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阮夫南出院的第一天,也是他停止注射医用抑制剂的第一天。
他受不得刺激。
阮夫南没理他,雌虫一个挨一个地解开利厄斯的衬衫扣子,指尖顺着肌肉起伏向下滑:“你伤得严重吗?我还没看到伤口。”
利厄斯用被捆住的手按住阮夫南的胳膊:“好得差不多了。”
手和腿都被制住的阮夫南:“……”
雌虫意味不明地“哦”了一声:“你是打算一直跟我这样吗?不跟我说话也不让我碰,是想跟我划清界限?省得我以后再去救你?”
利厄斯垂眸:“我……”
他其实不知道怎么解释,他的脑子很乱心也很乱,他现在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但他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
比如他想要阮夫南平安,也想要完成任务灭绝丧尸病毒,但他不知道按照现在的路继续走下去,是不是所有人都能活到最后。
就像上辈子,他也觉得自己选的路是对的。
但他母亲死在莫今恩父亲手里,他自己死在莫今恩手里,而半个月前阮夫南差点死在被剧情线驱使的丧尸手里。
他赌不起第二次。
利厄斯闭上眼睛叹了口气:“我没有要跟你划清界限,我只是很害怕。”
怕你会死。
“我跟你一样害怕。”阮夫南静静注视利厄斯,抚摸对方的侧脸,“利厄斯,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为什么冲过去保护你。”
“我知道……”利厄斯缓缓道。
他明白雌虫并非是个需要保护的Omega,他们都对对方有占有欲,都想保护对方。阮夫南想跟他并肩战斗,却被他亲手推开了。
“不,你不知道。”
阮夫南用指尖拨弄利厄斯的下唇,“我冲过去的时候是这么想的,我也要让你尝尝这种‘被保护’的滋味。”
他甚至还想跟对方发脾气或者冷战,让利厄斯以后再也不敢这么做。
没想到先冷战的是对方。
也不知道在冷战什么。
他们做事的方法莫名相合,都好傻。让对方难受了,自己也不舒服,更傻了。
利厄斯闻言苦笑:“被保护的滋味不好受。”
无论是付出的那个,还是承受付出的那个,其实都不好受。
阮夫南突然笑了,他抱住利厄斯的脖子,凑近含住对方的嘴唇吸了一下:“虽然这半个月对我来说过得很快,虽然冷战只有一天,但我很想你。”
利厄斯回吻阮夫南,眼神缱绻声音温柔:“我也很想你。”
半个月来,每分每秒都在想你。
他们贴在一起细细密密地亲吻,舌尖绕着舌尖,嘴唇炙热地交叠,相互吸吮。
阮夫南感觉自己开始浑身发烫,体温貌似比出院时高了很多,他的手不自觉地伸进利厄斯衬衫里抚摸,同时曲起膝盖乱蹭。
他想,现在不在北上途中,没有风餐露宿也不用睡在车里,或许他们可以多做点什么。
利厄斯同样开始血气上涌,蛰伏已久的易感期重新蠢蠢欲动,他顺着阮夫南白皙的脖颈向下啃咬,一路舔吻到对方锁骨处的绷带上……
他突然停下,拉紧雌虫的领口微喘道:“你该睡觉了。”
阮夫南难以置信。
他微微睁大眼睛,曲起膝盖来回拨弄对方,语气相当疑惑:“你打算这样睡觉?是伤患对你没有吸引力吗?”
利厄斯哑着嗓子道:“你当然对我很有吸引力,但你的伤还没……”
他猛地顿住,喉结滚动呼吸急促:“阮夫南,松手。”
阮夫南舔舔唇角,银蓝色的眼底划过一点微红:“那你答应我,以后不许不跟我商量就擅自替我做决定,你无论做什么都要带着我。”
“阮夫南……不行,这不一样。”利厄斯轻吻雌虫的眉眼,呼吸滚烫,“松手,南南,嗯……”
雌虫咬住利厄斯的下唇,那股毫无缘由的饥渴感和焦躁感又涌了上来:“哪里不一样?说清楚。”
对方情绪激动,动作也越来越重,利厄斯轻轻吸气,不断挣动手腕上的绷带:“南南,那个秘密实验室很危险,有主系统在我不用害怕丧尸病毒,但你不一样。这次没有感染不代表下次不会,我怕你会死。”
“那你呢?”阮夫南慢了下来,他小声问,“你不怕丧尸病毒,那你怕爆炸吗?你怕枪吗?主系统能让你刀枪不入吗?”
