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完事宜站在二楼走廊,围观了全程的季时风很想笑,可季时云站在他边上。
季时云的表情黑如锅底,他暂时不敢笑得太嚣张,怕等下承担连带责任,一起被骂了。
另外一边秦司的表情,更耐人寻味了。
季时云冷冷地问:“他来水色,玩得是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目前进度快进到,季时冷贴着小廖对他说了什么,小廖委屈地连连点头。
这回季时风没忍住笑了出来,再不笑真憋得他肚子疼,“不知道啊,没和他一起来过夜店。”
秦司紧抿着唇,瞳孔颜色极深,凝视着季时冷一言不发。
他今天穿得很张扬,酒红色缎面长袖衬衫,袖口处的飘荡顺他动作晃动,勾人极了。
本来单靠他那张脸,就够勾人了。
整个一楼,不知道多少人,悄悄将目光落在季时冷身上。
秦司环顾圈四周,目光落在了舞池中央的人影身上。
他开口:“季时风。”
季时风正举着通讯器偷偷给季时冷录像呢,听到秦司喊他,他问什么事。
秦司幽幽问:“舞池中间的人,像不像苏轲?”
季时风脸上的笑没维持几分钟,立马冷了下来。
苏轲正舞得起劲,他的每个动作都恣意漂亮,周围人无一不在迎合。
本来他穿得就半露不露,灯影晃动间,一小节白皙腰身一闪而过,气氛愈发暧昧。
看向舞台的季时云:“……”
她该知道的,季时冷和苏轲两个人凑在一起,玩不出什么太正经的东西。
季时风收了通讯器,暗自咬牙,“太晚了,我去喊他们回家,总不能在乱七八糟的地方过夜吧。”
秦司跟上季时风,“我和你一起去。”
第153章 抓你回去
等不及电梯,两个人直接从楼梯间一路小跑。
到了一楼,两个人目标明确,分工而行。
季时冷正来者不拒地接过,印有口红印的酒杯。
刚打算一口干了,借着玻璃反射,他看见了楼梯间出来的秦司。
以为酒喝多了眼花,他别开眼没管。
近几年他安分惯了,在帝国营造的人设中,有个重要属性就是酒精过敏。
他偶尔单独和商见礼在一起的时候,会喝两杯。除此之外,他称得上滴酒不沾。
往年逢年过节,回来大多简单吃个饭,夜店玩不久。
今天头次喝这么多,说实话他有些头晕。
何况秦司那种正经人,怎么可能来这种地方。
“季少爷,我喝完了有什么奖励吗?”小廖仰着头看他,他刚刚喝得太急,被酒呛了两口。
咳得面若桃花、眼里水光潋滟,一副他见尤怜的模样。
季时冷放下那半杯酒,松开袖口处绑着的飘带,露出白皙一截皮肉,一只细表缀在皓腕上。
识货的人暗地里不停咂舌,VEKAL最新款男士细表,命名为银河间隙,价值半个亿的星币。
在表中央的银白色苍穹、天狼星和月亮的交错变化中,白金表圈上镶嵌了38颗星星形钻石,愈发衬托出银河的壮阔、美丽。
前段时间,以“钟表与奇迹”为主题的联邦表展上,VEKAL成为名表世界里,走时精度最高的名表,打破了百达翡丽长达九年的“垄断地位”。
季时云居然就这么水灵灵的把表,给了季时冷。
众人对季时冷的受宠程度,又重新刷新了一遍。
“咔哒”一声,季时冷单手解开表扣,拎着表在小廖眼前晃了晃,“再多喝两瓶,这只表就是你的了,懂了吗?”
触手可及的富贵猛然砸到了眼前,小廖不自觉的吞咽了几口口水。
见他没动作,季时冷假以好暇地问:“怎么?不相信?”
小廖连连摇头,他夹着嗓子,说话声音愈发甜腻,“怎么会呢?谁不知道季少爷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周围人眼红得不得了,“季少爷,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大家一起喝才热闹对不对?”
