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也不看贺京来,也不想弯腰去捡地上的棋,抬了抬下巴,很顺嘴地说:“猩猩你捡。”
“什么?”辛希尔愣了。
贺星楼实在没办法,只能用大叫掩饰自己的惶恐,他急忙打圆场,“末雨他也是1924的粉丝。”
谢未雨拉开他的手,“是啊,我是1924的粉丝。”
小谢生气了。
但他没有像从前那样砸光贺京来的东西,引起他的注意。
“小……”贺京来止住了后面的话,“岑末雨。”
谢未雨这才偏头。
他的手指捻着棋转了两圈,棋子漆黑,青年的手纤细雪白,似乎干什么都赏心悦目,“我说我不回去。”
连辛希尔都觉得这两人的气氛很怪。
他似乎想问什么,贺星楼把他搀走了,“前辈,我有点事想请教你,我去你房间聊聊。”
辛希尔:“不是……他刚才……”
贺星楼:“您是大猩猩的事不是粉丝也这么喊吗?我们末雨很了解现代流行乐队的,他还专门收藏了您的live现场呢,不信的话……”
门关上,周赐也不好意思继续围观,转身进了房间。
这间套房明显就是酒店样式,挺样板的,格局也和贺京来那套不同。
男人走到谢未雨身边,“你想下棋,我也可以陪……”
还没有说完,谢未雨问:“小叔伤怎么样了?我那时候也是不小心的。”
他还在生气,却笑得忽然灿烂许多。
“谢谢你当时扶我一把。”
「什么不小心?什么时候?你们还有秘密基地是吧?」
「我真的好疑惑,他们不像小叔和侄子的未婚夫,也不像选手和导师……就是……」
「白月光替身是吧!」
「小谢才不需要替身!我不反对贺京来走出来,但要把小岑当成替身就过分了啊!」
「各位在线的吃瓜人注意!付泽宇回来了,马上抵达战场!」
贺京来看得出谢未雨在演,他正想说不如算了,房门被刷开,付泽宇提着一个纸盒进来。
他并不意外坐在窗前的谢未雨,无视节目地位最高的男人,径直走向对方。
“Artur,我做了你最爱吃的苹果派。”
海岛的夜晚很凉,除却固定的餐补,覆盆岛超出预算的部分由学员自己承担。
比如一些特殊的餐饮标准。
理论上不需要,综艺的配置已是顶级。
付泽宇风衣很长,压不住他的身高,他还很年轻,脸皮也很厚。
哪怕在舆论上是彻头彻尾的过错方,依然可以面不改色地接近谢未雨。
「偶尔挺佩服这哥心态的,他不会真的想靠恋情洗白吧?」
「好碍眼啊啊!不要妨碍他俩对话,我想知道为什么!」
「苹果派是岑末雨爱吃的吧,之前他国外的账号经常分享的。」
「我以为是麦麦那样的,怎么是披萨形的!」
「听见了付泽宇粉丝心碎的声音……」
谢未雨扫了一眼,“拿走吧,我现在不爱吃了。”
付泽宇也不失望,“吃一小块吧。”
他似乎不把贺京来放在眼里,眼神落在身边的青年身上,“还是塔露莎婆婆教我做的。”
谢未雨还是不吃这套,起身说:“走吧。”
这一句掷地有声,怎么听都有赌气的嫌疑。
观众分析他的心情,落在贺京来耳里也有些难判断。
贺京来也起身,付泽宇却在谢未雨即将和他擦肩的时候攥住他的手腕,“Artur,你真的不原谅我吗?”
