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狼就是狼,面对食物的时候, 怎么都做不出温顺的模样。
褚卫对上榕的目光, 久违的怯意涌上心头, 他说,他要的人是他。
也就是说不只是一次的英勇就义, 甚至可能是余生。
他要自己赔上余生。
这买卖怎么想都不划算。
褚卫开始挣扎起来, 他涨红了脸,眼里含着怒火看着他:“你这是耍无赖。”
榕勾了勾唇:“哪里耍无赖了,那天说答应条件的人是你,我可没有拿刀架在你的脖子上。”
褚卫年纪还小, 论脸皮,根本比不上眼前这个不知道修炼了多少年的老怪物,他咬着牙说道:“我以为……你说的只有一次。”
榕诧异道:“那我岂不是亏大了,小东西,你知道救你我要费多大的劲吗?”
褚卫还来了脾气了:“我又没求着你救!”
如果说活下去的代价是变成这样,那他才是宁死不屈呢。
榕定定地看了他半晌,笑了一声:“小蠢货,好好想想,你觉得我如何?”
褚卫正烦着呢:“什么如何?”
榕倒也不在意他这么点小脾气,非常有耐心:“长相,功法,随便什么都可以评价。”
褚卫赌气道:“不怎么样。”
但这话他自己都觉得是胡诌的,论长相,虽然到现在都没能见到这人的真实面貌,但是一个人的骨相骗不了人,绝对不差。
论功法……这人的修为深不可测。
至少在褚卫平生所见的人中,即便是自己的师父也比不上他的。
要说能有一战之力的,也许只剩下师祖了。
至于人品……这可真是不怎么样,毕竟没谁一见面就能说出,我看上你身子这种话,简直……孟浪至极。
流氓!!!
榕:“跟我你又不吃亏,大家各取所需,我又不会紧锢你的自由,甚至还会尊重你的意愿。”
鬼知道他已经拿出了平生所有的耐心,这要是搁在一年前,大概根本不会给他说话的机会。
褚卫……他抿着唇,不说话,但是神情已经开始动摇了。
榕缓缓地靠近他:“你自己说说,从开始到现在,我什么时候强迫过你了,可曾做过过分的事情,帮你治寒症,帮你渡劫,怎么到你兑现承诺了,就这么不甘不愿呢?”
褚卫垂下眸子,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更生气……
他们之间存在的,还是交易,是承诺,没有别的什么。
他眨了眨眼睛,抬眸看他,虽然瞧不见,但是那双眼睛却是直直地跟这人对上:“那我要提一个条件。”
榕:“说。”
褚卫深吸了一口气:“我在你身边的时候,我不希望看到还有别的人。”
就他这副风月老手的模样,指不定还跟多少人做过交易,看不见也就罢了,要是在他跟前,他怕自己忍不住动手。
褚卫这话说完以后,这人久久未曾说话,但是紧贴着的胸腔却是震动起来,隐隐的笑意在耳边响起。
榕的声音似乎带着某种奸计得逞的愉悦,他的呼吸还在褚卫的耳边,气息灼/热:“小蠢货,你以为谁都能入的了我的眼。”
褚卫:……
怎么,还要谢谢他吗?
但是不可否认,这句话说完,褚卫竟有种松下一口气的感觉,甚至还有种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喜悦。
他转头避开那点呼吸,试图让耳尖涌起的红潮褪去一些。
“所以……你今天来,是来交易的吗?”
榕钳制他的那只手未曾松开,另一只手却是揽住了他的腰,将人翻了个身,换了个姿势,然后取出了一把玉簪。
“今日过来本来是送这个的。”
褚卫看不见,直到榕将这个玉簪塞在他的手里。
“今天是你的成年礼。”
要不是这小东西一开始的话太气人,他也不至于直接动手。
褚卫这下是结结实实地愣住了,他怎么都没有想过他是来送成人礼的。
榕抱着他坐起身,可手却没松开他,依旧搂着他的腰。
“这玉簪是我自己炼制的,花了好些日子,你戴上应该很好看才是。”
褚卫手里拿着的簪子觉得烫手的很:“我不能收……”
榕奇怪道:“为什么不能收?”
褚卫:“我……”
为什么不能收呢?他也说不清楚,好像收下了,就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榕不等他回答,擅自抬手,拔了他发上的玉簪,将自己手里这跟换了上去。
“这可是件上品灵器,必要的时候能够救你一命,有便宜不占是傻子,送你你就收下。”
褚卫看不见这簪子什么模样,但是能感觉到这簪子上流转的灵气。
确实是件上品灵器。
榕并没有在这里坐多久,就是占了点小便宜,末了揉了揉他的脑袋。
“我走了,两天之后再来找你。”
褚卫:“走了?”
榕笑了:“不然,你在邀请我留下?”
褚卫闭上了嘴巴,能拖一天是一天。
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褚卫问了一句:“你到底是谁?”
玄风剑派里人才辈出,但是特别厉害的高手都是数得出来的,他打听过一圈也不知道到底谁的名字里带榕的。
但若果他不是宗门里的人,又怎么能这般自由地出入。
榕手捏上的脸,猛地扣过他的脑袋又亲了上去。
撬开牙关,长驱直入,丝毫没给对方反应的机会。
褚卫被结结实实地亲到迷糊。
两人都有些微喘,榕用着极为暧昧且蛊惑的声音说道:“我是谁?就看你有没有本事发现了。”
说完这人就消失不见了。
褚卫一个人坐在屋顶,认命一样地躺下,先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然后抬手拔下了那根簪子。
他今年不过刚成年,说到底还是个毛头小子,对情这一字,一无所知。
但是……
褚卫握紧了手里的簪子,就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有什么东西缓缓生了根。
他自己嗤笑一声:“连交易都这么走心。”
两天之后,榕果然来赴约了,来的时候依旧是深夜。
彼时,褚卫已经察觉到自己的寒症又要发作了。
他将自己裹在被子里,屋子里还临时生了炭炉,明明是初秋,可屋子里却比盛夏还热。
榕推开门进来的时候,褚卫正哆哆嗦嗦地看着他。
“你知道……知道我寒症今天发作,还来……来这么晚。”
榕三两步走过去,一点都不客气地上了床,颇不要脸地说道:“有些事,我怕你脸皮子薄,白天不好意思做。”
褚卫嘴硬反驳:“你才……脸皮薄。”
他已经快冷的不行了。
这骨子冷劲一次比一次来的汹涌,他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快凝固了。
榕挥手将这屋子里的炭盆给灭掉,随手扯开他的被子,将人给揽进怀里,抬手便开始解他的衣袋。
褚卫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都……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还欺负我。”
榕手下动作不停,很快就将人剥的只剩下单薄的里衣。
“我教你一段口诀,记好了,待会让你运转的时候,照着做便是。”
褚卫这会哪有时间说不,就是记这段口诀,都费了他全部的精力了。
很快他的意识便开始模糊起来,他能感觉到自己靠在了一个火热而又有力的胸膛上。
榕的声音缓缓在他耳边响起:“会有些疼,乖一点。”
被冻的找不到东西南北的褚卫已经不觉得还有什么疼是忍不的了,直到难以启齿的地方,传来的那股异样的感觉,确实疼。
他果然是来欺负自己的。
都这样了,他还欺负自己。
褚卫都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了,自己还有心能想出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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