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顿了下,又说:“阮知闲刚刚来过,他允许你们和我说话,你不信的话可以问问他。”
布雷兹依旧没有反应。
沈言歪头,勾唇露出一个很坏的笑。
“诶,你是不是想摸别的地方,不好意思说啊?”
布雷兹:!!!
沈言抓着布雷兹的手往下,布雷兹的胳膊都快绷成钢筋了,然而这股力向内又不向外,努力努力白努力,硬是没办法把手抽出来。
在即将摸到沈言的胸时,沈言又突然把手一松,转而碰了碰他的脸。
沈言明知故问:“这是哪,怎么热热的?”
布雷兹紧抿着唇。
沈言轻轻点了两下布雷兹的唇。
“芝麻开门,山神大人,能让布雷兹跟我说说话吗?”
过了好一会,布雷兹才干涩道:“沈言。”
“哟,山神大人显灵啦?”沈言来了点精神,“我能不能多许一个愿望?”
布雷兹:“好。”
他不想让沈言出去。
但沈言这个时候提出要求,他不可能拒绝。
沈言轻声道:“让布雷兹开心一点,拜托了。”
布雷兹呼吸一滞。
骤然翻涌的酸涩感,以心脏为起始流经四肢百骸,他定定地望着沈言,喉咙像是堵了块棉花,想说点什么,又不敢发出声音。
怕沈言觉得他说话不算话。
明明已经答应过了。
开心的表现形式不该是哭吧。
然而沈言还是发现了他的情绪,摸到他脸上的泪痕,沈言倒吸一口凉气,连忙道:“不开心也行!你怎么都行!”
布雷兹垂着眼睫,感受着心里某处的塌陷,破罐子破摔:“沈言,我喜欢你。”
沈言:“我……”
刚说一个字,剩下的话就被布雷兹的吻堵了回去。
他环着沈言的腰带着他躺倒在床,接吻的力气很轻,只是一次次将唇凑上去细碎地贴贴。
沈言被亲笑了,把头转到旁边,布雷兹的唇顺势落在他面颊、耳际,最后停在耳后靠近下颌的位置,用力吮吸,逾越地留下吻痕。
印在沈言白皙的皮肤上,就像是打下了他的印记。
不够。
违反阮知闲的规则就会被他判处出局,已经看到自己未来的布雷兹更加放肆,唇舌在沈言的皮肤上游走,每一个痕迹都伴随着“沈言,我喜欢你。”
不够。
把沈言腹肌舔得湿漉漉的布雷兹起身,凑到沈言耳边,声音被情欲烘得微哑,“沈言……想要你……”
沈言被亲得浑身发软,喘息道:“不行。”
“你不愿意?还是怕阮知闲对我做什么?为什么要想别人?沈言,是我在亲你,我、在、和、你、接、吻。”
“知道、知道。”沈言虚弱道:“没把你当成别人。”
布雷兹受不了地喘了声,彻底放开了,和沈言密不透风地贴在一起磨蹭,他又一次吻住沈言,这次不再是小孩子过家家似的贴贴,舌尖长驱直入撬开沈言的唇齿,疯狂地和沈言纠缠。
很凶。
像是要把他吃掉。
沈言的一时心软让他错过了最好的逃离时间,布雷兹像蟒蛇一样紧紧缠着他,缠得他混沌一片。
无论是身体还是理智。
沈言亲自给布雷兹划定的界限,在他一声声的喜欢中变得模糊,情绪压过了理智,一个小小的声音冒头,它细弱的声音震耳欲聋——
你对布雷兹是不是也有点喜欢?
都这样了,你还要把他放在“朋友”这个位置吗?
那瓦伦呢?法尔森呢?你也和他们亲过很多次了吧,他们是什么呢?
更别说阮知闲了。
阮知闲能做的,布雷兹为什么不行?
布雷兹行,瓦伦和法尔森为什么不行?
他们都很爱你啊。
是你让他们爱上你,你不负责吗?
这么算的话,他竟然一口气渣了三个!
阮知闲不算,阮知闲另类。
沈言茫茫地睁着眼睛,心想真是完蛋他妈给完蛋开门,完蛋到家了。
更完蛋的是裤子飞飞。
布雷兹握着小小言和小小布,让它俩团建。
小小言和小小布热泪盈眶,喜不自胜,交头接耳,激动到浑身颤抖,在布雷兹的巧妙安排下亲密无间。
最后合作共赢。
布雷兹兜着小小言和小小布的胜利产物,手掌握在一起,让二级加工产品也得到了充分的学习和交流。
又摊开,本来打算让沈言看看这次合作产物,意识到沈言看不见,就挺贴心地把它们抹到小小言上面,让小小言代为感受。
小小言很激动,不受沈言控制,一副还想交流的样子。
布雷兹也很激动,咬着沈言的耳尖,呼吸尚且未能平复。
“沈言,不够。”
第77章 转折
沈言被舔得很软了, 耳畔全是布雷兹舔吻他耳朵的水声,酥酥麻麻直直往脑袋里钻,把他所剩无几的理智都搅碎。
这短短几天的失明体验对他的影响微乎其微, 但此刻却无限放大,黑暗中来自另一个人的、前所未有的亲密接触过分刺激。
而且不安。
身体和心理都很不安。
沈言不确定布雷兹这么对他, 是因为喜欢他喜欢到接受做完就死, 还是阮知闲允许其他人像布雷兹一样,都对他动手。
又或者两个都沾点。
保留着最后体面的布雷兹并未强硬地进入沈言, 他不知是汗是泪的水珠砸在沈言脸上,又被他俯身吻去,难耐地催促, “沈言, 想要。”
沈言温和地抱住他, 问了个完全不相干的问题,“瓦伦、法尔森、你,这五天一直这样,为什么今天的顺序不同?为什么我出去后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你?”
气氛冷了很多。
布雷兹伏在沈言身上,装聋作哑。
他明白。
沈言对他比瓦伦和法尔森要好得多,阮知闲当然觉得沈言或许喜欢他多一点。
阮知闲今天让他先来,就是知道他看见沈言离开会忍不住, 是为了让他和沈言断了念想。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 沈言都不会和他在一起,就算真的接受他,他也活不到第二天。
恶心。
颈窝处湿漉漉的水意并着眼珠震颤时的细微瘙痒,蕴着沈言的那一小片皮肤, 蕴得有些热了。
沈言安抚性地拍他肩膀,声音很轻, “就这样吧。”
“沈言。”布雷兹闷声道:“如果是我先遇到你就好了。”
沈言温和道:“没有这种如果。”
布雷兹的手指突然蜷紧,指尖陷进沈言的皮肉里去,有点疼。
沈言没出声。
沈言眼睛上的灰色缓慢散去,他在逐渐光明的世界中,看到许多冰冷的监控摄像头。
它们都对准沈言,像是无数双眼睛,冷漠地将他困束在阮知闲的视野中,永远无法逃脱。
沈言耳边响起陈分的话。
——“最适合你的人一定具备三大要素,强势,强势,还是强势!”
沈言闭眼,监控的红光好像仍然在眼前闪烁。
好想打电话问问陈姐,是这种强势吗?
真变态啊。
.
沈言难得自己洗了一次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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