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是他的。
师父只能看他一个人。
华榕……华榕是他的男人。
褚卫周身灵力暴涨,这灵气里夹杂着丝丝缕缕的魔气。
他摊开手掌,掌心凝聚出一把透明的剑,不见剑身,却是能看到剑气缠绕。
魔子勾起唇,恶劣地笑着:“快去吧,快打起来,杀了他。”
华榕自然察觉到了褚卫的变化,他反身一剑猛地将这蛟蛇拦腰而斩,暗黑色的血顺着蛟蛇的肚子留下。
然而很快,这深可见骨的伤痕便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又一次愈合。
就在这蛟蛇愈合的间隙,华榕已经站在了褚卫的身旁。
他伸出手想要碰一碰他,可少年似乎失去了理智一样,身形猛地拔地而起。
魔子嘴角的笑已经隐藏不住了。
“我已经放大了他心里的恶念。”
“当年在斩仙台,你以为他心里没有怨恨吗?”
“当千夫所指,万人唾弃的时候,你又在哪里呢?”
自相残杀的场景最为令人期待了。
魔子已经想好了,等这师徒二人打起来,他就可以趁虚而入。
等他完全控制住褚卫的身体,华榕必然不舍得动他。
到时候,他就是主宰。
魔子唇角的笑尚未裂开,下一秒就凝固在了嘴角。
褚卫的身形比平常还要快,眨眼就已经窜到了这蛟蛇的身下,手里那把透明的剑趁着他在恢复的间隙,眨眼间便捅进了伤口,刺穿了蛟蛇的身体。
魔子几乎惊愕地看着这一幕:“怎么会……”
可来不及继续惊讶,华榕已经杀到了眼前。
彼岸花其实非常的脆弱,以魔子当前的力量,对上华榕那只有一个字“死”。
华榕甚至没有用剑,浩荡的灵力伴随着这个人的靠近,摧枯拉朽一般铺天盖地而下。
就想一张密密麻麻的网,丝毫间隙都未曾留下,当头罩下。
花瓣开始掉落,一片,两片,落下的间隙就被这灵力给吞噬,粉碎。
被血池染红的花朵,伴随着花瓣的凋零露出中间最娇嫩的花蕊出来。
花蕊中间坐着的那个男人周身魔气缠绕,正在抵挡这一波又一波的压制。
然而,根本就是徒劳。
他似乎从未真正地领教过,眼前这个眉眼带着寒冰的男人,究竟有多强。
魔子惊愕:“这怎么可能……”
现在这具身子不过是凡胎□□,就是带着灵体转世,他也不会这么强。
华榕已经当头压了下来,极近距离地看着他。
“没什么……不可能的。”
但是魔子注定听不到解释了。
娇嫩的花蕊在如此磅礴的灵力之下刹那间变成了粉碎,从花茎上往下坍塌。
魔子的身影印在华榕的瞳孔中,这个身影表情还是惊愕的,似乎尚未来得及消化眼前的场景,就这么魂飞魄散,连个影子都没有留下。
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特别调查局分部的一处屋子里,一个被封印的身体也正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皮肉俱散,连骨头都没有留下。
而此时的褚卫手中那边透明的剑穿过蛟蛇的身躯,随即他眸中燃起了熊熊的烈火,这烈火从眸中迸发,连着这把透明的剑也燃了起来。
他手握着剑猛地向下劈过去。
蛟蛇的身躯就在这极强的力量之下,一分为二,被劈成了两半,掉进了血池中,溅起的血液滴在了褚卫的身上。
这一击过后,褚卫全身的力量都像被抽空了一样。
他双目有那么一瞬间的涣散,眸中的火焰逐渐消散,手中用灵力凝聚起来的剑也在刹那间消失。
整个人都从空中坠落下去。
很快身体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褚卫勉强勾起唇角笑了笑:“师父。”
随后便闭上了眼睛,再没了意识。
周围开始震动起来。
彼岸花消散,蛟蛇被灭,魔子被杀,这个地方即将要坍塌了。
不断有石块从上面落下,掉进血池。
这个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的地底洞窟终于要被填平了。
无数冤魂死在这里,这下他们都可以安息了。
华榕抱着褚卫,眨眼间消失在了原地。
晨曦的阳光已经越出了地平线,照在了这片大地上。
褚木生被这刺眼的阳光给惊醒,他后来实在是太困了,又出不了这个地方,也不管不顾这满地的泥土,随便找了个墙角靠着便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了空大师一夜没睡,盘腿坐在了一片草地上,不知道在念着什么经。
褚木生看向悬在空中的那把剑,突然说道:“大师,你看。”
这把剑竟然慢慢地消失在原地。
随着这把剑的消失,周围的那层屏障也消失了,八颗佛珠变成了一堆粉末。
了空站起身,早晨的风穿过草地吹在人的面上,带来阵阵的凉意。
空气中一丝一毫的魔气都没有了。
褚木生目光所及之处再也看不见那种黑沉沉的雾气。
魔气真的不见了。
褚木生:“师父呢,他们怎么还没有出来。”
了空大师也是不明所以,只好安慰褚木生,让他稍安勿躁。
两人正急切的时候,平地又起了一阵风卷起了地上的泥土。
只是这风来的快,去的也快,风停下的时候,散去的尘土中出现了两个人的人影。
褚木生惊喜地跑上前:“师父!”
然而,此时褚卫闭着眼睛,正悄无声息地躺在华榕的怀里。
褚木生有着急起来:“师娘,师父这是怎了?”
华榕稳稳地抱着褚卫:“上车,我们先回去。”
众人连忙往外走,脚下的大地开始震动,成片的土地开始往下面坍塌,就在几个走出这片荒地的时候,整片荒地就像是落下去了一样,中间出现了一个极深的深坑,宛若万丈悬崖。
了空大师往后看了一眼,尘土飞扬。
他转头追上了他们几个人,因为担心褚卫,也跟着上了车。
身后的事情跟他们也没什么关系了,一切交给窦警官,什么事情都可以解决。
褚卫一回家,华榕就将众人拦在了门外,紧紧地关上了房门。
褚木生坐在客厅里焦灼不已。
了空大师看着这座巍峨地庄园,小声地问道:“你师娘是不是很有钱啊?”
褚木生这会哪有心情聊这个,随口答了一句:“是啊,首富吧。”
不仅师娘有钱,师父家也很有钱。
了空大师立在当场,脑海中不仅闪过初见褚卫时的画面。
少年住在一间家徒四壁的屋子里,穿着简陋的衣服,连泡茶的茶叶都没有。
不过短短两年的光景,再见面时,却是如此光景。
而他……混了这么久,还是个没车没房的和尚。
怎么说,人比人要气死人呢。
房间的门锁了三天,谁也没能进去。
连餐都不用送。
了空大师也在这里住了三天,彻底体会了一把有钱人的快乐。
这更加激发了他要好好修炼的心思。
就算不娶媳妇,好歹也给自己整套房啥的。
三天后,房门终于打开了。
守着大门的褚木生第一时间飞奔了进去。
褚卫靠在床头,嘴唇苍白,看起来很虚弱,但是眼神里的光彩却是亮的惊人。
他师娘看着也好不到哪去。
褚卫握着华榕的手,轻声道:“师父,你先去睡一觉吧,我已经没事了。”
华榕低头,俯身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好好休息。”
说完转头看着众人:“他还很累,不要聊太久。”
褚木生点点头,等华榕出去以后,这才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褚卫看着围着自己的一圈人,言简意赅地说了一些,并没有太过于细节,怕吓到这群人。
“我灵力消耗过度,这些天师父一直在帮我疗伤,现在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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