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星楼弹错了吉他音,原曲后面是将近六分钟的吉他solo。
但贺星楼明显紧张了。
一身不算商务,但也像是从杂志上走下来的男人揉了揉谢未雨的头发,走向贺星楼。
吉他续上了密集的鼓点,谢未雨背对着人群欣赏贺京来并不生涩的炫技。
「这段比综艺上强啊啊啊啊!」
「我都弹起了空气吉他!!」
「刚下班就来街头卖艺吗贺总?」
原曲这段吉他很经典。
晚风混着惊呼,谢未雨在街灯下欣赏沉浸在音乐里的贺京来,像在看当年教他弹吉他的人类小孩。
「主唱你还有闲心吃糖?」
「我对贺京来的实力有了更深的认识……一口气都要喘不上了啊啊啊!」
「None能凑齐,四个人都是狂放的类型吧,声如其人。」
「这都能跳探戈伴奏了!」
「这不是贺京来当年的首推吗?说后半段是飞鸟的自由。」
这首歌本就是这样的收尾,贺京来放下吉他后现场沉默了许久才爆发出剧烈的鼓掌声。
谢未雨蹦过去,抱着贺京来的脖子朝贺星楼说:“要再来一次吗?”
贺星楼:“别搞我了,我和贝斯一起下台算了。”
他还不忘拉上贝斯手,江敦哼了一声,鼓槌指向贺京来:“上班族来这里做什么?”
贺京来搂着谢未雨的腰,不忘把对方撸上去的袖子放下,“阻止小鸟远走他乡。”
江敦:“少背歌词。”
贺京来在呜呼声中背起谢未雨:“带小鸟回笼。”
第75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贺京来是想直接接走谢未雨的, 但小鸟不愿意。
都一起到餐厅包厢坐下了,江敦还是臭这一张脸,对贺京来说:“你不是很忙吗?不要打扰我和小谢叙旧。”
倪旭中途借口家人也需要买东西, 去找周赐了。
贺星楼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只能跟着,又没有资格坐在谢未雨身边。
明明坐在谢未雨对面, 贺星楼还不敢开口, 怂怂地给谢未雨发消息:我好尴尬啊末雨, 能不能放我走。
江敦隔着谢未雨挑衅前队长, 贺京来居然也有衅必回, 两个人都像年轻了十岁, 谢未雨习以为常,百无聊赖转桌上的圆桌转盘吃菜。
明明转盘是电动的他还要加速, 鸭舌都飞了出来,正好砸在说了一句「小谢不跟我难道跟你吗」的贺京来面前。
贺星楼更害怕了,他还记得江敦是当街和小叔打架过的狠人。
大概是看贺星楼实在坐立难安, 谢未雨说:“星楼不是要约会吗?先走吧, 明天见。”
贺星楼如蒙大赦, 顾不上反驳自己哪有约会。
江敦看门关上, 啧了一声, “小谢, 贺京来故意的。”
“明明可以一开始不喊上大侄子。”
“我就说他心黑。”
江敦没少煽风点火挑起往上老队长和小队长的称呼之战。
岛上综艺那会江敦也和贺星楼接触过, 看得出小伙子没有浸淫过豪门奸诈,不像他血缘上的小叔。
谢未雨深有同感,嗯了一声, “所以我让星楼走了。”
贺京来明知故问:“不是星楼有约会吗?”
他故作纯良实在令江敦作呕。
但江敦今天心情不错,没有持续挑刺, 多少也满意贺京来最后那段吉他独奏,问:“不是做老板那么多年,日理万机的,不碰这些了吗?”
贺京来:“等小谢回来,知道要用上的。”
这些天谢未雨和贺京来都住在酒店。
谢未雨对贺京来私宅的开发不足百分之十,不知道还有很多房间主题。
寡居多年的男朋友靠这些主题排解寂寞,妄想他回来要如何如何。
谢未雨切肉认真,假装没听见。
江敦太懂男人那套了,啧了一声:“他等你夸他。”
谢未雨:“每天都夸。”
贺京来:“今天没有。”
江敦:十几年发酵的老酒怎么能酸成这样。
他手上也攒了一些项目,正好with签约朝寰,可以一起推进。
无论过去多少年,除了玩极限运动,贺京来防谢未雨身边的男人连自己人都不放过。
“你们都蜜里调油几天了,我在的时候能收敛一些吗?”
