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到半路累了,和信天翁一结合,还能达到世因法的最终目的。岂不是一箭多雕?
白煜月昨晚冷静下来,很快想明白这件事,思虑再三后,觉得还是离世因法远一点比较好。让他有多一些练习的时间,最后将世因法和他的伟大计划一同覆灭。
果然,世因法爽快地回答:“可以。”
世因法又看向一旁的圣子:“虽然我盼望你和他们好好相处……”
封寒感受到身上的目光,置之不理。虽然昨天感性了一点,但不代表他失去了理智。无论如何他都要继续自己的计划。
目前最关键的……就是弄清楚白塔到底委托破冰者传递了什么情报?那名破冰者有没有告诉周伏清?
他又偷偷看了白煜月一眼。时间紧迫,他要赶在世因法对黑哨兵下手前把一切布置好。
忽然,他对上了世因法探寻的目光,内心隐隐有些不妙的念头。
“可是我也不想强迫你。”世因法转头对白煜月温和地说说。白煜月仰头看他,仰头的这个角度还有点可爱。
“你应该有更多选择,于是我想让你都试试。”世因法语气平淡但又不容置疑,“从今日起,我会筛选一个名单。你看看谁能让你安眠,谁就是你的。你在外行走,多有不便,有这个人陪在你身边,我也能安心点。”
白煜月眨眨眼,原来是选一堆人轮流疏解自己的精神域。这简直是白费力气,黑哨兵哪有人能疏解。
但是看到世因法先把桑齐这个哨兵点上了,白煜月头顶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世因法先点了一堆现场的无垢法,全部是男性。他以为白煜月只偏好男性。然后又把长夏叫上了。全场无一人敢反驳,只有封寒没有被点名。
封寒刚想说什么,世因法的点名才姗姗来迟:“还有你,封寒,我希望你好好表现,不要让我失望。”
而封寒则是下意识抗拒世因法的所有命令,这让他的心像被蚂蚁啃食。
世因法说完后,敲了敲自己的人骨权杖,宣布会议结束。众人毕恭毕敬地离开,只有白煜月留下。
世因法与白煜月说了许多外面城市的人文风俗。他没有隐瞒圣战的事情,还千叮万嘱让白煜月不要靠近。如果不是白煜月从一开始就不相信他,他真的会被世因法的做派迷惑。
白煜月时不时回应两句,说着说着,整个人的气势都软了下来,仿佛觉得和世因法相处能放松。世因法倒真有些说得入神,连南极洲历史也说了一些,还给了白煜月一本南极洲美术史。
看到这本书,白煜月才想起,长嬴很久没出现了。
第136章 无水之地
不仅长嬴, 槐序也消失了……这两人难道偷偷在密谋什么大阴谋?
白煜月握着书,回去的时候绕了一段路,来到双子住的仿巴黎圣母院前。仿巴黎圣母院前有两个平顶塔楼, 白煜月观察了门前冰层的厚度, 判定建筑的其中一个方向已经很少有人住进去了。然后他又假装逛到槐序的宫殿前,门前的冰层清理得很干净, 看来槐序确实在里面。
难道长嬴被派去执行秘密任务了?
