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想对他说什么?
还是上辈子那些话吗?
喜欢?
一见钟情?
...
沈飞怀疑维舟要栽倒了, 出于一种关切的反应,伸手扶住了维舟的胳膊。
这一举动彻底点燃导火索, 维舟的瞳孔颜色变成黑色, 里面闪耀着可怖的烈焰, 像黑暗中的篝火,既吸引人也令人畏惧。
周围的气氛变得压抑,足以让人窒息。
沈飞很快意识到了危险,但来不及做出防备的动作, 维舟身上的气场转变太快, 仿佛是一瞬间的事,猝不及防。
电光火石之间,维舟的一只手迅速捉住了男人的衣领将人拉近, 沈飞脚步趔趄, 不受控制的倒向维舟。
他身上的那股百里香的气息立马钻入维舟的鼻孔,维舟贴近他的脸颊, 声音有点颤动:“闭嘴!别在跟我说那些话,不然我弄死你。”
沈飞的表情难掩惊愕,随之而来的是无以言表的怒火,这怒火里还有点他难以察觉的伤感。
谁能想到刚才还好端端的聊天,气氛还算融洽,等他说完那些前缀的话后,维舟忽然变脸,简直是换了一个人,并且动手动脚的放狠话。
太不像话了!
他一再的退让,可不是为了让维舟抓住他的衣领威胁。
“放手。”沈飞的脸紧绷着,很生硬,因愤怒而深沉的眼睛露出尖锐的光芒,方才的那点柔情蜜意消失殆尽。
维舟没有放松力道,依旧用蛮力控制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们离得太近了,呼吸交错缠绕,甚至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维舟可以看清楚沈飞皮肤上的毛孔以及半裸的胸膛,他只要稍微偏过脸,就可以吻到沈飞的嘴唇。
但是没有一点暧昧的气氛,周围充斥着剑拔弩张的火|药味。
有一种随时发生血案的紧张感,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就像玩极限运动那样,明知有危险,却还是贪恋新鲜事物带来的感官刺激。
此时维舟的眼神一会儿清明,一会儿浑浊,令人捉摸不透。
沈飞看着抓住便袍的那只手,指节分明,每一个细节都彰显着独特之处,散发压迫的力量。
真奇怪,他并不觉得厌恶,反而激起了心底的征服欲。
“维舟,我再说一遍,”沈飞有意停顿一下,加重了语气,“放手,别做傻事。”
正当两人僵持不下,可能要进入下一个环节时,屋里沉寂许久的第三个人忽然发出声音。
“哎呦..唔..”施万渝翻了个身,一只腿从沙发上滑落,闭着眼睛在嘀咕着什么,“无积压..嗯嗯..乌鸡..”
困扰维舟的耳鸣消失,好友的梦呓让他整个人清醒过来,仿佛他的灵魂从过去回到了现在。
他立马放开沈飞,转身朝施万渝走去。
沈飞盯住他的身影,一双美眸深沉的吓人。
“小狮子。”维舟以为施万渝醒了,伸手去扒拉对方的肩膀,却发现人还在睡梦中,刚刚只是在说梦话。
梦话说的很及时,解救了一场‘灾难’。
沈飞慢条斯理地整理浴袍,眼睛依旧锁住维舟的身体,心里非常不是滋味,震怒之余,还有许多未解之谜。
他有点搞不清楚维舟真正的想法,这人很多变,他都要怀疑维舟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病症,比如...
维舟好似开了透视,一眼看穿他肚子里的疑惑,好整以暇地说:“你是不是认为我有精神分裂症。”
沈飞:“.......”
