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急急如律令(183)
与岑黎玊清冷的外表相反,唇舌相抵之后,他热切的回应着薛子钦并不太熟练的吻,主动伸出舌头与薛子钦纠缠在一起,交换着口中的津液。说出来大概是有点羞耻的,因此薛子钦也从没跟谁提及过——这应当算是他第一个吻。
他吮吸着岑黎玊的唇瓣,直至那张小嘴略带红肿的更加殷红,他也不想放开。岑黎玊的嘴里好像带着蜜,越吻越甜,叫人沉醉。
嘴唇略微分开一霎,岑黎玊含糊不清地开口道:“将军定是会保护的玊儿的对吧……”话音未落,又被薛子钦封住了嘴。
继而岑黎玊搂在他脖子上的手松开,转而抚摸着他的背脊一路到他腰间。
那手带着奇妙的力量,仅仅如此,都让薛子钦觉着一股无名火顺着他抚摸的过的路径一路燃起来。然后那只微凉的小手在他腰间摸索一阵,却因不知如何解开盔甲,好半天也没能继续。
薛子钦抓住那捣乱的手,松开嘴喘着粗气问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知道啊。”岑黎玊笑着道,“在跟将军做些快活的事。”
“那你可知道其中含义?”
“将军何须多言,你我之间不是早已如此?”
岑黎玊语罢,薛子钦便从他身上起来,手脚飞快地将身上的盔甲卸下。偌大的寝殿内只剩二人略微急促的喘息,跟盔甲扔在地上的响声。薛子钦直着腰跪在地上,岑黎玊从地上起来,以爬的姿势向他靠近,手钻进他的亵裤之中,触到那处火热。
明明做着下流的事,他脸上神情却犹如读书认字般认真。在前头的激吻中,薛子钦只是觉着那处有了些反应,现下被他的手碰到了,那话儿便不争气地完全硬了。
岑黎玊将他的亵裤拉下来些许,粗大便从里头弹了出来,他张开嘴靠近,眼睛却向上看着薛子钦的脸,紧接着那湿润温暖的舌尖就舔了上去。
身体的快感跟心里的征服感一并交织着涌上心头,薛子钦望着他,直至那张小嘴彻底将他的火热包裹住,他情难自已地随之轻轻挺送着腰,在小嘴里进进出出。
岑黎玊含着那物事,口齿不清地说了句话。
“要说便说清楚。”薛子钦说着,更加恶意地往深处捅了捅,几乎要捅进他咽喉里,逼得他当即眼角溢出一抹泪光来。
岑黎玊停下动作,松开嘴,认真望着他道:“你会帮我的对吧?”
薛子钦愣了一瞬,伸手按住他的后脑,迫使他继续。
这话里的意思,他明白。不是在说情事,更不是说现下的场面,而是指日后,他二人将要面对的那场不见血的厮杀。他心头当即察觉异样,但此时的情况,又怎么容许他理智去思索着后面呼之欲出的野心。
“认真点。”薛子钦哑着嗓子道。
岑黎玊对他这话不以为意,他又侍弄了好一阵,再度松开嘴道:“秦牧马上就要回来了。”
兴许是再度停下,有点惹恼了薛子钦。他索性搂住岑黎玊的腰,让他背对着自己跪伏在地上。亵裤被脱掉,那处隐秘的巢穴便裸露出来。他看着那处紧致,只觉得欲望升腾得飞快,即刻便想进去一探究竟,又怕弄伤了岑黎玊。
薛子钦伸出一指探入,温暖而柔软的内壁立刻将他的手指紧紧包裹起来,随着岑黎玊越发急促的呼吸翕动着。
“那又如何?”
“待秦牧回来,父皇就会立储。”岑黎玊红着脸,说话时夹杂的喘息愈发大声起来。
薛子钦再加入一指在其中抽送探寻:“认真点。”
“唔啊……”岑黎玊娇哼出声,声音又细又软,带着致命的诱惑,“待秦牧回来恰好我也有事要做。”
三指并入,将岑黎玊搅得腰肢乏力。
“将军……”
薛子钦的火热抵住柔软的动口,只需稍稍用力,便能与他紧密结合,不分彼此。
岑黎玊回过头,不只是因为欲求还是因为别的,双目含泪,望着薛子钦,又问了一遍:“你会帮我的,对吧?”
