然你护驾来迟,但朕也不是不能宽恕你,不过朕有一个条件。”
陆兰锖此刻心中有了一线希望,陛下并不想要他死,就算是他对陛下冒犯至此,但陛下是何等宽广之人,那么陛下原谅他,会提什么条件呢?让他永远驻守边关,永不得回京,还是去攻打别的国家,总归是不让他再出现在陛下面前吧,而他去年威胁陛下,让陛下每两日给他写信,陛下应该也极不耐烦吧,要不是看他还有几分用处,怕早就将他处死了。
陆兰锖:“陛下无论什么条件,臣都欣然接受。”
贺疏舟见心如死灰的陆兰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边关天寒地冻的,朕很不习惯,安宁王来为朕暖床吧。”
大臣们抬眼看着他们的陛下,他们刚刚幻听了,陛下说了什么虎狼之词?这是羞辱吧?对守卫边关的功臣这般羞辱,这还是他们正直的陛下吗?
有的大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努力掏了掏耳朵,又晃了晃自己的头,希望自己是听错了,可看着同样呆若木鸡的同僚,这简直比他们听到陛下的心声还要离谱。
陛下竟然看上了安宁王,对安宁王强取豪夺,没想到陛下平时一点女色都不好,没想到是好男色啊,安宁王也是可怜,替大巍守边关多年,谁知却被陛下看上了,以后世人聊起他,恐怕不是战功赫赫的战神,而是陛下的男宠。
可安宁王会答应吗?
唯有丞相钱之荣跺了跺脚,太后娘娘啊,您不管前朝之事也就罢了,连陛下的终身大事也不管吗?陛下若是无后,该怎么跟大巍的历任皇帝交代啊。
而处于事件中心的陆兰锖,听到陛下的话,整个人都愣在那里,看上去就是一个被君主强取豪夺而不敢违抗的可怜之人,可他的心此时已经飘起来了。
陛下说,让他暖床,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陛下答应他了,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本以为陛下就算答应,他也只能做陛下见不得光的情人,没想到陛下直接在所有文武大臣面前,三万禁军之前,完成了上次他们分别之时的那个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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