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的吉他太绝了,刚才柏老师还送了他的吉他来呢。”
谢未雨咬着串,嘴唇都沾上着酱料,看着站在人群外的贺京来。
刚才两个人追逐着,贺京来落在后边,工作人员叫住了他。
现在男人拿着和谢未雨罗兰战斧同一时期的吉他。
这把是天体2.0,不是烧火棍,不知道柏文信什么时候拿走的,保养得还不错。
工作人员没带什么话。
柏文信在他们的四人群里说:趁此机会你们复刻当年吸引我和江敦加入的名场景。
这段None在四人在采访提过很多次。
两个人组不成乐队,贺京来有想过就这么和谢未雨以组合的形式出现。
但这样的组合很难有长期的生命力。
他们在街头演奏的时候,同一个学校的柏文信路过,站了好半天,说他们的吉他太差了。
拐弯抹角把人带回了自家开的器乐店,谢未雨眼睛放光。
贺京来看出柏文信拐弯抹角的想加入,但还要摆谱,让谢未雨邀请他。
后来提一次柏文信得意一次,说他说小谢亲自邀请的。
不像江敦死缠烂打,还要重新学鼓。
江敦也不甘示弱,说自己天赋超群,不然小谢不会选我。
人群让出一条路,贺京来走向谢未雨,问:“要试试吗?”
1924的个人直播间挤满了巡游的观众,不远处的篝火烧得旺盛,不少老粉想到当年的none拍的那一套图。
「一起演出而已,问得像是别的问题。」
「还以为贺京来会盛怒,他情绪也太稳定了吧,换我要难受死了。」
「岑末雨安抚过了吧?」
「岑末雨是谢未雨的证据越来越多了。」
「我不站付泽宇,但他说的人格分裂好像挺有说服力的。」
谢未雨:“等我吃饱。”
贺京来点头,负责烧烤的1924吉他手一听有戏,忙不迭提出要求:“能和我先来一曲吗?”
周围起哄声无数,谢未雨挥了挥手上的串,“去吧。”
他眼神映着篝火,“我也想看樊哥闪亮的样子。”
现场人多,安保也是顶级的。
贺京来替谢未雨请来的摄影团队还未离岛,接下来的物料都是他们拍摄。
丁泽驹走到沙滩边上,一路都在思考自己听到的内容。
他的手机有很多来自付家的消息。
无论是男管家还是女管家都很遗憾丁泽驹的选择,。
们之前明明提醒过丁泽驹,机会唾手可得,现在全被付泽宇拿走了。
或许以后贺家都是付泽宇的。
海风阵阵,篝火演出热闹,摄影师走哪里都带着相机,他很容易找到了人群中的谢未雨。
贺京来摒弃了豪门贺家的身份,此刻更像None的樊京来。
live只有一个小圆台,pk吉他手站位也随意,无数人围过来看这场即兴表演。
贺京来时不时看一眼台下,刘海细碎的青年捧着饮料看着他,摇头晃脑。
网上词条轮转,令人窒息的问题似乎对贺京来毫无影响 。
付泽宇已经住进付郁晴为他准备的港市平层。
他以前想要的因为身份全都到手了,并不需要努力。
他站在落地窗前,不夜城的灯火璀璨,对面高楼属于贺氏,荧幕全是关于未来之前的宣传。
从前岑末雨那张沉静的面孔被取代,另一个灵魂恣意骄狂。
纵横商界的传奇像是回到了青年时光,头发随着吉他拨弦的动作摇晃,镜头扫过,他朝站在前排的年轻人伸手。
谢未雨丢掉喝了一半的苏打水,赶过来的贺星楼正好接住,周围哄笑一片。
辛希尔不会错过这个热闹。
现场从吉他即兴转为吉他主唱大乱斗,也能听到选手合唱的声音,热搜盖过了乐帧出言不逊的词条。
但乐帧的事业注定因此受阻。
很快付泽宇接到了这位老朋友的电话。
乐帧开门见山:“泽宇,什么时候支付我尾款?”