“是啊,让小廖一个人喝多没意思,不如让公主少爷们比赛喝下酒。”车队队长爽朗地笑出声,他拆下衬衫上的胸针,拍到桌上,“比不上季少爷的彩头,几百万的小玩意儿,纯当添个乐子。”
其他人见状,拍钱的拍钱、压卡的压卡。
季时冷又喝了两杯,眼里水雾潋滟,勾着笑,“看来大家对小廖,都很眼红啊。”
小廖委屈的同时,恨死掺活进来的人了。
那可是价值半个亿的手表啊,本来他喝完酒就属于他的了。
谁想到被众人搅和了下,这下表大概率落不到他手里了——他并不是公主、少爷里最能喝的那个。
“季少爷,万一我比不过他们怎么办?”小廖皱着眉,快要哭出来了。
季时冷摸了摸小廖细滑的脸颊,笑道,“比不过他们?季少爷不会让你亏本的。”
远处有人喊了声“小时”,声音不大,被音乐轻易地盖住了。
秦司神情冰冷,银灰色的高定西装挡不住他周身凌厉矜贵的气质。
他的视线牢牢地锁定在了季时冷的身上,随即迈步走近,没有一丝犹豫。
不知道谁开了几只礼花,打出的彩带飘了季时冷满身。
他随手拍了拍肩膀上的彩带,靠在沙发上,懒洋洋地高举起酒杯。
“小时。”秦司这回走近了,最边上的人朝他看去,在看清他的脸后,表情涌上了片刻的古怪。
季时冷没听见,他又背对着秦司,并没有发现正在靠近的“危险分子”。
不认识秦司的公子哥当他是来搭讪的,自顾自为季时冷的酒杯里续上威士忌,没管他。
季时冷今天晚上喝得起劲,谁的酒都不落,主打一个满了就喝,来者不拒。
新满上的酒,正要往嘴里送时,他手里的酒杯被人拿走了。
对方冰冷的指尖触碰到了自己的掌心,季时冷不喜欢外人的触碰,不爽地蹙眉,转头对上了秦司的双眼。
秦司垂眸看着他,眸光深沉,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离得近了,他看清楚了季时冷下颌、脖颈处乱七八糟的唇印,神色愈发冷峻。
季时冷被酒精麻痹了大脑,一时半会儿来不及反应。
周遭有认识那张脸的人,先惊呼出声,“秦司?那个军工学家秦司?”
听他那么一说,众人方恍然大悟,就说那张脸怎么那么熟悉。
即使这群公子哥们,和秦司从未在正式场合见过面,但秦司那张时常出现在各大国家级新闻报道上的脸,众人总留有印象。
特别季时冷的二哥季时风,和秦司处于同一行业。一直在圈子里,被拿去和秦司做比较
“秦司?”季时冷眯着眼看他,一双眸子雾蒙蒙的,勾人极了。
秦司摘去他头发上的飘带,很轻地嗯了声。
季时冷没躲,他问:“你是真秦司,还是假秦司?”
没等秦司回答,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让我捏捏你的脸,怎么和秦司长得一模一样。”
周边的公子哥们大气不敢喘一口。
秦司谁啊?全星际有名的军事学家、军工学家。
怎么这下看起来,他又和季少爷的关系,不太一般。
秦司紧绷的下颌,昭示着主人此刻的心情并不那么平和,但他依旧配合季时冷。
季时冷修长漂亮的手指,摸上秦司的脸。
他指尖上带着一股脂粉的粘腻气息。
秦司蹙着眉,忍住心里的不满,任由季时冷摸。
“好像是真秦司。”季时冷上完手了,又去端桌上的酒杯,懒洋洋地笑,“你怎么来了?我以为你们真正经人,不来这种乱七八糟的地方。”
秦司气笑了,“你还知道是乱七八糟的地方?”
“是啊。”季时冷把酒杯递给秦司,“喝花酒的地方嘛。”
秦司接过酒杯,沉默了会儿,他说:“我来抓你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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