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什么的,听起来就有种说不出的禁忌感。
华海俊顿时不知道又脑补了一些什么,耳朵都红了。
褚卫扑闪了一下眼睛:“我有好多东西都是他教的,所以就叫他师父了。”
华海俊显然没有理解这其中的东西是哪些东西,擅自理解为了在地球生活的注意事项,憋了半天憋出出一句:“你们可真有情趣。”
褚卫已经不对这孩子的脑回路做任何评价,干脆刷着手机,耐心地等着锅来。
火锅到的时候,华榕也到了。
男人穿着白色的衬衫配着黑色的长裤,衬衫的钮扣几乎扭到了脖子处,只留了一截,看起来透着说不出的禁欲感。
走到哪都十分地吸引人的目光。
他面色似乎有几分病弱的苍白,但是举手投足间一点也看不出来。
褚卫站起身,给华榕空出一个位置,将菜单递给他。
“师父什么时候出来的,想吃什么?”
华榕抬手给他理了理因为戴帽子有些凌乱的头发,淡声道:“出来有一会了,办事的,我不饿,你自己吃就好,刚刚碰见什么了,味道有点大。”
褚卫:“几个怨灵,不过我可以解决了,小事,来都来了,吃点呗,我还没跟师父一起吃过火锅呢。”
华榕抬手,在褚卫肩膀上挥了挥,似乎在驱除什么味道一样,轻声说道:“好。”
华海俊试图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将自己变成一个没有亮光的萤火虫,这种喂狗粮的场面,实在是不怎么下饭。
他其实心里很好奇两人平日里是怎么相处的,毕竟小叔叔这个人通常就是没有表情,倒不是说他不笑,或者说臭着脸,而是就有种看什么都淡淡的,毫不在意的感觉。
所以平日里,都不怎么敢跟他说话。
但是对着褚卫的时候是不一样的,他明显的感觉到小叔叔的眼里有光,有种说不出的生机。
就像一个寂静了许久的人突然动起来了一样。
褚卫可真是个神奇的人物。
夏天开空调吃火锅是一件非常过瘾的事情,红红地辣油刷着鲜嫩的薄肉,塞进嘴里,简直就是说不出的享受。
褚卫自己弄着,还不忘记给华榕搞一份。
华海俊眼睁睁地看着小叔叔将那辣乎乎的肥牛片塞进了嘴里。
忍不住问了一句:“叔叔,你不是不能吃辣的吗?”
褚卫一怔,非常歉意地问道:“师父不能吃辣吗?”
华海俊低着头涮了涮手里的肉,压根没注意到小叔叔不善地眼神,继续说道:“小叔叔以前身体不好,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躺在床上的,也就这两年能才好转起来,医生开始说过,他这个身体不宜吃辣的,你难道不知道吗?”
按理说不应该啊,两个人这模样怎么看都是认识很久的样子,一天两天绝对到不了这种别人看一眼就觉得插/不进去的氛围。
华榕手里还夹着他刚刚涮好的肉,褚卫干脆将头伸了过去,直接从筷子上叼走了那块肉,随后弄了一块清汤的,放在他碗里。
“对不起啊师父,我不知道,你吃这个,这个不辣。”
之前在山顶吃烧烤,他也见过华榕吃辣的,所以还以为这人能吃呢。
华榕眼神停留在刚刚被褚卫用舌头扫过的筷子上,眼神微暗,随即夹起了刚刚那块肉,连着筷子一起放进了口中,咀嚼了数下之后咽了下去。
“味道不错。”
褚卫笑了笑:“好吃师父就多吃点。”
坐在对面的华海俊再一次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趁着刚才上菜的时候先溜掉,这股子酸甜味真的是让人受不了。
一时间他竟产生了一种想要找个人谈场恋爱的冲动。
这顿火锅吃了一个多小时,从店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华榕的车就停在店门外,褚卫招呼华海俊上车,华少爷这回倒是机智的很,找了个借口,就溜之大吉了。
电灯泡谁爱当谁当去吧,反正他是不想再亮了。
回到家洗了个澡,褚卫坐在沙发上将今天的事情给华榕讲了讲。
说到最后自己都有些迷茫了起来。
“其实这个女人也是个可怜人,好不容易跟丈夫拼到现在,结果就因为丈夫出轨,把自己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归根究底,还是这个男人的错。”
华榕摸了摸他的头:“那你觉得她应该怎么做呢?”
