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您喝太多了。”盖尔皱眉。
皇宫是虫帝跟贵族的地盘,那些贵族雄虫居心叵测,虫帝陛下又糊涂荒唐,盖尔都不敢想,如果洛克菲里真的醉倒在皇宫里,会遭遇什么样的阴谋跟待遇。
“别担心,我是在皇室贵族的圈子里长大的,这三杯酒还不至于让我不省虫事。”
洛克菲里笑笑:“那个老家伙敏锐又多疑,陛下因为彻夜玩乐脑子也不太清楚,我要是不喝这三杯酒,恐怕今天就得一直坐在那里听他们唠叨。”
他叹了口气继续道:“……怨怼都是积累起来的,我偶尔对陛下服个软,让他开心点。他心里好受一些,就不会经常苛责你们。”
虫帝荒.淫亲近贵族,不懂虫民军雌劳苦。
若非有洛克菲里这把同时拥有皇、贵血脉的强韧大伞撑着,哈芙霍尔帝国的军雌们还不知道要过得有多苦。
盖尔难受的想哭:“将军……”
洛克菲里笑着拍了盖尔的脑袋一下:“去帮我催一下解酒药吧……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再等等,别着急。”
……
盖尔领命离去。
关上门的一瞬间,洛克菲里立刻蹙起眉心,对着垃圾桶干呕了一下。
没吃早饭就灌了三大杯酒,还受了一肚子气,吐是吐不出什么的,雌虫强忍着恶心抿了一口热水,平躺在沙发上轻轻呼气。
白翰野默默从大衣兜里跳出来,他踱步至桌边,凝视着洛克菲里被醉意熏染的侧脸。
「……我一时情难自已,好像给你添了很多麻烦。」
穿衣服的时候会疼,别的虫看见会问,虽说记忆已经清空了,但因为印子还在,所以反而平添很多惊疑和烦恼。
白翰野看着洛克菲里。
洛克菲里则出神地看着天花板。
此时的雌虫面色泛红表情淡淡,看不出是在想什么。他从颈后到锁骨几乎都透着一股子花瓣般的红色,艳丽极了。
白翰野甚至能回忆起来对方皮肤上的味道……像温热的蜂蜜,带着绵密的甜。
白泽上神喉结滑动,偏头垂眸。
他背对着洛克菲里趴在地上。
「我说不想多沾因果,却为了私欲叨扰你多时……在离开此方世界之前,若是有能助你一臂之力的地方,我必然竭尽全力,就当做……是我给你的道歉。」
雌虫不知道白翰野的想法,他闭上眼睛像是睡着了。
白翰野也缓缓闭上眼睛,他打算等雌虫醒酒后就跟对方坦明身份。他不打算再等什么契机了,毕竟迟则生变……
他怕控制不住自己的封印。
也怕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副官盖尔仍然没有回来。
将军府的走廊安静的出奇,没有侍者的交谈声,也没有守卫的脚步声,反倒是院子外面开始渐渐传出一些喧哗的杂音。
小兽绒白的耳朵动来动去,循着声源凝神细听……
“……唔……”
躺在沙发上的雌虫突然难受地曲起腿,洛克菲里眉心紧蹙拽了拽领口:“盖尔……有虫吗?嘶……”
衬衫划在牙印上,洛克菲里难受的一抖。
白翰野敏锐地睁眼起身,几步便跑到雌虫身边。
雌虫的脸已经红透了,酒红色的眼睛带着水光,他迷迷糊糊地朝白翰野笑了一下:“是你?”
热得发烫的手揉了揉白翰野的脑袋:“我现在不舒服,不能陪你玩,你……唔……”
洛克菲里突然弓起后背侧身贴在沙发上,半眯着眼睛不停地喘气,一丁点唾液顺着唇缝洇进沙发里,不停喘.息着的雌虫仿佛离水的鱼。
白翰野不明所以。
他跳上沙发贴了贴雌虫的额头。
好烫!
发烧了?
那个叫盖尔的副官不是去拿药了么?
怎么还不回来?