他和付泽宇是老相识,也没有好到为了对方赴汤蹈火的程度。
付泽宇开出的价码很高,加上乐帧在方块乐队本就是替补,知道自己迟早有一天被换下去,宁愿铤而走险。
付泽宇:“你太冲动了,不是让你找机会把岑末雨推下楼吗?”
“只是言语刺激,我给不了全款。”
他的背景是做歌手再有钱,也没有人脉买得到的港市顶级平层。
付家是老牌豪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还有付老太太这个不希望贺家好过神经的老太太,似乎想弥平愧疚,她随便一安排,付泽宇想要什么都会送到他眼前。
乐帧躲在角落打电话。
退赛是他乐队的公司安排,队长并不知道他做了交易。
以为他只是和付泽宇有私情,刚才还唉声叹气,说本想着拿亚军的。
“你什么意思,最初联系我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
乐帧用母语和付泽宇交流都有些语无伦次,“我要是推了岑末雨,出了人命,我是要坐牢的。”
今夜他已经是为了钱铤而走险了,顾不上得罪贺京来。
他可以拿一笔比需要平分的薪资更高的报酬回国,再冲昏脑袋,也知道不能做那种事。
“我说了会保下你的。”
付泽宇也很失望,“你不能沉住气吗?决赛的时候当着那么多的人制造事故,这样你没错,都是节目组的错。”
他声音悦耳,从前在音乐餐厅兼职配合一张帅脸也能拿不少小费。
老板也可怜他孤儿长大,时薪还比乐帧高一些。
乐帧从来没觉得这么心凉过。
当年岑末雨为付泽宇做了那么多事,付泽宇却在他面前添油加醋说岑末雨性格古板,不肯做那种事,也没那么喜欢自己。
他得到了岑末雨的一切,只是没有得到身体,还要装出可怜,愤怒对方转投入另一个人的怀抱。
本身就是一个出尔反尔的人,不给尾款好像也不算什么。
这简直是农夫与蛇。
乐帧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一瞬间都有些反胃。
他问:“你不怕我录音,把这一切公之于众?”
付泽宇:“无所谓,我都在直播间那么说,会害怕吗?”
他的声线掩饰不住内心的癫狂,“乐帧,我现在什么都有了,就是没有末雨。”
“我要他回到我身边,这样他为我做的一切,我难道不算还他了?”
乐帧都庆幸岑末雨选的新人是贺京来了。
如果不是,岑末雨恐怕又要粘上这坨屎,反复被伤害。
看来欠钱不还也是真的。
这个男人撒谎成性、爱慕虚荣,岑末雨的选择太正确了。
乐帧:“你真的不给我尾款?”
付泽宇知道他的家境,吃过贫苦的人更容易戳同类的心窝。
他笑了一声,“如果你还愿意继续执行计划的话,我可以让你留在综艺。”
乐帧把电话挂了。
他是缺钱,但还没到要做杀人凶手的地步。
他正打算把录音发给岑末雨,收到付泽宇的短信——
如果让我知道你把录音公布,我会把你之前和男朋友拍的视频公开。
你应该不希望自己的隐私暴露吧?
乐帧脸色煞白。
他的队友已经去收拾东西了。
虽然责怪他说出这种话,队长似乎察觉了乐帧的异状,问过他是不是付泽宇教唆他。
乐帧摇头,没有说明。
他迟早会被换掉,回国是必然的。
队长:“篝火那边很热闹,你要不要去看看?”
乐帧看过手机,知道谢未雨和贺京来在那边,他没脸去,低着头。
队长没说别的,“那你也去收拾东西,我们也要走了。”
岛都是贺京来的,要送走人轻而易举。
淘汰的选手要是没有档期都可以留下来,大家都很感谢贺京来的慷慨。
他们乐队喜提和付泽宇一样的待遇,自费离开,从薪资里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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