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缩过的炸弹体积不大但很重,十个炸弹凑在一起差不多要有两只成年虫那么重。
这艘迷你救生飞船只有两个座位,即便加上一些零零散散的东西,最大负重也不过是三个成年虫的重量,要同时装载所有炸弹以及赫尔跟雄虫理事着实是有些勉强。
好在星盗们奉行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那只驾驶虫虽说胆子小,但对飞船的改装修理还算娴熟。
他给救生飞船去掉了不少多余负重,所以很幸运,赫尔能带着炸弹走远一点。
十分钟后。
这艘跟飞行器差不多大的救生飞船,终于稳稳地开出了比它大百倍的虫质飞船。
除了驾驶虫外,所有星盗虫都被赫尔捏晕了。
虫质们为这些星盗虫增加了三层打死结的绳子,全被严密地关进拘禁室里。
驾驶虫正在驾驶面板前手忙脚乱,一只退役老雌虫正端着赫尔给他的光能枪指在驾驶虫头上:“快点!我们必须尽快面见联盟军!”
迈尔斯在窗边凝视着救生飞船的背影默默祈祷:“卡特,快些看到他吧。”
救生飞船里。
驾驶面板上正在显示驾驶虫帮赫尔找好的地图,目的地是自由星最近的一处无虫区上空。
自由星再肮脏混乱也是十几万无家可归虫族的家,他手里的炸弹能炸翻一艘合金飞船,随便想想也知道会有多少无辜虫会被炸得尸骨无存,赫尔不能任由这些威力十足的炸弹落在上面。
旁边的雄虫理事仍然昏迷不醒,不过不醒才好,挣扎的话赫尔还是要打晕他,浪费时间。
设定好航线后,赫尔就把飞船调成了自动驾驶模式,开始专心研究起雄虫理事身上的奇怪衣服。
这件衣服他们已经检查好久了,就连独眼星盗都不知道是怎么穿上的,赫尔一个没专研过本地科技的外来者就更别想有什么头绪了。
他真正的计划是用魔法来处理这颗炸弹,所以他必须远离虫质飞船,否则几百双眼睛看着他,他要想挨个让虫质忘记这件事可不容易。
到时候累的不是他,而是卡特。
赫尔忍不住弯起唇角,他早就想榨干他的小雌虫了,只可惜还不是时候。
魔族还是很有仪式感的,美好的初次会是他们永生难以忘怀的记忆。
或许应该有带着露珠的鲜花和酸甜的浆果酒,如果能找个奢华漂亮的大床就更好了,那样才比较符合他的品味。
上半身被扒干净只剩一件炸弹衣的雄虫理事懂得瑟瑟发抖,在昏迷的时候都忍不住打哆嗦。
赫尔面色不耐地啧了一声:“这东西还真是扒得死紧,严丝合缝的,连个缩胳膊的缝隙都没有。”
“看来你只能认倒霉了。”赫尔拍了拍雄虫理事苍白英俊的脸:“有点疼,阁下忍一忍。”
时间紧急。
赫尔根本来不及精耕细作。
随便想想也能猜到,要把一只虫从紧贴着皮肤且毫无弹性的坚韧布料上脱离出来,即便是有魔法做辅助,这过程若是说不疼不痒那是不可能的。
雄虫理事的哀嚎声几乎充斥了整个救生飞船,每有要痛醒的苗头就会被赫尔捏晕。
他的手臂被空间魔法一寸一寸地挤压成薄薄的“纸片”状,然后被赫尔从紧贴皮肤的炸弹衣里抽出来,遇到需要大力拉扯的地方皮肤还会开裂。
鲜红的血液顺着座位往地上流,看着就血腥。
这场面若是飞船上的那些虫质看到,恐怕能当场吓晕过去。
赫尔眼冒金星,冷汗顺着脖子往下流,粗浓硬挺的眉毛扭曲在一起:“痛的话就忍忍,两只胳膊而已怎么叫成这个样子?又没把你剁碎了……”
魔法阵的光芒或明或暗。
恶魔嘴里嘀嘀咕咕,过量的魔法消耗让他开始有点困倦。
这些被空间魔法挤压过的胳膊还要恢复,否则这雄虫理事就废了,会变成纸片虫。
干瘪的胳膊重新膨胀起来,这痛苦比被压缩的时候好不了多少。
雄虫理事叫得像即将被拉进屠宰场的猪,震得赫尔脑袋嗡嗡响。
赫尔眨眨开始模糊的眼睛:“嗓门真大,你不该做理事的,你该去人类的地盘上干哭丧,肯定赚得多,比东方人的唢呐还响……”
两只胳膊,被完完整整的抽了个真空,又被完完整整的恢复出来。
真空前干干净净,真空后鲜血淋漓。
好在没断,多养几天就行,还是两条好胳膊。
雄虫理事已经气若游丝了,除了这两条备受欺凌的胳膊外,他的整个后颈上都是赫尔捏出来的手印子。
赫尔已经捏得很礼貌了,否则能把对方的腺体捏到爆浆。
大功告成的赫尔累得要命,他踩着理事的胸口,把对方的脑袋从炸弹衣领口处拽出来,脱力一般往救生飞船的墙壁上一靠。
恶魔掂了掂炸弹衣,轻喘两口气,略有些发白的嘴唇扬起一个笑纹:“卡特宝宝,我立了大功了,你得怎么感谢我?”