洛克菲里把脸埋进了手臂上,白翰野看不见雌虫的脸,却能看到对方捏在抱枕上的手背几乎是青筋暴起,以及断断续续泄露出来的声音。
这样不行……
最起码得叫个侍者过来。
白翰野蹦下沙发跑到门口,他原地起跳压了一下门把手,把门打开一条缝隙。
此时的雌虫还在沙发上趴着,并未发现小兽的动作。白翰野侧身挤出门缝,循着来时的记忆往楼下跑。
……
整座将军府是一栋三层别墅。
别墅内的走廊七弯八绕,别墅外的院子树墙林立,目的就是让偶尔才来一次将军府的陌生虫记不清路线。
将军府里的侍者和守卫虽然不多,但时不时的也会在走廊里巡视一下,白翰野回来的时候就见到了好几个正在打扫的侍者。
可现在……
那些侍者和守卫呢?
乳白色的小兽正走廊上四处寻觅、摸不到头脑,三层的别墅也不知道要找多久。正在此时,院外的树墙后突然传来砰的一声枪响,然后便是副官盖尔的说话声。
“放肆!谁敢擅闯将军府!”
白翰野突然顿住,怎么回事?
……
将军府大门口。
气氛显然有些剑拔弩张。
副官盖尔咬牙切齿,正带着十几名军雌举枪守门,七八名侍者则拎着扫把怒目而视,跟军雌们同仇敌忾。
这里是主城区,皇宫附近。
即使是帝国将军也不能设置太多武装守卫,就连守卫们的配枪都只是每虫一把,决不可超额配给。
反观对面则不同了。
五十多名全副武装、武器充足的皇宫守卫将将军府大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素有“奸狐”之名的一等贵族大臣哈代正站在皇宫守卫们身后一脸泰然。
白翰野看见这阵势不禁面上一愣,他心道这个老虫,不是刚才在小宴厅里的那个大臣么?他来干什么?
乳白色的小兽身形小巧,他刚露个头便缩了回去,因此并没有虫注意到他。
哈代掏出手帕擦了擦镜片,他叹息一声缓缓道:“你们这些军部出身的军雌,在我看来都是死脑筋。我说了,陛下命我送三位雄虫阁下到将军府小住几日而已,这么多虫都看着呢,难不成我还能吃了你们家将军?”
盖尔冷笑:“哈代阁下,住还是不住您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这里是将军府,只有将军说了算。我要去禀报将军,您却意图擅闯,这不适合您的身份吧?”
“哼。”哈代嘲讽地哼了一声:“身份?我有什么身份?我是替陛下办事,帮陛下把事情办好,让陛下高兴,这才是我的身份。就你们这些军雌整天想得多,今天说为了虫民,明天说为了帝国,反倒是不怎么把陛下放在眼里,就连如今陛下下了旨意,你们都要先听将军的意见。怎么?有将军便没有陛下?这是你的想法,还是你们将军的想法啊?”
“欲加之罪!”盖尔怒目而视,偷偷示意侍者去禀报将军。
白翰野见有侍者回去也算是松了一口气,雌虫现在正在发烧,有这名侍者在或许能帮忙叫个大夫。
哈代扫了一眼狂奔离开的侍者,又环顾了一眼开始在将军府四周好奇停驻、甚至偷偷拍摄的虫民,他突然清了清嗓子朗声道:“陛下仁慈,体恤将军年少无依日子孤苦,因此派我引荐三位雄虫阁下给将军认识。”
“过去,群星联邦五大帝国因变异兽潮而心惊胆战,军部军雌也都枕戈待旦一日不敢松懈。但如今兽潮没了、日子安宁了,将军年纪渐长,也该多认识几位雄虫阁下,体味一下虫生乐趣了。”
“将军放心,陛下毕竟是将军的舅舅,不会行强迫之事。三位雄虫阁下只是来小住三日,短暂相亲而已。若是雄无情雌无意,不过就是交个朋友,没什么可抗拒的。”
相亲?
白翰野愣住了。
那个雄宠不是已经拒绝了么?为什么突然又要相亲?还一次来了三个?
离开小宴厅不过一个多小时,虫帝的主意变得这么快么?白翰野蹙眉沉思,总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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