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念没话题跟褚木生聊,只是看着卫红月手里的围巾突然问道:“妈,你这是给我织的吗?好好看,刚好最近在外面跑业务冻死了。”
卫红月的手一顿,迟疑了一下:“你不是说不喜欢围围巾吗?之前从国外给你买的两条都没见你戴过。”
褚念依偎在她身旁,似乎并没有听出她话里的意思,而是撒娇一般的说道:“买的围巾哪有妈你织的暖和,这围巾里可都是爱。”
卫红月看着手里的围巾点了点头:“那我也给你织一条。”
大不了赶赶工,总是能完成的。
褚木生安静地坐在一旁,也不说话,专注地玩着手里的平板。
平日里这些小游戏,师父都不会让他玩太久,但是最近几天可是玩过瘾了。
只是,玩久了之后,也觉得没意思。
褚念垂下眸子,将下巴搁在卫红月的肩膀上:“妈妈,我就喜欢你手上这条,难道这条不是给我的吗?是给爸爸的?要是给他的,那我就不抢了。”
找到褚卫这件事,目前还是个秘密,卫红月暂时没打算让任何人知道。
她也没打算告诉褚念,暗中那个下手的人到现在都没有找到,越少人知道越好,万一念念知道了,对他产生危险,就不好了。
卫红月顺势点了点头,也没有说不:“我给你再织一条一模一样的就是了。”
褚念这下倒是没有再争,安静地坐在一旁玩手机。
可是心思却已经飞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了。
连着卫红月叫他吃晚饭都没有听见。
褚念回过神,这才发现他妈在喊他。
卫红月有些担心地看着他,摸了摸他的额头:“是不是最近工作太辛苦了,要是累就歇一歇,早跟你说别听你爸的,基层工作多辛苦啊。”
褚念笑了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大概是累着了。”
卫红月连忙催促着他起来,往餐厅走过去。
“赶紧吃饭,吃完了快点去休息。”
褚念也没有拒绝。
晚饭吃得倒还挺愉快,一个会演,一个嘴甜,褚木生和褚念两人将卫红月哄得开开心心的,家里似乎很久都没有这么欢声笑语的感觉了。
吃完饭,褚念就上楼休息了,褚木生又陪着卫红月散了一会步。
散步的时候,他好奇道:“褚念哥哥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卫红月顿了顿:“怎么这么说,我看你们晚饭不是聊得挺开心的?”
褚木生挠了挠头:“就是直觉吧。”
卫红月也是察觉出褚念今天有那么点跟平时不太一样,她觉得可能是小孩子爱争宠,并没有特别放在心上。
那个想要害褚卫,要将褚卫给拐卖的人呢,才是她心头的一根刺,一天不找出来,她一天都不能放下心将褚卫给认回来。
卫红月笑道:“念念性格挺好的,就是心思比较敏感,有时候又不爱说话,孩子大了,很多想法都闷在心里,也不怎么跟我交流,不过他是个善良的孩子,你以后就知道了。”
褚木生不置可否,却是笑着点点头。
看来师父这个家里也不太平的很啊。
褚木生不在,褚卫的日子却是照常过的。
这些时日,又是难得安静。
自从上次端了魔子的几处据点之后,这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有那么一段时间没出来闹幺蛾子。
褚卫一点也不觉得以魔子的性格,他是怕了,说不定实在搞更大的事情子。
以他那种睚眦必报,一点都不宽宏大量的性格来说,指不定躲在哪个角落里暗搓搓地计划着什么。
知道魔子喜欢扒人脸皮,制造意外事件之后,在这些案件方面的,特殊调查局可谓是紧抓着不放了。
一旦出现类似的事件,必然往深了调查,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
事实上,这种管控显然是有效的。
魔子的脸从一开始的英俊潇洒,到现在的有脸就行,不知道降了多少个档次。
之前还能借着之前那些据点,诓骗一些品相不错的人脸,但是自从据点被端,对意外事件管控严格后,下手的机会就越来越少了。
为了掩饰自己身上的魔气,魔子不得不对那些流浪汉下手。
