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季也加入了歌手, pk淘汰的乐队\歌手还有二轮比赛, 会穿插在正式赛的日期错峰举行。
除却节目组给的公休日, 比赛的强度相当高, 网友笑成堪比音综奥运。
晚上所有人都要到正式的演出大厅。
没有彩排, 没有透底,现场抽选, 定格到哪个名字,就是谁和谁pk。
谢未雨一天就吃了一口饼干,本来就想摸到贺京来那里吃点好吃的, 正苦恼要怎么联系对方, 一个陌生号码就打过来了。
不是贺京来。
谢未雨有一瞬的失望, 不过也猜到了对方和谁在一块。
“所以樊哥选哪一个?”
柏文信把手机丢给了贺京来, 继续看他的吐槽栏目。
无论过去多少年, 亲爱的樊哥和尊敬的樊哥这梗都太深刻了。
从前的谢未雨往小了说是懵懂无知, 往大了说……
简直是不知羞耻。
表面走狂野路线的江敦都被那句不亲不做怎么叫亲爱的吓得动弹不得。
去练歌的路上和柏文信小声嘀咕, 问小谢才多大啊,怎么这么开放,我看樊京来也管不住啊。
谢未雨的来历他们也知道。
被贺京来捡到的流浪小孩, 后来被洗衣店斜对角的开小卖部的阿婆收养,跟着阿婆姓谢。
但名字是贺京来取的。
阿婆文化程度不高, 刚被捡到的流浪小孩说话也不太利索。
在柏文信听到的最早版本里,贺京来似乎还怀疑过自己捡到的小孩智商低于平均水平,低的那部分被颜值补上了。
谢未雨三个字也没什么伟大的来历,不过是天气预报本该下雨,没有下雨。
江敦听完来龙去脉,说还好不是按照日期取的,那天是十九号吧。
谢十九,好像机器人编号,哦,可能队长前面还有十八个捡来的孩子。
鼓手逮着空隙就抹黑队长,每当这时候主唱就会揍回去。
两个人扭打成一团,几乎是人高马大的鼓手被外形纤弱的谢未雨摁着打。
柏文信表面劝架实际拱火,辜负他无害的面庞。
贺京来买回谢未雨点名要喝的葡萄汽水,瞧见滚在一团的两人露出不悦的表情。
他是监护人,是大家长,没人往那边想。
就算谢未雨说亲爱的是亲嘴的亲,做.爱的爱,当时柏文信和江敦都没多想。
只是后来他们对「亲爱的」三个字避之不及,就算某些场合真的要用,也异常谨慎,通常伴随不忍直视的表情。
这件事直到None以偶像乐队的身份出道,后续采访提起才揭晓。
不是黑脸,是纯粹没脸说。
这梗虽然不是秘密,如果只是粉丝,是不敢提的。
柏文信坐在一旁,打量贺京来的神色,思考这些年前赴后继模仿小谢接近贺京来的人,有没用过这一招。
他扪心自问:我相信小谢会有回来的可能,但我会毫无芥蒂,百分百相信么?
柏文信还是要依托贺京来的参考。
那贺京来呢?
他那回避说明的病因不详头疼症,年复一年被人用爱人试探的豪门生活。
贺京来做得到毫无芥蒂,毫无保留吗?
他还会继续试探吗?
这个瞬间,柏文信甚至希望这两人从没有相爱。
那么别离对成年人来说,不过是一场会停歇的骤雨。
而不是贺京来世界永远飘着的雨雪,始于旧年旧日的偶然捡到,失落于那年那日雨夜的坠落。
非要形容贺京来,他的人生不摇滚,是交响乐。
大家最亲密的那几年,贺京来也曾经敞开心扉,
在谢未雨不胜酒力躺在他腿上睡着的庆功宴末尾,对柏文信和江敦说,“没有小谢,我会活得很辛苦。”
大家都是流浪动物,也都有寄人篱下的经验,但贺京来的父母是彻底不在了。
江敦虽然嘴上嚷嚷没有父母很自由,但他依然割舍不下母亲,偶尔还是会去再婚的妈妈那吃饭。
贺京来和舅舅一家生活,据说父母生前都在北方工作。
中产家庭,父母工作稳定,感情也和睦,出事之前,还和贺京来商量过,问他可不可以接受爸爸妈妈再要一个孩子。
当时柏文信就很羡慕。
不是「爸爸妈妈给你生一个弟弟\妹妹」,而是爸爸妈妈可不可以。
原来父母不是绝对的,也可以……可不可以的吗?
