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十六?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我十六。”桑齐先是一脸震惊,而后一脸惶恐,直接退到船舷边缘,后背紧紧贴着栏杆,“你你你你——你恢复记忆了?我要死了吗?”
白煜月:“差点忘记文森山的仇还没有报……”
桑齐直接跪了:“对不起!我错了!别杀我!不要把我做成鱼翅!”
风缪渺无语道:“这跪得也太快了。”
桑齐:“不要小瞧我和生命之间的羁绊啊!”
“小黑——”周伏清抑制不住开心地抱上来,“你恢复记忆了!我好想你!我差点以为我要死在罗斯岛了呜呜呜……”然后被封寒死亡凝视,但周伏清心一横,一点都不想放手。
结果却是白煜月主动把周伏清扒拉开,然后按在封寒的手背。封寒不敢置信地看着白煜月。
“那个,周伏清……我们也经历那么多事了……”白煜月目光有些闪躲,“你能不能先别把我恢复记忆的事情告诉总指挥。”
周伏清:“啊?”
白煜月:“从文森山开始我一直是私自行动,要是回去白塔了一定被放在军事法庭上鞭尸的!”
一想到要站在办公室会被白虎精神体在耳边怒吼,说不定还要当着学弟学妹们的面读检讨,白煜月就一阵心虚。他看到略微无语的封寒直接恼羞成怒:“看什么看,你不怕进军事法庭?”
封寒冷酷道:“我已经过了怕老师的年龄了。”
白煜月斜眼看他。
周伏清看着他们的互动,心碎成一瓣一瓣,失落的乌云笼罩在身上:“我要没有机会了吗……”
封寒心中窃喜,这就是在情场上击败敌人的美妙滋味,简直相当于钓上一条十斤大鱼再巡回展出。他反握住白煜月的手,这一刻就想把自己的心情宣布给所有人听。
也许是听到封寒的心声,远处竟然漂来了一艘挂着白塔旗帜的船。
“接应的船来了。”风缪渺说。军舰鸟连忙飞到掌舵处用翅膀开船。
站在对面船头的向导用望远镜观察这艘船,然后朝后方比了个手势。两艘船慢慢合并到一起。白煜月不认得那些人,但从对方身上的编号来看,他们都是早就毕业的士兵。
“会长?”一位向导试探地走过来,看向封寒满脸惊讶,“居然是活的封寒,我今天真是见到鬼了!”
封寒刚刚还在高兴,现在浑身都是不想社交的抗拒气息:“感觉不是什么好话……”
白煜月很少见到封寒在白塔认识的人,一时有些新奇。
“听到你叛变白塔的时候我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一个在白塔期间最大成就是连续举办五届钓鱼大赛的人,是不可能有什么坏心眼的。”另一位向导激动地握了握封寒的手,“幸好我的感觉是对的。”
封寒:“我也没想到会被这种方式记住……”
那位向导尴尬地笑了笑:“可能是被你的糖衣炮弹腐蚀了吧……”
白煜月想象着封寒当会长的模样。虽然封寒没提过,但看来学长也是一位优秀得让人信服的会长。
初入白塔的封寒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贫穷,为了避免麻烦,直接用自己的小金库当做奖励管理狱火会。狱火会因此比较松散,老是被极光会比下去,但也相对比较和平。封寒间接的人缘还可以,在枯燥乏味的学校生涯中,终于磨成了平平淡淡的性格。
向导忽然将话题引向白煜月:“这位是?”
“我的直系学弟。”封寒直接介绍道,“也是我的哨兵。”
向导:“学弟吗?不知道第一眼让我有点害怕呢——不不不,我没有别的意思,想不到会长你也有今天。”
白煜月有点惊讶,不知道为什么向导小团体叙旧要介绍这一点。
“不是搭档的那种关系,是那种仅此一生只会有这位哨兵的关系。”封寒着重强调。
白煜月有点茫然地接受着他人的目光。
“哦哦哦……”向导们不知听没听懂,都在背包找起来,“那等等,我找点见面礼……”
白煜月:“见面礼?”
“会长的哨兵总要表示点什么,这是社交常识。何况你还是学弟呢,你几届的?不会是116吧?一提起116届我就想到那个麻烦的监察部门。”其中一位向导絮絮叨叨地拿出一排古董子弹,强行塞到白煜月手中当礼物。向导又回头对他的哨兵喊道:“你为什么站那么远?过来打声招呼呗?”
远处的哨兵们紧贴着栏杆,通通震惊地看着白煜月,面对同伴的招呼拼命摇头。
白煜月拿到了三排子弹、两把锋利的匕首,一些美味的哨兵可食用罐头等等小礼物。礼物并不贵重,但都是向导们在身上找出的好东西。
封寒不太想叙旧,可他还是带着白煜月继续走,一个一个地介绍过去,不时接受着曾经认识的人的吐槽。白煜月收到的礼物越来越多,他感觉这是一种很新奇、很新鲜的体验。
封寒被迫在白煜月面前暴露五年钓鱼无一所获的事实,又被爆出他加入狱火会是因为到处打架阴差阳错当上的,深感面子里子都要没了,所以他才那么不想叙旧。可他转头看见白煜月仔细地收好礼物的模样,心里郁气都一扫而空。
他揽过白煜月的肩膀,低声中带有一丝笑意:“继续走吧,熟人还挺多。”
第160章 炸了
遇见的下一个向导频频将目光放在白煜月身上。
先锤了封寒一下, 这位向导才犹豫地说道:“你长得好像资料中的黑哨兵。”
白煜月:“我应该是白塔唯一的黑哨兵。”
封寒:“就是他。”
“我就说有种心慌慌的感觉,原来是遇到黑哨兵了。”向导松了一口气,一会儿后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他的哨兵站在很远的地方。自从白煜月上船后, 这群哨兵压力倍增, 只能自动压缩行动空间,挤成一群。他们一直能听到白煜月的对话, 便补充道:“这种压力感果然是黑哨兵才能给到……”
“发生什么事了?”封寒察觉对方话里有话。
“我们不是第一次遇到黑哨兵。”向导说道,“而且从前线传来的资料来看, 遇到的黑哨兵都长着白发碧眼。我一开始还以为这位学弟的样貌只是巧合。”
众多士兵都忍不住看向白煜月。他不笑的时候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哪怕知道他在认真聆听, 也会下意识认为他与众人有着厚厚的隔阂。而且他的精神域已经覆盖到半径百米的范围。大张旗鼓的领域覆盖宛若一个锤子不断敲击所有人的精神域, 而且还一边敲一边大喊:你黑哨兵来了!
这在白塔士兵的认知里可不太礼貌。但和敌方更不礼貌的黑哨兵相比,这已经是白煜月处于虚弱期时的收敛行为。
船上的向导讲述了近一年白塔部队遭遇的事情。
白塔和极乐曼陀天正式开火了。但宣战的对象不是世因法主导的麦克默多城,而是另一个以新伊丽莎白地为主的城邦势力。
在极夜期的时候, 所有势力都忙着过冬, 白塔便趁着夜色把士兵都运到海上,沿着海岸线一路占据了沃耶伊科夫冰架、沙克尔顿冰架,最后悄悄抵达埃默里冰架。这也是前面文森山任务只能出动116届士兵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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