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吗?
赫尔把红褐色的液体喝干然后咂咂嘴:“你们是怎么喝出来度数高的?我觉得是酸甜的,味道也不错。”
酸甜的清香大概占三分。
反正比魔族的烈酒好喝多了。
天知道魔族为什么喜欢在酒里泡奇怪的东西,深渊下面的红色巨蛇、悬崖之上的丑陋药草……看着就没胃口,还有一股奇奇怪怪的味道。
还是虫族的酒好喝。
赫尔又喝了一杯,面色没什么变化。
迈尔斯瞪大眼睛:“哇,赫尔海量。”
“很厉害。”卡特也惊讶于赫尔的面不改色。
海量。
厉害。
一直在夸夸别虫的赫尔,如今也在夸夸中迷失了自我。
一餐饭的时间,整瓶烈酒被他喝了大半,若非肚子喝不下了,他恐怕能把这些酒喝完。
酒足饭饱的赫尔笑意盈盈,半点没有喝醉的样子。
他持续不断地给卡特跟迈尔斯夹菜,把两虫碗里堆得老高,然而他就跟瞎了一样,笑眯眯地继续往里填。
迈尔斯看着碗感慨:“赫尔这是喝多了吧……”
脸色很正常,行为却很诡异。他看了眼自己堪堪冒尖的碗,和卡特那边高到即将倾倒的碗。
亚雌叹息:“还真是亲疏有别啊。”
卡特忍不住笑,心里酸酸麻麻的。
他按住赫尔的手:“别夹了,我们已经吃饱了,你自己吃吧。”
吃饱了?
赫尔目露迷茫,他看了眼卡特仍然平整的小肚子,然后伸手去摸:“真的吗?”
这有什么真的假的。
卡特连忙抓住他的手腕,表情尴尬又羞赧:“别闹。”
摸一下怎么了……
赫尔有点委屈,剔透的紫色眸子湿漉漉地垂了下去:“那你摸我吧,我也吃饱了。”
脑子糊涂的恶魔反手抓住卡特的手掌,掀开上衣把雌虫的手放进来,然后盖住衣服。
一脸笑意,示意对方随便摸。
某恶魔脸皮厚、力气大,喝醉之后尤甚,卡特的手掌被强迫着按在对方的腹肌上。
肌肉很硬,热气腾腾,皮肤上因为酒意泛着微汗,像是能吸住手心。
卡特抿住嘴唇,狠狠拍了他肚子一下。
啪一声,赫尔委屈地“哎呦”,然后依依不舍地松手:“痛。”
卡特军心如铁:“赶紧去睡觉,不要撒酒疯。”
“哦……”赫尔摸着肚子迷糊糊地走了。
虽然有点傻气,但酒品是真的好。
迈尔斯在一旁偷笑:“赫尔是个难得的好虫,性格开朗、细腻体贴,至少目前看来虫品不错。我去旅游星之后你们要好好相处,你可不要欺负他。”
卡特心想,他欺负我还差不多,我的力气又没他大。
亚雌说完遗憾地叹了口气:“可惜他家太远了,要不我一定去拜访一下他的家虫。”
无论雄虫如何假装,家虫的性格都是很难掩盖的。
他当年也是吃了这个亏,痴心的以为默里是出淤泥而不染,是真正的不卑不亢。
“还早呢……”卡特垂眸。
他们还没在一起,根本没理由见家长。
又过了一会儿,卡特脸上热气散尽,他抿了口水:“您真的决定了?要去很久吗?”