白煜月觉得有这个可能,赶紧回去收拾东西出发。
世因法给了他一分铁路分布图。在南极内陆城市很难获取资源, 一般都要从南极横贯山脉挖煤矿回去,所以沿着铁路走一定能走到各个城市。西南极洲上有大大小小的城市, 而发展规模不亚于麦克默多城的有两个, 都被极乐曼陀天控制,分别是康科迪亚城,与新伊丽莎白地。
世因法还给白煜月派了一个团队, 有负责做饭的, 有负责看天气的,还有负责医疗的,塞了满满一矿车。但白煜月不会坐矿车出行, 他特地选了一辆清轨重型机车,放上一个背包, 就比矿车先一步出发了。
清轨重型机车,顾名思义, 就是负责清理矿车轨道碎冰的机车,外型如同摩托车一样。
风雪中, 一个全副武装的人驾着重机车从断层冰涯一跃而出, 他戴着防风目镜,毛绒的衣领遮住了大半张脸。在他身后帮着一人宽的背囊, 背囊上站着一只威风凛凛的萨摩耶,绿宝石的双眼在风雪中格外明显。
没过多久,矿车也开始出动,轰轰的响声不亚于暴风的噪音。矿车与重机车一前一后地出发,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偶尔白煜月会开重机车到旁边查探遗迹,也不会走太远。
虽然他想甩掉世因法的监控,但并没有勇气孤身一人闯南极内陆,所以身后那辆矿车是他必要的后备团队。如果遭遇袭击,他甚至要优先保障这个团队的安危。这与是否黑哨兵没关系,在大自然面前,人类永远是渺小的。
时值夏至日,正是南极洲最冷的时候。
南极大陆分为东南极洲、西南极洲和南极半岛。他们所在的西南极洲,又是海拔普遍较高的山地。
如今西南极洲的陆地温度,已低至零下80℃。
南极内陆地广人稀,一旦翻过南极横贯山脉,就看不见任何生物的影子。没有人,没有企鹅,没有驯鹿,更没有北极熊。有时候连风都没有,静谧得仿佛世界已经被冻死了。
而白煜月终于可以有些放肆地展开精神域。除了冰雪,还有什么能锻炼他的精神域强度呢?
他拧转油门,打在脸上的风更加锋利,渐渐的他感觉不到冷,反而全身都暖和起来。他的精神域舒展到一个很危险,但让他很舒服的广度。他能感受到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滚动的石头,被风推着,沙沙地响着。迷人的白噪音好像在他脑内刮瘙,催眠他的每一个神经。
直到白煜月有些力竭,才渐渐收敛精神域。他的体内瞬间涌来铺天盖地的脱力感。
他强撑着放慢速度,逐步与矿车持平,骑着机车冲进矿车的一层仓库。撞烂了不知到什么东西后,他把机车随意一摔,坐在架子上,扯了扯衣领,把重达几十斤的防寒外套扔在地上,发出“咚”的巨响。
他的动作难掩暴躁,因为此刻他感到一种深深的不满足。某种本能促使他把自己耗空,把所有生命都爆发出来。既然自己的存在无法毁灭风雪,那就让风雪毁灭自己,直至一切结束。
但与黑哨兵本性斗争是自己终身学习的课题。白煜月咬了咬唇,从机车的背囊里掏出生态球,开始练习精神域的控制。
当他觉得生态球里的温度稳定时,忽然一道嘎吱声打破了矿车上的寂静。白煜月当即无法克制瞬间涌动的杀意,手中的生态球破裂成水晶花束。
“我只是偷吃了一点而已,没必要这样吧!”桑齐拿着饭盒站在楼梯口处。
他谨慎地观察了好一会儿,确认一层除了狼藉了一点没有出现任何尸体,才放心地靠近白煜月。
“你知不知道那些信徒晕了多少个,我们差点热死在这个大铁皮子里。”桑齐率先抱怨道。把白煜月那份饭盒放下后,才捧着自己那份开吃。
白煜月脑子有点晕,说不清楚自己该不该愧疚,关于善恶的判断再一次薄弱。他机械地品尝食物,结果吃到惊为天人的美味。他眨了眨眼,不存在的犬耳立刻竖起来,胸口涌出莫大的满足。要不然说世因法能追到黑哨兵奶奶,这对付黑哨兵的糖衣炮弹真厉害。
“真的好吃吗?”桑齐同情地看了一眼白煜月,“我刚刚吃了一口,以为在啃铁皮。”
白煜月:“你闭嘴。”
两个哨兵埋头干饭。桑齐很快吃完了,兴奋地拿着地图看来看去。
白煜月则神色复杂地打量他,忽然问道:“你晚上准备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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