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振天:……
霍杰杰:……
好家伙,他们还在想着怎么醉生梦死过奢侈的大学生活,褚卫这个穿什么都是手工定制的有钱人已经想着做生意赚钱了。
什么叫人比人气死人,这大概就是的了。
只不过,褚卫这个生意,一般人还真是干不来的。
这一次没人上前打扰,褚卫终于将这个复杂无比的符给完完整整的画了出来。
符成的时候,他憋着的那口气才吐了出来,连着脸色都苍白了不少。
这东西倒是耗费了他不少的灵力。
华榕要是在这里,瞧见这个符,肯定是要骂他,整这种禁咒。
一张符成功了以后,接下里的就好画的多,褚卫一连画了十几张,收笔的时候,脸色苍白的不像样,甚至因为灵力的过度虚耗,导致眼前出现了短暂性的晕眩。
他撑着桌子没让宿舍的人看出异样,自己却是看着这几张符,勾了勾唇。
这些躲在阴沟里只知道暗算人的家伙,没理由就这么放过。
褚卫一直都在等对方来找他,那封信挑拨不成,肯定还会又第二封信,第三封信送过来,即便送的不是信,但肯定还会挑拨他跟师父之间的关系。
不管他跟师父之间发生过什么,哪怕就是你死我活的生死之仇,那也是他跟华榕之间的事情,要解决,也是他们内部自己解决,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插手指挥。
这一次,他定然要对方知道,他褚卫可不是什么好捏的软柿子。
机会来的很快,就在半个月之后,月半的时候,褚卫从书店出来,准备回学校。
他平日里都会穿过一个小巷子,巷子里没有路灯,黑黝黝的,大晚上一般不会有人从这里经过。
然而,褚卫经过的时候,却是停下了脚步。
身前隐隐约约地出现了一个歪歪扭扭的身影,看起来跟那天在破庙里看到的人影差不多,估摸着就是个魔族。
但是肯定又是个傀儡之类的东西。
“这是我家主人送给你的信。”
那个幻影手里捏着一个封印完整的信封。
信封上还是那个眼熟的印戳,虽然他记不得这个印戳以前在什么地方见过,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东西跟上次那封信来自同一个地方。
褚卫没接,今天是唯一一天师父没有陪着他的日子,这才刚从书店离开,就迫不及待地送上门,生怕自己不知道对方的存在一样。
到底是对他们的挑拨太有信心,还是觉得自己就这么不堪一击。
褚卫勾了勾唇:“送信的,你应该听得到我说话才是。”
影子摇摇晃晃了两下,似乎是在回应他的话。
褚卫嗤笑一声,放在身后的手陡然间张开,早就准备好的符咒在这么一瞬间飞了出去,呈六角形状将这个隐隐绰绰的东西给困了起来。
那影子咯咯咯地笑了两声:“我只是个傀儡而已,杀我有什么用。”
褚卫往后退了两步,眸中闪着某种难以言说的兴奋:“谁说,我要杀你了。”
说着这些符咒竟然高速地旋转了起来,流动出一个复杂的阵法,这阵法猛地收缩,打在了这个影子的体内。
影子顿时惊叫一声,随即传来不可置信地声音:“禁咒……你怎么会……”
随即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原地只剩下那张硬着戳的信封。
褚卫闷哼了一声,嘴角留下鲜血。
可他好像一点都不在乎一样,用手背将这血抹去。
“傀儡也需要人控制的,这招隔山打牛,滋味怎么样?”
