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卫意识也逐渐开始模糊起来,只剩下寒冷将他给围绕。
他牙齿都在打着颤,只是凭着本能地呼喊着:“师父……师……父。”
但很快这么一点意识也开始被这寒冷给吞噬。
“卫卫……褚卫,快醒醒,褚卫……”
这似乎是师父的声音。
褚卫朦胧中觉得自己身上的寒意似乎在逐渐的褪去,虽然依旧很冷,但却像是有股热源正在往他身体里涌。
“卫卫……卫卫……”
眼前似乎像是旋涡一样,又转了起来,褚卫猛地睁开了双眼。
他嘴唇颤动了一样,叫了一声:“师父,我好冷啊。”
顿时,一个温暖的怀抱便将他给拥入了怀中,紧紧地,死死地扣着他。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华榕的声音带着往日不曾有过的惊恐,抱着他的手力气大到几乎要将他融到自己体内。
褚卫的意识慢慢回笼,他靠在华榕怀里看向四周。
这里还是在那个工地上,他们的位置就在那个楼顶。
地上还冒着莹莹的蓝光,像是一个极为复杂,他从不曾看过的阵法。
楼顶只有他跟师父两个人。
“师父,我这是……这是怎么了?”
虽然已经离开了那个地方,但周身还是觉得冷的慌,好像刚才那种感觉一直都未曾消失一样。
华榕不说话,却是微微松开了他,将手覆在他的脸上。
要是自己今天没有过来,他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褚卫看着师父的眼神,顿时就察觉出事情没有这么容易。
“那个地方,那是个什么地方。”
华榕看着眼前的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是忽然低下头,猛地亲了上去。
这个吻来的迅猛而又着急,带着几分急不可耐和失而复得的惊恐。
华榕的力气极大,亲的也毫无章法,似乎像是要用这个方法来确认眼前人的存在。
褚卫愣了一瞬之后,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良久之后,华榕才松开了他,褚卫已经被亲的全身无力,软绵绵地躺在师父的怀里,还有些喘气。
大概是冻得久了,这会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也动不了。
褚卫从这余韵中转过神,睁着有些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华榕。
“对不起,师父,让你担心了。”
华榕抬手抚过他的面庞,面色有那么一瞬间的杀意。
“不是你的错,是我大意了。”
透过姻缘契,他能感觉到师父在自责。
褚卫:“师父,那刚才究竟是什么东西,我竟然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华榕:“这事有点复杂,三言两语说不清,跟魔有关系,这里发生的事情,怕是也跟他们有关。”
褚卫:“魔?”
不久前才找到一个魔石,怎么这事也跟魔扯上关系了。
华榕抬起他的一只手,跟他十指相扣,源源不断的灵力透过两人交握的双手传过去。
“你那会要图纸,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褚卫身体逐渐开始缓过来,他点了点头:“那几个人出事的方位,要是在纸上标出来的话,我估计可能每个死者和死者之间的间距应该是一模一样的,这五个方位有些特殊。”
只是还没来得及证实,就被人给下了套。
褚卫趁着这会功夫将刚才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那地方黑漆漆的,连水都是黑的,还有像大蟒蛇一样的变异蛇。”
华榕低低地“嗯”了一声:“你刚刚是被人给带进魔界了。”
褚卫顿时惊奇了:“还真的有魔界?”
华榕:“我以前就跟你说过,人鬼妖魔都是存在的,只不过一直都有一个平衡点。很久很久以前,曾经爆发过一次人魔大战,后来魔就被封印了,魔一般是不能踏足人界的。”
但是现在似乎又有魔的身影出现了。
褚卫还想问些什么,却是被华榕给蒙上了眼睛:“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工地的事情我来处理,你在家好好休息几天,就不要去学校了。”
褚卫第一次跟这些个东西正面交锋,没见到人差点就丢了小命,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不能忍的。
他心里可是憋着一股气呢。
但是,总不能让师父担心,便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华榕也不知道有没有相信他的话,抱着他从这高楼上一跃而下。
周围已经没有人了,看着样子应该是被师父给差遣回去了,连保安室里的灯都熄灭了。
褚卫:“这件事情很棘手吗?”
华榕:“问题不大。”
华榕这么说,褚卫稍微放下心来。
只是他这会骨子里还冷的慌,也不太能动,只能倚着华榕,让他抱着自己走。
两人一路回了山上的别墅,褚卫跟个小残废一样被华榕放在了床上。
“我去给你放热水。”
褚卫乖乖地点了点头,只觉得全身发麻无力,就是使不上劲。
然后便是冷,那股子冷意到现在都绕着他。
华榕很快放慢了满满一浴缸的热水,水温比平日里要偏高一些,里面还倒了一些特殊的药材进去。
褚卫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突然意识到他这会根本就没劲,动不了啊。
那衣服怎么办?
刚刚还在思考问题的褚卫,这会顿时开始有些心不在焉起来。
泡澡这东西,总不能是穿着衣服泡的,那待会是不是……
想着想着,他连就不由之主地红了起来,这也太羞耻了一些。
褚卫试着动了动手指,可是被魔界寒气所伤的魂魄,也就只能动个手指头,管个屁用。
他正胡思乱想着呢,华榕已经放好水出来,淡淡地药材味从浴室里飘出来。
褚卫看着越走越近的师父,无端地觉得有些燥热,连那股子寒冷的劲都没了好多。
再想下去,想来不用泡着热水澡,他也能很快将自己给热起来。
华榕三两步走近了他,看了看少年,将手覆在了他的脸上。
“脸怎么这么红?”
褚卫结结巴巴道:“没,没什么?”
脑子里想的东西,可千万不能让师父给知道了。
华榕轻笑一声,放在他脸颊上的手却是顺着脖子到了领口。
十月的天气,大部份人都已经穿上外套了,少年也不例外,白色的短袖外面穿着一件棉质的黑色衬衫,是钮扣的。
要脱下这件衬衫,就要将钮扣一颗一颗地给解开。
褚卫感受着放在领口的那只手,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喃喃地叫了一声:“师父。”
华榕“嗯”了一声,抬手扭开了第一个钮扣。
衬衫的钮扣也是黑色的,然而华榕的手却是很白。
修长的手指绕着这指甲盖大的钮扣,顿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似乎诱惑着人去做些什么。
褚卫看着看着,眼神就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去了。
华榕帮他脱了外套,便将人打横抱起,往浴室走过去。
褚卫一愣,问道:“其他衣服不脱吗?”
这样泡在也太难受了点。
这句话一说出来,正抱着他走路的华榕却是脚步微顿,眼神悠悠地看着他。
褚卫顿时察觉到这话问的有点不对,好像在邀请对方在做些什么一样。
他立刻将头埋了下去。
头顶传来笑声:“你现在体弱,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褚卫:……
他真的没有邀请做什么的意思。
进了浴室之后,褚卫的脸涨的更红了。
原来不是不脱衣服,而是怕他冷,等进来之后,再脱。
这人将他抱在手上,不紧不慢地替他除去多余的东西,一点也不着急。
可褚卫觉得这个热水澡不用泡,他也快被煮熟了。
好不容易完成了这件事情,褚卫连眼神都不敢落在华榕的身上,脸颊到脖子都红的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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