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伦惊诧沈言的入戏速度,心下微冷,却又被他羞怯可爱的模样勾引,无师自通地去吻他耳尖,“你不是很喜欢这样吗?每次都很激动,缠着我……”
沈言闭目。
哥们,别给自己加戏,OK?
沈言按着瓦伦的脸,把他和自己分开一点,吐出舌头,让他看舌尖上的东西。
瓦伦一顿,捏住沈言的舌尖,粗糙的指腹掠过圆环,笑了声:“你自己打的?好看。”
沈言舌尖被他捏得发麻,蹙眉推他,没推开,只好含糊不清地给他解释灼吻的运作机制。
瓦伦只顾着盯着沈言的舌尖,喉结微动,嗓子发哑,“那就只亲一下”
说完,便自顾自地吻了上来。
瓦伦的吻很轻,一开始只是缓慢地触碰沈言的唇瓣,发觉他的抗拒后,便惩罚似地压了上来,牙齿碾磨下唇,带着点细微的痛感。
沈言放弃挣扎,老实呆着不做回应,甚至可以说肢体僵硬,非常担心擦枪走火。
沈言昨天休息的卧室,在床头、床底、天花板的角落都发现了监控,堪称除了浴室之外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监视。
这个房间估计也不例外。
沈言实在费解,阮知闲为什么要玩这种他一不小心就会翻车的游戏。
看着睡过的人和别人接吻,就算他们俩的关系顶多算炮.友,多少得有点别扭吧?
这算干嘛,自己给自己带帽子?就喜欢点清新健康的颜色?
还是原著里没提及,也没机会说的诡异XP,被他开发出来了?
沈言心烦气躁,被瓦伦亲得有点难受了,用了点力气咬他。
瓦伦吃痛,就这还不愿意放开,又缠缠绵绵地吻了好几下,才结束了捎带着血腥味的吻。
他餍足地又在沈言脸上蹭了蹭,“数字变了吗?”
沈言让他看,瓦伦盯着那个红色的一,非常遗憾地放开他。
瓦伦对这方面一窍不通,听沈言的荤话热血沸腾,但真要做起来,恐怕连往哪进都不知道。
幸亏如此,瓦伦也就是亲亲,不然沈言今天可能出不了这屋。
可怕的赛博世界,恐怖的主角团。
沈言暗自感慨。
瓦伦不舍地放开他,去了浴室,不知道在干什么,水流声很大。
沈言擦了擦嘴,正准备离开卧室,去其他地方探探情况,走到门口时,突然想到什么,转身回房。
床头有装饰性的花束,玫瑰娇艳欲滴,藏在真玫瑰中的、玫瑰形状的摄像机,和房间里的其他镜头,忠诚地记录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沈言拿起那支花,散漫地落下一吻。
单手插兜,唇角的笑意恶劣。
“阮知闲,戏好看吗?”
第32章 恨在屋檐下(六)
当然没有回应。
沈言看了一会那朵玫瑰花, 倒着把花插了回去。
又等了将近半个小时,瓦伦才一身冰冷水汽地从浴室出来。
他洗得很匆忙,擦也没好好擦, 只是随便糊弄一把,红发发丝还在往下滴水。
沈言还得让他当自己保镖, 以免不小心被法尔森偷家, 很懂事地找了吹风筒,引着瓦伦坐床边, 自己站在他身前。
热风徐徐吹过瓦伦的头发,沈言的手指在他发丝中轻缓穿过,指腹不轻不重地略过头皮。
瓦伦舒服地闭眼, 不自觉地抱住身前的人, 将脸埋在他的腰腹中, 还深深地吸了口气。
吹风机的质量很好,还做了降噪处理,所以瓦伦能清晰地听到从头顶传来,藏在吹风机的鼓风声中的轻笑。
“好闻?”