利厄斯缓缓吐气:“我更怕我保护不了你。”
阮夫南吻了吻利厄斯的鼻尖:“我不一定会死,你经历过一次坏的结局,但不一定每次的结局都是坏事。”
利厄斯用鼻尖蹭了蹭阮夫南的脸颊:“至少有一半的可能是坏事。”
阮夫南说:“但还有一半的可能是好事。”
雌虫细数:“剧情已经改变很多了,翟赫离开了,金凌峻没有加入,现在只剩罗仕和纪笑琛,莫今恩没有帮手了。”
利厄斯摇头:“他有,这个世界里看得见的所有丧尸都是他的帮手,看不见的剧情线也是他的帮手,很危险。”
雌虫跟自己不一样,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这辈子有能改变的机会对他来说就是万幸,但阮夫南自己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他不希望阮夫南身陷险境。
阮夫南紧紧抱住利厄斯:“所以你也很危险,你也需要帮手,让我帮你,利厄斯。”
利厄斯垂眸:“我很怕失去你。”
在这里他不是主角,没有主角光环,主系统如果什么都能帮他,那半个月前的阮夫南就不会受伤了。
阮夫南泄愤般地咬了咬利厄斯的下巴:“我也不想失去你。”
利厄斯低声说:“你有自己的生活,你会忘了我。”
阮夫南笃定:“你就是我的生活,我不会忘了你。”
雌虫说:“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去想你,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活得不如死了。”
利厄斯哑口无言。
阮夫南先把自己的裤子蹬掉,转手又去解利厄斯的腰带:“还有,你能不能想点好的?比如等任务完成之后,你可以带我去南部游览你说的古建筑群,去喝真正的奶茶,我们还可以去西部吃烤全羊和烤牛肉,你说过烧烤很好吃。如果你喜欢虫族的话我也可以带你去,我可以带你坐飞船、坐军舰、参与星盗围剿、玩货真价实的战斗甲。如果你不喜欢虫族我就陪你在这儿,反正虫族有很多军雌,缺一个警员没什么大不了的。”
畅想未来是一件很容易让人产生幸福感的事,雌虫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
利厄斯一脸宠溺地看着阮夫南,眼神愈发柔软,他轻声道:“在哪里都可以,你喜欢就好。”
阮夫南忍不住笑:“那我们说好了。”
利厄斯也笑:“嗯。”
他摸摸雌虫的脑袋,示意对方帮自己解开手腕上的绷带:“你该睡觉了,对伤口恢复有好处。”
阮夫南抽出利厄斯的腰带咣当一声扔到地上,乖乖眨眼点头:“一起睡。”
下一秒,他反手抓住Alpha手腕上的绷带,翻身跨在对方身上,淡红色的唇角勾起一个挑逗的弧度:“不过,你还欠我一个欢迎仪式。”
利厄斯看雌虫像骑小马一样在自己身上来回摆腰,看洁白的绷带在对方身上束出性感至极的腰线弧度。
他屏住呼吸,滚烫的体温重新上升,克制的眼底谷欠念汹涌,像即是将冲破藩篱的野兽:“什么欢迎仪式?”
阮夫南笑了一下,像是被谷欠望浸染的冰雪妖精,他把利厄斯的手心盖在自己脸上,用鼻尖缓蹭对方的手指,从掌心吻到指根然后舔过对方的指腹。
“利厄斯。”阮夫南轻声说,“我爱你,以后不要再推开我了,我会很伤心。”
利厄斯眼神幽暗。
长久以来的克制突然挣脱枷锁,他一把掐住阮夫南的脖子,没太用力,更像是某种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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