京都也是有流浪汉的,这些流浪汉大多数会聚集在天桥下,或者收容所。
既然是流浪汉,那自然是好看不到哪里去的。
魔子坐在上首,看着属下献给他两张脸皮,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极为压抑的戾气。
他现在用的这张脸就非常的不好看,双眼耷拉,鼻子塌陷,脸上还有痘印,皮肤还黑,若不是这一身的魔气需要借助人皮掩饰,无论如何也不会用这张脸的。
魔子挥了挥手:“拿开。”
属下战战兢兢地走开了,最近魔子的脾气异常的暴躁,一个不顺心,周围的人全都要遭殃,已经有好几个弟兄被他折腾的半死不活了。
但是他们都不敢违抗,魔子手里握着他们的性命,听话,好歹还能活下去,不听话,连活的机会都没有了。
魔子一只手撑着下巴,姿态优雅地坐在沙发上。
这个动作若是一个非常好看的人来做,那定然是赏心悦目的,但是换上这张脸之后,就怎么看怎么别扭了。
“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
魔子一直手敲击这沙发,眼神抬了抬,看着身前的人。
那人连忙点头:“阵法都已经布置好了,这次我们找到是他的同学,褚卫肯定会上当的,只要进了阵法,他这次一定逃不出去。”
魔子转了转手里的核桃,露出一个近乎残忍的笑。
“等血池里的花完全开了,再过一段时间,我就要让这些人知道,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主宰。”
属下低着头,不愿意再看魔子那张辣眼睛的脸。
……
“老蒋,你这两天晚上睡觉这么这么不安生呢?”
秦朗听着斜对角床上传来的声音,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然而,蒋振天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
梦里他奶奶哭着跟他说,家里坟头漏水了,都快将他家给淹掉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蒋振天只觉得脑壳疼,晕晕乎乎的,脸色都有些苍白。
秦朗有些担心地看着他,摸了摸他的脑壳:“不发烧啊,你看上去这么这么虚弱呢?”
蒋振天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道:“我梦见我奶奶了,连着三天梦见她了,醒来也不记得说了什么。”
秦朗呵呵地笑了两声:“不孝孙,你是不是很久没去给你奶奶上坟了?”
蒋振天:“年前去过。”
想了想,又不放心的说道:“不然这周末,我再回去一次吧,指不定真的有什么事呢?”
这事秦朗也没有放在心上,直到周末蒋振天回了家,一天都没联系上人,秦朗这才察觉出不对劲来。
褚卫周六在书店待了一天,这周难得休闲,徒弟也不在,华榕又忙着开会,高家岭去探望他妹妹了,夏筱玉调休,就他一个人在书店里。
书店里平日里并没有生意,好在褚卫也不靠这个赚钱,不然大概是要倒贴钱来维持书店的生意了。
褚卫写了两幅别人定制的字,又看了一下午的书,结果准备打烊的时候,秦朗和霍杰杰神色匆匆地跑了过来。
“不好了褚卫,老蒋好像出事了。”
蒋振天家就在京都邻市,开车不到两个小时就到了。
他家生活在农村,但是跟传统意义上的农村又不一样。
这里的人家都是独栋独户,每个人家都有自己的自建房,这些自建房跟一栋栋别墅一样,整整齐齐的,非常漂亮。
秦朗坐在副驾驶,一遍一遍地打着蒋振天的电话,但是那边都没有人接听。
褚卫完美地避开了所有的绿灯,一路开上了高速。
“老蒋他梦见他奶奶有几天了?”
秦朗皱了皱眉头:“有四五天了吧,这几天晚上他天天都在做梦,还说梦话,搞得我跟小杰已经好几天夜里都没有睡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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