褚卫:“说实话,不知道,但如果是我遇到这样的情况的话,那肯定是不肯能在留在这个男人的身边了,哪怕是讨饭,也要远离这种人。”
华榕:“各人的想法和立场都不一样,这也就造就了每个人的下场是不一样的。就比如说你,你虽然出生贫困,但是你肯努力啊,天赋是一部分,更重要的,难道不是持之以恒的付出吗?”
褚卫听师父夸他,开始不好意思,耳尖都泛着红。
“我没你说的那么好,而且我肯定也遇不上这种事情。”
华榕闻言轻笑了一下,低低地嗯了一声。
褚卫:“我肯定也不会做出出轨这种事情,对我来说,认定了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华榕抬头看向他,忍不住将人往沙发的角落里逼了逼:“那你是认定我了吗?”
褚卫抬眸,耳尖泛着红:“不是早就认定了吗?”
结契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哪还有能更改的。
扑通扑通的心跳声逐渐锤击着人的耳膜,分不清是谁的,但是却有种温度正在急速地上升。
华榕看着眼前眼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少年,呼吸微乱,微微低下了头。
褚卫懵懵懂懂,眼神里带着疑惑,却也带着期待。
“闭上眼睛。”
华榕的声音低沉而又轻妮,带着难以抗拒的蛊惑。
褚卫没问为什么,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逐渐靠近的唇角将两人之间的距离再一次拉近。
可惜,下一刻,刺耳的手机铃声却是在两人之间炸开,跟一道惊雷似的,炸得褚卫顿时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还因为起的太匆忙滑了一下,手忙脚乱地来了一个后空翻,这才稳稳地站在了地上。
他红着耳朵,伸手拿过不停咋呼的手机,点了接通。
“你好,请问是褚卫同学吗?”
褚卫深吸了一口气,稳稳当当地回道:“您好,哪位?”
“我是京都大学招生办的,你已经被我校正式录取,录取通知书需要邮寄给你,需要跟你核对一下地址。”
褚卫借着这几句话的功夫,似乎已经冷静了下来。
跟对方交流了一番,这才挂了电话。
刚才旖旎的气氛荡然无存,只剩下坐在沙发上,微微叹息的华榕。
褚卫眼神亮闪闪地:“师父,我被录取了。”
华榕招了招手,将人给拉到了身边坐下。
“恭喜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礼物。”
褚卫想了半天,突然觉得现在就很幸福了。
他什么都不缺,又有师父在身边,未来美好的跟在梦里一样,哪还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我没什么想要的,只希望师父健健康康就好。”
白日里华海俊的话他一直都记着呢。
褚卫:“师父以前身体很不好吗?你跟我说过,你是玄风剑派的老祖,那可是好久好久之前的人了吧,师父今年究竟多大了?”
年龄这种问题,真要深究起来,并不是个特别愉快的话题。
华榕避过了这个问题,思考了一下回道:“我今年二十六。”
这具身体二十六,他也就是二十六岁。
褚卫噗嗤一声笑了:“哈哈哈,师父,你在害怕什么,怕你太老我不要你吗?”
华榕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你不要也得要,注定是你的人。”
笑闹了一阵之后,褚卫还是想知道这些事情。
为什么他有身体,为什么之前一直在病床上,为什么会找到他?
华榕顿了顿,还是给他讲了这个故事。
“那应该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时间过得太久,我也记得不是很清楚。玄风剑派在修真界算是第一大宗门,我就是师门里的……一个老祖,后来因为修炼出了点岔子,走火入魔,不得已将自己给封印了起来,我自己也不知道封印地过程里出现了什么差错,灵体寄托在了一件物件上,就这么沉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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