太诡异了,他知道他想说什么。
维舟的唇角泛起一丝冷笑:“真有可能,沈总离远点,小心误伤。”
一时间,沈飞拿不准这句话的真实度,只是冷着脸站在那里,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目光审视维舟,心里还在平息怒火的余热。
维舟对他太了解,几乎能猜到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联想到刚刚的情景,维舟眼神变得晦暗,那并不是他的本意,也可以说他的理智不允许他那么做,只不过沈飞的某些话太熟悉,触碰了禁忌的开关,那东西像魔鬼一样冲破他心底的安全防线。
先是被施万渝吐了一身,后来又被他揪住领子威胁。今天他和施万渝算是把沈飞得罪的透透的了。
“维舟,我们聊几句。”沈飞为了搞清楚事情真相,采用战略方式,尽量软化了态度以此来消除维舟的戒备,“我看你挺清醒的,不像是喝醉了,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对我到底有什么想法。”
“先|奸|后杀怎么样。”
上述‘名词’从维舟嘴里说出来,自然的感觉就像‘我每天都吃饭’一样,完全听不出任何肮脏和戏谑的味道。
沈飞的表情没有管理好,惊讶地微张唇瓣,眼里甚至透出点天真的惊异,一度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你..你说什么?”
维舟轻挑眉梢,一边整理自己的衣袖一边说:“听不懂?沈总,是你自己说的,我们是同一种人。”
沈飞还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上前一步,态度强势又古怪:“你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我们是同一种人。”
“不是这句。”
维舟不由得笑了:“沈总,你怎么这么爱发号施令。”
“维舟,别想搪塞过去,”沈飞的脸稍微有点泛红,可能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被人挑战了权威,“你之前的一些行为我可以不计较,包括你朋友对我的冒犯,但是刚才你的所作所为...你真的以为我没脾气吗?”
“你想怎么样?”维舟毫不示弱,某种黑暗的情绪又悄悄在眼底集合,再开口讲话时声音都变了,“想让我赔不是?低头认错?还是继续听你刚刚没有说完的那些话?”
【想要说的话...】
沈飞想起自己原本的目的,一向沉稳老练的思维变得有点混乱,他越来越摸不透维舟的心思,心情在愤怒和喜爱之间荡来荡去。
或许他应该遵从自己的直觉,从一开始就不该招惹维舟。
可是一切都晚了,维舟比任何上瘾的东西都值得他关注,接触的次数越多就越让人难以自拔。
他有时候觉得这种感觉是天生的,身心都不由自己控制,好像有某种神奇的力量在操控他的情感,驱使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维舟身上。
维舟盯住他,以一种近乎宣战的口吻说:“沈飞,你听好,我永远都不会对你道歉,因为你不配。”
换一个人对他说这种话,沈飞会把沈鸿叫过来。
可是他做不到,他看着维舟的眼睛,感受到对方眼里燃烧的悲痛,他觉得心口的位置有些疼,一时失去了发怒的能力。
“我不想跟你心存芥蒂,更不想闹得不愉快,”上一秒还燃烧怒火的男人,这一刻有了息事宁人的迹象,沈飞尽量让自己看上去真诚些,“我们是同一种人,往往对同性的注意力超过异性,必须承认,我会在不知不觉中会被你吸引,可是你刚才的反应让我...”
“够了。”维舟冷冷的截断话语,走到沈飞的近处,刻意让对方看清楚他脸上决绝的表情,“沈飞,别再招惹我,也别对我说一些可笑的真心话,我们不该走在一条路上。”
沈飞沉住气,势必想搞清楚原因:“我若是坚持呢?”
维舟离他更近了些,仔细观察他五官的每一处细节,语气从警告转为暗含深意:“想想我之前对你说的话,也许答案就在其中。”
沈飞出于困惑轻微地皱了下眉头。
末了,维舟又补充道:“有些事一旦打开缺口就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现在要考虑清楚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沈飞头一次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太够用,不过在一团迷雾中收到了邀请信号,一种要不要接受挑战的信号,同时觉得维舟整个人都被蒙上了一层阴影。
他提出质疑:“什么意思。”
维舟说:“想跟我做朋友,肯定要付出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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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一辆埃尔法顺畅地行驶在蔚洲高桥上。
张岩亲自开车送朋友们回剧组,即便家里还有很多事儿要操办,他还是从海绵中挤出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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