大概是孤军奋战太寂寞了,给柏文信拨了个视频通话。
对方正好在看热搜上的街头演出片段。
贺京来的吉他水准令人惊叹,不少网友感慨没见过穿成这样街头吉他的,总觉得应该演奏的是提琴之类的乐器。
粉丝满意,同行边转边爆粗口。
辛希尔也很不爽,转发好几条控诉贺京来综艺藏拙。
江敦也是控诉的一员,除了感慨技术还不懂贺京来怎么能黏成这样,谢未雨深以为然,“是啊,收敛一收敛吧,队长。”
他眼神扫过贺京来,像是警告。
对方似乎没听见,专心拆谢未雨喜欢的嫩肉部位。
谢未雨:“我说收敛收敛,京来叔叔。”
江敦不给面子,笑得大声,柏文信接通正好看他捂脸笑,问怎么了。
手机对准桌上,谢未雨面前的食物堆积如山,贺京来还在加工。
这一幕似曾相识,柏文信笑了:“还以为江敦今天要一个人吃饭呢。”
江敦:“那我也太惨了吧,千里迢迢来看小谢,他都不请我吃饭。”
谢未雨:“我现在一毛钱都没有,全都拿去买表了,靠男朋友生活。”
鼓手更不满意了,“什么男朋友,不是未婚夫吗?”
他拍着桌子:“贺京来你怎么回事,那么有钱不能给小谢什么黑卡白卡七彩卡无线透支的吗?”
贺京来:“我给了,小谢没什么开销,你知道的。”
江敦:“他最大的开销就是你!当初为了给你买生日礼物差点把自己卖了!”
这话贺京来爱听。
这样的场合不用控制面部情绪,笑起来实在不值钱,和视频里披着大衣从人群中走来的豪门贵叔完全不同,像个愣头青。
“太恶劣了,小谢你看,他就是享受你这样的付出。”
江敦拿着叉子指人,谢未雨眼睛弯起,“所以这次我不会专门接广告了,除了工资,剩下的缺口用樊哥自己的钱补上。”
小鸟算数好像不是很好,这种话在江敦听来依然是为了贺京来的付出。
他叹气好一会,“算了,你就吊……站定在他这棵树上了。”
柏文信都被他临时改口的鸟塑逗笑了,“江敦你不是有工作来的吗,小谢别信他是特地为你来的。”
“你怎么这样呢,”江敦急忙打断他,“我本来是为了小谢来的啊。”
谢未雨叼着勺子笑,“我知道,江敦敦的女朋友在港市上班。”
柏文信和江敦没有被困在过去,挣扎着往前,但贺京来不一样。
谢未雨在桌下踢了踢贺京来的鞋,男人看了过来,他问:“哥,江敦结婚我们是包一个红包,还是两个啊?”
“什么结婚!八字没一撇呢! 我都没有求婚!”
“柏文信你泄密了吗?别笑。”
“贺京来你笑得好恶心,我不许你们合成一个红包,小谢要单独给我祝福。”
谢未雨:“我又不是和平鸽,单独祝福也没有是幸福加成的。”
就算不是伯劳了,他偶尔还会冒出几率对其他鸟类的不满,“为什么鸽子就象征和平呢,乌鸦喝水就很聪明,哼。”
想到他小时候因为嫉妒乌鸦喝水闹出的书店事件,贺京来笑了笑。
柏文信:“我没有说,哪来的泄密,是你问1924的鼓手热气球求婚费用被他说出去了吧?”
背景还有他女儿问热气球求婚是什么。
谢未雨若有所思:“热气球求婚?是可以在天上吗?”
一张圆桌就三个人,他和贺京来明显越坐越近,江敦后悔让贺星楼走了,显得他格外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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