瓦伦声音闷闷的,“嗯。”
沈言关了吹风机放到一边,慢条斯理地拽着瓦伦后脑的发丝,拽得他不得不仰起头, 居高临下地看他, “昨天晚上是谁让我别喷香水,还说我很难闻?”
瓦伦直勾勾地盯着沈言,不出声,沈言很记仇地拍了两下他的脸, “是谁?”
瓦伦嗓子有点干,“是我。”
沈言:“撒谎的是小狗, 老公,叫两声听听。”
瓦伦呼吸加快,眼睛不能从沈言脸上离开哪怕半秒,小腿都没他胳膊粗、可以被他轻易捏死的自然人这样轻佻地羞辱他,按理来说,他应该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但他提不起力气。
他甚至有点恍惚地想,如果他真是小狗就好了。
和沈言之间就不会有人与人的勾心斗角算计筹谋,就算沈言骗他,他也听不出来,只会傻乎乎地摇着尾巴,开心地汪汪叫。
瓦伦嘴巴微微张开,气流推挤着声带,刚要发出声音——
不对!
所剩无几的理智将他及时唤醒,他猛地回神,反手撑着床像躲什么洪水猛兽似的往后退,胸口飞快地上下起伏,“你……”
你了半天没你出个东西。
沈言本打算看看顶着“骗子爱人”的马甲能让他做到什么程度,于是刻意弄点暧昧的气氛,测测他的服从性。
半服半不服,属于是在危险边缘能悬崖勒马的那种人。
沈言假装无事发生,把吹风机收好,叫瓦伦陪他去探索别墅。
瓦伦平复几秒后,跟了上去。
楼下不见法尔森,法尔森和布雷兹的房间上锁打不开,沈言略过这两个屋子,从一楼查起,一直查到顶层。
顶层有用来休息的小露台,从露台就能跳进花园,小三层的高度对于沈言这种跑酷爱好者来说不算什么难事。
正撑着栏杆想往下跳,直接被瓦伦拽着胳膊给拉了回来。
瓦伦皱眉,“你找死?”
“我只是想出去看看。”
瓦伦扭头,露台小圆桌上有装饰性的花瓶,拿起来往外砸。
花瓶在触及花园篱笆的瞬间被切割成整齐的碎片。
“我们都出不去,阮知闲说要你和我们呆七天。”瓦伦想了下,又说:“如果你有一定要走的理由,说服我,我可以带你走。”
沈言果断道:“去地下看看吧。”
地下二层是车库,空得说话有回音,一眼就能看到头。
地下一层都是储物室,有八个房间,布置得很诡异,像缺德房东自己隔出来的出租屋,房间面积差距大,有的足有四十多平,有的仅仅能容纳他和瓦伦两个在里面站立。
沈言挨个看,最终只找到个万能工具箱,别的杂物都派不上用场。
只好失望离开。
别墅很大,这么走了一圈,就已经到了下午。
顺着楼梯下来,远远地就能闻到一股火烧火燎的味。
开放式厨房,一眼就能看到那边发生了什么。
超强吸力的抽油烟机,让锅中腾起的滚滚黑雾无处遁逃,跳跃的火舌亦被其吞噬。
法尔森呆呆地站在旁边,一手拿着锅铲,另一手端着还没往里面放的食材,安静地注视着火焰。
这傻孩子。
沈言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动作飞快地采取了一系列措施,把火灭了以后,灶台已经被烧得一片狼藉。
“哥哥。”法尔森看了眼沈言,又看了眼自己手上的菜,犹豫道:“锅没了,菜不用放了吧?”
沈言:“……不用。”
法尔森把手上的东西放一边,“教程有问题。”顿了下,有点低落道:“不,是我有问题。”
沈言拍拍他肩膀,“是阮知闲有问题,置办这种不禁烧的锅——你没受伤吧?”
法尔森眼神闪烁,把手往后躲了躲。
上一篇:好巧不巧
下一篇:贵族男校文女主,但性别男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