贺京来在那样父母的教育下长大,性情可以说极度温和,和柏文信自我塑造出的也不同。
那天他说——
“小谢或许是我父母给我最后的礼物。”
虽然谢未雨喊他哥,大部分是樊哥,京来哥,要么是英文名。
他们表面是差四岁的兄弟,但似乎相依为命比这样没有血缘的兄弟关系更牢固。
贺京来还企图寻求捆绑得更深的关系。
柏文信也是第一个察觉到的,比如圈内某些艺人给谢未雨递出的邀约,暗示性的撩拨等等。
贺京来饲养小鸟,也打造了表面温柔的笼子。
江敦也没说错,贺京来就是故意的,让谢未雨只能依靠他,在他的世界飞翔。
不要离开。
不要飞走。
不要丢下他。
没人想到分别来得这么猝不及防。
飞鸟坠落,礼物破碎,贺京来苦心经营的牢笼还没被里面的小型猛禽察觉,就被外界轰炸。
他自己也体无完肤。
这样的贺京来,还能救起来吗?
柏文信默默收回目光,电话那头的谢未雨还在和贺京来不友好商讨,“你要弥补我,要请我吃超大份的蚝蛋烧。”
贺京来笑问:“吃不完怎么办?”
“不是还有你吗?”手机能锐化照片似乎也能调整音色,一瞬间柏文信像是回到了很多年前。
“我要吃你剩下的?”贺京来叹了口气,他惯性揉了揉太阳穴,“还有别的吗?”
“不要烧鹅饭了,曾叔叔最拿手的不是荔枝肉吗?我要吃这个。”
“荔枝……现在不知道……”
“贺京来,你现在好有钱的,不会还要扣扣索索只允许我只吃五颗荔枝吧?”
那边的人提高了音调,又迅速降下来,似乎是怕被听见,还伴随着布料摩擦的窸窣声,“还要肉燕。”
“你都不知道我这段时间都吃的什么,岑飞翰还以为我口味是俄式呢,虽然肉也很好吃,但是我……”
他话好多,隔着手机都有种一个人顶几百只鸟的错觉。
靠在沙发上的男人身体头也后仰,闷笑声伴随着胸腔震颤,“超过五个,你会上火。”
“舌头长泡,问我冰块冻在哪里。”
太详细了。
柏文信更毛骨悚然,他觉得自己不信也得信了。
只需吃五个的场合他还在现场目睹过,哪有荔枝肉只有五个荔枝的,原来是定制的。
江敦没少吐槽贺京来年纪轻轻就当爹。
管天管地,嘟囔小谢那么多粉丝,也有喜欢他的,我看队长以后绝对会明白什么叫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
没想到内部消化,多年后还是传说。
谢未雨:“有吗?我只记得有些人好小气的,我说没有冰块我去买雪糕,你说不可以。”
柏文信听不下去了,“你们别拿我手机聊,自己没手机吗?”
他一插嘴,那边两个人都愣了,又不约而同笑了。
贺京来把手机还给柏文信,谢未雨还在叽叽喳喳:“这算选手私联导师吗?文信哥你这个节目镜头太多了,万一我被拍到和未婚夫小叔偷偷这个那个怎么办?”
这简直原汁原味!
柏文信没有这些年重复面对赝品的经验。
不知道贺京来在真假谢未雨中的拉锯战中戳穿了几只六耳猕猴,他只知道说话这么不遮掩却让人反省是不是自己想歪的,仅此一位。
柏文信年龄渐长,也算见过不少人了,要复制谢未雨难度很高。
贺京来的毛病明显是日积月累,他在此刻没有扫兴,像十多年前的自己那样回答,“那能怎么办,天塌下来让队长负责,这不是我们主唱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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