但是原地的影子已经消失不见了,根本没人回答他的问题。
褚卫垂下眸子,眼神落在那张信封上,手里顿时燃起一簇火苗,眼睛眨也不眨地将这信给烧毁了。
这火苗跟华榕手里的如出一辙。
有些真相就是要揭开,那也是他自己来,不需要别人插手。
而此时,京都的一处公寓里,一个一身黑衣还裹着袍子的男人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五脏六腑疼的他面目几乎扭曲起来。
“竟然……他竟敢……”
“技不如人还在这骂骂咧咧的,不如好好修炼修炼。”
屋子里镜子前站着一个长相俊美的男人,这个男人正在对着镜子贴着什么,仔细一看,手里拿着的东西竟然像是真的人皮,上面还沾着鲜血。
可是这人皮覆在他脸上之后,跟他整个面目便完全贴合了起来,天衣无缝,好像原本他就长这个样子。
那个人不敢反驳他的话,只是说道:“属下也是想要为您解忧。”
男人贴完脸皮,整了整长发,还从一旁的架子上拿起了一件衣服,将自己收拾的整整齐齐。
“我这个样子,谁能发现身上的魔气呢,就是站在卫卫面前,他也不可能知道的。”
那个黑衣人战战兢兢地说道:“您说的是,别说他,就是那个没用的老祖,也发现不了您的真面目。”
男人听到老祖的名字,顿时就沉下了脸。
“卫卫在他身边已经待的够久了,是时候将他找回来了,我才是他最亲的人,怎么能将一个仇人错当成自己的爱人呢。”
“魔主说的是。”
男人对他的话一句都不敢反驳,低着头的模样恭敬极了。
“剩下的事情,你们就不用插手了,酒吧已经暴露,卫卫这么聪明,都想到用禁术来反噬你,肯定还有下一手的准备,你可别将我的事情给弄糟了,不然血池里的那朵花,可不缺你这份养料。”
男人还在仔细地拾掇着他的脸,连一个小细节都不放过。
一听到血池,这个男人变抖得跟筛子一样,似乎听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
他颤着身子,说道:“属下遵命。”
男人脸上挂着爽朗的笑,拿着衣服出门了。
……
褚卫干的这事第一时间就被华榕知道了。
两人之间有姻缘契约束着,彼此之间很多事情都是能感应到的。
华榕没想到,就离开这么一会,褚卫就把自己给搞成了这样。
这信封被烧毁的刹那,华榕的身影就出现了,他眉宇间全都是阴沉沉地怒火,三两步走到褚卫面前。
只是还没开口斥责,褚卫就已经乖乖地底下头:“师父我错了,这事是我不对,你要打要罚我都受着。”
说着扬起小脸,闭上了眼睛,将脖子伸了出去,大有你给我一刀我肯定也受着的意思。
华榕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他知道小孩性子急,有些事情他瞒着,这人迟早会用自己的法子自己去查出来,但是多少会将他气的不行。
他看着褚卫仰起的脸,还有嘴角没有擦干净的血迹,猛地扣住他的腰,将人压在了墙壁上,低头吻了下去。
昏暗的巷子里两个交叠的身影紧紧地贴在一起,好似与黑暗都融为一体了。
华榕撬开他的唇,嘴里还残留着血腥味。
这些残留的血迹很快便被他全都吞了下去。
随即,褚卫便察觉到一股子灵力顺着两人紧贴的地方开始流动全身。
褚卫动了动,没动得了,连着手掌都被人给压在了墙上,完全没有反抗的可能。
亲了许久,亲到褚卫全身酸软,嘴唇红肿,整个人都因为这灵力变得燥热不已的时候,华榕这才松开了他。
他顶着褚卫的额头,轻轻地呼出一口气。
冬天里的气息出口就化成了一团白雾,这雾气转瞬即逝。
褚卫这会体内的灵力充沛的恨不得找人打一架。
他心疼道:“师父,你别这样了。”
灵力又不是什么立刻就能补上的东西,他身体里的这些灵力可全都是师父渡给他的。
华榕搂着他,跟他鼻尖相对,低声道:“什么感觉,是不是觉得很难受,很心疼,却又无可奈何。”
褚卫“嗯”了一声。
华榕:“这就是我的感觉,你下次要是还这样,师父不怪你,反正我灵力多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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