谢未雨:“不原谅。”
付泽宇攥得很用力,谢未雨的身体本就弱很多,个子在选手里也只是平均值,完全是被碾压型的。
「人家都因为你万念俱灰了,你烤个苹果派就想一笔勾销。」
「你们真信他的借口啊,他要是想,当然可以联系岑末雨的。」
「这不就是见不得前任好的心态?我能理解,但人也不要这么恶毒吧。」
一只手伸过来,把谢未雨带到了自己身边。
付泽宇转身,头顶的光倾泻而下。
他一半面容隐在阴影里,望着谢未雨的目光带着强烈的探究。
贺京来检查谢未雨的手腕,凑近的脸被谢未雨推开。
“我说不原谅就是不原谅,你不用费尽心思讨好我。”
哪怕谢未雨和贺京来说过计划,付泽宇是完美的靶子,继承原主记忆的他也清楚原主的痛苦。
死就是一种不原谅,不会因为谢未雨的到来有任何改变。
“什么都太迟了,付泽宇。”
他刚才不看贺京来,往前走到门口,又眼神示意贺京来开门,派头十足。
「放这么狠的话,谁会希望他们和好啊!」
「辜负真心的人要是真的能吞一万颗针就好了。」
「他恶狠狠的样子也很拽啊。」
「贺京来完全无视付泽宇也很……微妙。」
「乱了!什么都乱了吧!」
房门关上,套房外还有准备串门的选手,看见贺京来倒吸一口凉气,跑了。
套房内的付泽宇看着被丢掉的苹果派愣神。
记忆里的岑末雨看到苹果派眼睛像是池水,漂亮得不像话。
他笨笨的,却很会夸人。
第一次做苹果派的付泽宇差点炸了厨房,对方还能夸一句我们泽宇哥或许有工科的潜质。
擅长夸奖鼓励的岑末雨。
不见了。
一个人突逢巨变真的能性情大变到这个地步么?
付泽宇承认自己是混蛋,却没想过岑末雨会死在他前头。
如果他干的事十恶不赦,那为什么会是岑末雨先走一步?
他就不能……先把我弄死吗?
苹果派的纸盒掉在地上。
灯光灭了,观众只看到模糊的黑影,看不清付泽宇的神情。
谢未雨和贺京来一前一后走出电梯。
到处都有镜头,观众的目光如影随形,他走两步停顿,看两眼身后的男人。
“洗过澡了吗?”
“我要去练歌。”
两个人同时开口,又都沉默了。
谢未雨心里憋着一口气,也知道眼前的情况不能真的疯一次,他拿起手机,这样观众看不见了。
谢未雨:[我要去练歌,你先回去睡觉。]
对面的人回:[我一直在等你。]
谢未雨:[等我干什么?我等了那么久,你居然推开我。]
贺京来就怕他憋着不说。
从前谢未雨还能砸掉一切东西,这次回来脾气有所收敛,或许也有身份变动的缘故。
贺京来:[我不是有意的。]
他输入也磨磨蹭蹭,谢未雨就站在他边上,一抬眼就能看见贺京来绷着的下颌,还有非常为难的表情。
斜对角的镜头冒着红光,他不知道自己的抬眼都被特写,像是写真的某一页。
「偷偷说什么啊!!」
「你们别吵架了,岑末雨你选他吧,左右都要进贺家门,不如选最位高权重的。」
「贺京来都有小谢了,还是算了吧,选贺星楼,队长主唱,延年益寿。」
「贺星楼就是大傻子,一点x张力都没有,他和谢未雨站在一起,不行。」
「我们樊哥真是宝刀不老,还是很能打啊……这群乐队的怎么这么卷啊?」
谢未雨看他输入又删除,也烦了,拿走贺京来的手机,“别打了,你直接说。”
他声音压很低,这种走廊的收音没有那么智能,又因为侧脸,口型也很难读。
被抽手机的男人定定看了谢未雨好久,鼻子上的伤口也令谢未雨心虚,过了几秒,他问:“还疼吗?”
贺京来摇头:“被鸟嘴叨的时候更疼。”
谢未雨小鸟时期锋利的爪子和嘴钩太深刻,那段时间舅舅总问贺京来是不是偷偷投喂流浪猫,被挠成这样。
站在一边装乖巧的谢未雨问:“樊小半还有养野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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