“大概几个月吧。”
迈尔斯开始畅想未来:“如今不用担心变异兽潮了,旅游星又那么大那么繁华,自然要多逛逛才行。听说很多明星剧组都常驻旅游星呢,一定有很多英俊虫。”
迈尔斯一副色眯眯的样子,卡特被逗笑了,却又忍不住担心:“需要我帮您请几个保镖吗?虽说旅游星的治安很好,但……”
看亚雌欲言又止,卡特闭嘴叹气:“算了,您有需要的话告诉我吧。”
也对,迈尔斯之所以想去旅游星就是想体验得之不易的自由。
出个门也要保镖“押送”的话实在是太奇怪了。
卡特举起酒杯,呼出胸腔里的浊气:“那……祝您玩得开心,给我找位新雄父也可以。”
迈尔斯噗嗤一声,同样笑着碰杯:“想的真远,不过我这次一定慎重。”
将近三十年的过往心结。
在清脆的碰杯声中渐渐消散。
卡特和迈尔斯忍不住心想,今年是很好的一年。
他们移居到新的星球,卡特有了新职位新同事,迈尔斯融入了新社区新圈子。
还有那位名叫赫尔的雄性,热情、阳光、开朗,像个小太阳,让他们原本温馨平淡的日子突然热闹起来。
这样的幸福。
得来不易。
……
夜色浓深。
卡特在沙发上准备入睡。
或许是对旅行有些迫不及待,也或许是想给卡特跟赫尔留点二虫空间。
迈尔斯买的飞船票是明天上午的班次,走的有点急。
酒意上涌让卡特的思维有些跳跃。
他后来又跟迈尔斯喝了几杯,亚雌直接喝晕了,卡特现在也有些上头。
雌虫突然有点愧疚,自他出生以来,这还是迈尔斯第一次出这么久的远门。
他雌父的旧物里有很多照片和游记,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很喜欢旅行的虫,只可惜一直围着他转,失去了很多自己的生活,就连恋爱都没……
咔哒一声。
客卧的门开了。
卡特闻声一顿,眼皮轻颤却没睁眼。
赫尔蹑手蹑脚的像个想干坏事的大狗,也许是喝醉的关系,他走路的声音并不算小,至少在卡特这个S级雌虫的耳朵里可以听得分明。
恶魔高大的身躯停留在沙发侧,在客卧灯光的照射下投下一片低头俯身的影子。
“睡着了?”
看着卡特平静的睡颜,赫尔有点遗憾。
也是,晚上大家都喝了酒,酒很烈,卡特困了也说不定。
说好了给他吃一口的,竟然睡着了……
醉酒的赫尔有点委屈,他身上热意腾升,没有魅魔纹发作的那晚烫,却仍能让卡特体会到一股子热到熏虫的温度。
赫尔没叫卡特,也没离开。
他蹲在沙发边上盯着卡特看,从对方毛茸茸的额发看到纤长的睫毛,从带着小痣的高挺鼻梁看到让他怎么都亲不够的嘴唇……
这些日子,雌虫在他面前从尖锐到柔软,眼神里多了很多让他心里发热的东西。
赫尔自己的心态也变了。
他原本只想逗弄一下对方,却渐渐发觉对方不是他曾遇到过的任何一位魔的样子。
干净、纯真、善良、柔软。
所有的品质都长在他心坎上。
赫尔忍不住凑近,很认真地低声说:“卡特,我很喜欢你。”
雌虫呼吸一滞,细白的指尖在被窝里握紧攥住,原本平静的睫毛开始微微发颤。
赫尔同样顿了一下,他突然弯起唇角,在卡特鼻尖上亲了一下:“原来你装睡,呼吸都变了,小骗子。”
卡特尴尬睁眼,正想说点什么,谁料他腰间一紧,直接被赫尔打横抱了起来。
骤然升空的雌虫吓了一跳,他紧紧抱住赫尔的脖子低声道:“你做什么?”
赫尔呼吸急促:“吃饭。”
客卧的门被锁紧,灯光调暗。
赫尔把卡特压在床上“审讯”。
他眉目低垂,眼神盯着雌虫淡红的嘴唇不放,边盯边问:“说,为什么装睡,为什么偷听我说话。”
同样喝醉的卡特觉得醉酒的赫尔更加不可理喻:“你离我那么近说话,怎么能说我偷听?”
赫尔“哦”了一声:“你没否认自己装睡。”
卡特一噎,反倒觉得对方装醉。
赫尔跟卡特呼吸相闻,但他没亲雌虫。
他的手很不老实,先是从卡特的小腿摸到大腿,又顺着睡衣下摆伸进去,在雌虫侧腰上滑动:“我今天给你买了礼物,你要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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