野心彻底浮出幽深的水面。
薛子钦却犹如坠入冰河,霎时间再无兴致。
本是一触即发,薛子钦突然收了手。二人触碰着的位置骤然分开,岑黎玊脸上闪过一丝茫然。兴许是腰上实在没了力气,他翻转过身来,坐在地上望着薛子钦。
薛子钦却紧抿着嘴,转身开始穿好里衣亵裤,再拿起先前放在地上的盔甲一件件穿戴起来。
“将军……”
待薛子钦穿好最后一件甲胄,他侧过头,看了一眼还跌坐在地上的岑黎玊道:“殿下不必如此,我答应过的事情,自然会做到。突然想起军中还有要事,我先走了。”
“将军……”岑黎玊轻咬着下唇,神色由错愕转到漠然,“还请将军不要忘了和玊儿的约定。”
“那是自然。”
第166章
在依然精神奕奕的魏麟还能下榻去给他倒茶的对比下,江也躺在榻上连动动眼皮都觉得累,仿佛一条死鱼。
“来,喝点水。”魏麟笑眯眯地道。
那副模样,在江也看来,就好像在强调“你现在知道男人的自尊心多可怕了吗”一样。
江也不爽地半支起身子,夺过茶杯喝干净,又立马倒下继续做死鱼。
偏偏魏麟还真的说到做到,十分小心,他腿上的伤一点也没恶化,这让江也想骂他都不知道从何下口。
看着江也那副脱力的虚弱模样,魏麟真是从脚趾头满足到了头发丝儿。他再次跑回榻上,一把抱住江也哼唧道:“我好喜欢你啊……”
“……”江也没什么力气骂他,只能翻了个白眼。
“对了,你今天在安上殿那边,什么情况?”魏麟突然问道。
这下真给江也问得来了火气:“你知道那边有情况,你还吃你娘的飞醋?你是不是讨打啊……”
“不是我说,你现在,”魏麟认真道,“更打不赢我。”
“……”江也是真的很想动手,至少给这狗崽子一脚,但魏麟讲的又是实话。别说踹魏麟一脚,他现在可能抬手打在魏麟身上,也像是在给魏麟搔痒。
想了想,他现在就算是想掐死魏麟,也无计可施。
江也索性深深呼吸几口,平复了下心情后,对魏麟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么,皇上就是那个‘七爷’。”
“嗯?然后呢?”
“他突然让我去安上殿当差。”
“嗯?然后呢?”
“所以我之前是要回降真台收拾东西啊。”
“嗯?然后呢?”
“……你是在找茬吗?”江也转过身来怒视着魏麟。
魏麟抿着嘴唇,显然是憋着笑,再看到江也恼怒地神情之后,他便绷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你什么意思?”
“不是,哈哈……”魏麟笑着道,“我就是想看看你能忍到第几遍。”
“你爱听听,不听滚。”
“不滚。”
“立即滚,请。”
魏麟转而摸了摸江也还散着的头发,哄小孩似的道:“也儿乖,不生气了啊。”
“我求求你正经一下下好不好?”江也有气无力地道。
“好啊,既然你都求我了,那我就同意了。”
江也真是追悔莫及,他怎么会忘了,魏麟一大特技就是蹬鼻子上脸。
知道再斗嘴下去也只有输的份,江也干脆放弃了跟他唇枪舌战。毕竟从以前开始,他就没说赢过魏麟几次,往往最后都只能亲自动手,以暴力解决。而现在他显然武力值也完全处于弱势方,少了这个杀手锏,就算魏麟一直这么跳,他也毫无办法。
江也认真道:“所以我要去降真台拿东西,然后去安上殿伺候了。”
“其实也不错。”魏麟竟真的正经起来,“我并不觉得支持九皇子是个好决定。”
“可那是将军的意思。”
“美色当前,将军也有失了智的时候。”
“……”江也本想反驳,但仔细想想魏麟说的这话,倒是不无道理。
他缓了缓又道:“我还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儿?”
“那个锦囊还在降真台,之前九皇子让我交给他,不过后头我给忘了,一直没给。”江也道。
魏麟却对此有些不解:“不是说了么,有锦囊也没用。那锦囊有心想弄来,又不是弄不到,作为证据太没有说服力了。”
“谁知道九皇子打算怎么用呢?”江也接着道,“但是我听皇上的意思是,他原本想立大皇子为储……”“这不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么?”
“你别插嘴,听我说完。”
“你瞧你又乱说,我又没插你嘴。”
“……魏麟!”
“知道了知道了,你接着说。”
“……薛家闹这么大动静,皇上看上去是真不想让薛家的孩子继承皇位。”江也耐着性子接着道,“这么看来就只剩二皇子了。”
“嗯,是这个理。”
“但是谁都好,不能是二皇子。”江也说着,语气中带着微微的怒意。
魏麟当然知道他为什么怒,二皇子就是指示人杀害郭林充的人。
在魏麟眼里,江也这个死要面子的家伙,还有些别的特质。例如他的善良,他的不求回报,他的忠诚,以及他的简单。虽然江也并没有明确说出来为什么他不想让二皇子当皇帝,但是魏麟知道,是因为商戌,因为郭林充,因为很多在二皇子的一己私欲里牺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