留给赫尔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
即便是这样,救生飞船距离真正的无虫区也还有一大段距离。
不行,不能再等了。
赫尔起身给飞船设定了一个两分钟后的返航程序,返航线路目的地是军舰。
希望卡特宝宝能尽快找到他,他已经很饿了,又累。
说不定落地之后还会控制不住的长出尾巴和尖牙,被虫发现就糟了。
恶魔用那件极为坚韧的炸弹衣把剩下的炸弹都绑在一起,最后看了不省虫事的某位理事一眼。
“唉,有点羡慕你,竟然能睡觉。”
赫尔轻笑一声,唰地一下展开漆黑色的恶魔之翼,打开舱门跳了出去。
……
在鸣枪开始的那一刻,卡特便派出了前来接应的联盟军飞船。
不过由于星盗们实在谨慎,所以联盟军跟虫质飞船的距离仍然非常遥远,至少要走大几十分钟才能跟虫质飞船汇合。
所有的军雌都在焦急的等待着,因为只要虫质们没进军舰,就随时可能有意外情况发生。
很快,持续监控虫质飞船的军雌们便发现了异常。
军雌副官惊疑不定:“为什么会有救生飞船出来?难道是飞船上的星盗出逃了?”
另一名军雌立即否定:“不可能,星盗那边如今乱成一团,流弹到处飞,以这种救生飞船的动力和防御,根本支撑不了他们安全回去。”
“没错。”旁边的军雌迅速应和:“这三个星盗团的星盗都是出了名的爱财惜命,现在回去就是赴死,还不如直接投诚联盟军。”
卡特的指尖在桌角上来回滑动,漂亮的眉毛几乎要给眉心刻下印痕,他抬手制止军雌们的猜想:“虫质飞船的通讯能接上了吗?”
几名网络技术兵早已满头大汗:“还需要五分钟左右,第一是因为这艘飞船还不够近,第二是因为星盗们截断信号的技术很特殊。”
卡特不解:“特殊?什么意思?”
“是的指挥官。”技术兵队长严肃点头:“我们刚才解码的表层截断手段都是最常见的方法,非常容易破解,没想到最底层的才是真家伙。若非我们携带了自己研发的快速解码器,恐怕至少要一个小时才能全部破解。这样的技术手段肯定来自黑市,他们花了大价钱。”
针对雄虫理事突如其来的绑架,向来不合的星盗团却突然合作,以及明显昂贵的军部信号截断设备,既然虫质都答应放回来了,向来抠门的星盗们何必额外支付这部分成本?
几乎所有军雌都得出了一个结论,虫质飞船上一定发生了他们不知道的事。
卡特的心情远比他们焦灼,在其他军雌心里,无非是赫尔寡不敌众,被狠狠揍了一顿,所以才让星盗跑掉了。
但卡特不这么想,赫尔的本事他是知道的,即便是几十只星盗也不会让赫尔有多为难,否则卡特也不会放任对方去星盗那边交易了。
虫质飞船到底发生了什么?
卡特捏紧拳头站了起来:“不等了,第一、第二小队驾驶战斗甲跟我出发,通讯恢复后有任何消息及时告诉我,让接应虫质的飞船加快速度,我去救生飞船那边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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