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旁观者的楚婉,对季时冷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的霸气模样,感到叹服。
季时风此时凑热闹不嫌事大,火上浇油说:“前因不过是商上将认错人了而已,拿生者与死者进行比较,我想没有必要。”
比起季时冷,季时风这张嘴毒得更上一层楼。
“毕竟我弟弟可是要长命百岁的。何况死者为大,起码要对上将夫人保持应有的尊重吧?”
那时报纸、广告、各大网站平台纷纷沸沸扬扬的宣传上将夫人是个短命鬼。
说他作“恶”多端、恶有恶报,故命活不长。
沙耶小王子气得涨红了一张脸,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我只是提出了我的建议,并没有要你们同意我的看法。”商见礼眼里的冷淡一如往常。
他口口声声说得“你们”,实际上指得是谁,大家心里清楚和明镜一样。
“确实。”季时冷点点头,“既然这样,我哥说了死者为大,那就不继续讨论了。”
何况上将夫人,确实死了不是么?
没有必要继续争执下去,他通常没有让“观众”免费看一出长戏的爱好。
季时冷说不继续讨论了,商见礼便附和他的话。
“好。”
他到底说不出死者为大四个字。
明明季时冷没死,明明季时冷好端端地站在他面前呛他。
商见礼明白,“死”得是那个上将夫人季时冷,而不是现在的季家三子。
称职的副官楚婉清了清嗓子,“是的是的,我们以讨论军事技术为主,旁得不加以讨论。”
在场各人心里再好奇,当事人发话了说不再讨论,不得不收起好奇心,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继续讨论军事技术。
季时冷被季时风领着,进入了休息室。
“不愧是我弟弟。”
季时风敷衍地夸奖了一句,来不及坐在沙发上,立马从口袋里摸出通讯器,噼里啪啦地编辑消息,和家人汇报今天的“胜仗”。
虽然家里人不喜欢那个姓商的,但方才所作所为,可算好好地出了口恶气。
季时冷:“……”能不能别太敷衍啊。
留给季时风回味的时间转瞬即逝,交流会即将正式开始。
语重心长地向季时冷交代了几句,季时风一步三回头的走向最前头带有名牌的位置上。
季时冷敷衍地点头,他觉得他哥肯定提前和主办方打过招呼了。
想想都不可能把他的位置,安排在帝国人身边吧。
跟随志愿者的引导,季时冷在主会场第三排,顺利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百无聊赖地扫了眼四周,他匆匆从隔壁桌面上的名牌上掠过。
姓商?
季时冷目前对商姓特别敏感。
视线拉扯回去,看清楚隔壁桌面名牌上:商笙歌三个字,季时冷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他深刻怀疑最近应该抽空去看个星际老黄历,选个黄道吉日去寺庙里拜拜,去去身上的晦气。
不然老遇到霉人霉事,谁受得了?
忘记说了,商笙歌是商见礼的废物侄子。
秉持着对季时风的信任,季时冷安慰自己万一是重名呢?
他哥办事他心里有数,肯定提前和主办方打过招呼的。
等商见礼的废物侄子顶着一头金毛落座时,季时冷保持了一会儿的缄默。
果然废物侄子毫无变化。
不光他认出来了废物侄子,废物侄子同时注意到了季时冷。
两个人视线相对,季时冷先对他勾唇露出一个微笑。
“你好,我叫季时冷。”
废物侄子见了季时冷,像青天白日里见了鬼一般,嘴巴张张闭闭,愣是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季、季时冷?!”
“怎么,很惊讶啊?”
商笙歌盯住那张和前嫂子一模一样的脸,猛然想到了楚婉交代他的话:等下见了某个最熟悉的陌生人,别和以前一样去招惹。
商笙歌不屑地说:“最熟悉的陌生人?要真那样,他们才不会往我脸上撞呢。”
楚婉欲言又止,用同情的目光看了他两眼:“那……那你自己看着办吧。出事了,你哥是不会帮你的。”
商笙歌表面上答应了,实际根本没把楚婉的话放在心上。
他哥可是商见礼,帝国上将呢,谁敢绝交后往他面前溜达?
结果令他意外的是,眼前突然蹦出了个“去世许久”的“季时冷”,这着实把商笙歌吓了一跳。
商笙歌复杂地看了几眼季时冷面前的名牌,嘴硬道:“惊讶?怎么可能。”
想到前嫂子季时冷,商笙歌不耐烦地甩甩手,“哪里来的鬼东西,整了个废物的名字和脸,就痴心妄想我哥能看上你了么?”
“不过嘛,小爷我可以陪你玩玩。”他上下仔细打量季时冷,“别说,你这脸整得挺逼真的。”
季时冷笑了,很轻的两声。
那两声笑在嘈杂的大环境中,轻得几乎听不见。
他有点好奇,“玩玩?怎么个玩玩法?”
“你知道的,对于柔弱的美……”话说到一半,洋洋自得的商笙歌慕然卡住了。
他尴尬地轻咳了两声,“虽然不知道你是不是天生的美人,但后天的也没关系。”
季时冷笑意不减,抱臂认真听他往下说。
第19章 侄子的不伦想法
“我们大男子汉,有义务照顾柔弱的美人的。”
季时冷抬眸看了他一眼,语气轻缓又无辜,“你叔叔的老婆,你也要照顾?”
商笙歌瞅了他一眼,莫名其妙地说:“你最多就和季时冷长得差不多,想当我叔的老婆?你做个几百辈子的梦先吧。”
季时冷将双手放置在桌面上,纤瘦手背上青筋脉络明显。
闻言他并未生气,反倒又问:“你叔叔哥知道,你对他老婆有非分之想的事情么?”
商笙歌拍拍衣角,呵呵笑道,他似在答非所问:“毕竟他那张脸,确实好看不是吗?
抛开人品、身世不谈,季时冷那张脸简直绝了。
是个人,大都会产生非分之想。
“何况除去那张脸,他就是一堆垃圾。要不是一直纠缠我叔,上将夫人的位置怎么可能轮得到他。”
季时冷面色未改,他手肘撑着桌面,托腮问:“既然你那么讨厌季时冷,就因为季时冷的脸好看,所以想和我玩玩?”
“讨厌他不是应该的么。不是我说,他根本配不上我叔。”商笙歌被娇惯久了,说话毫不过脑,“你一个赝品,我陪你玩玩算给你脸了。”
季时冷附和地连连点头,稍后拿起了桌面上那瓶矿泉水。
拧开瓶盖,他不紧不慢站起身来,商笙歌还以为季时冷要敬自己一口矿泉水时,没想到他直接浇了商笙歌满头。
矿泉水从商笙歌脑袋上往下流,浸湿了他一身正装。
浇得他猝不及防,浇得他透心凉。
抖抖矿泉水瓶子,确定里面一滴水不剩后,季时冷放下空空荡荡的瓶子,弯腰逼近懵住了的商笙歌耳畔。
启唇说:“不好意思,我就是你嘴里那个一堆垃圾的季时冷。”
“好久不见了,商见礼的废物侄子。”
本来就懵逼的商笙歌,直接被季时冷两句话炸得呆滞在原地。
矿泉水流入了大睁的眼睛,他眼前的世界一片模糊。
心跳声愈发放大,商笙歌瞬间手脚发凉。
“你……你……”
喉咙仿佛被空气堵塞住,他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单音节语调。
周围宾客用怪异的视线打量他们,但全都被季时冷“礼貌”的解释“糊弄”过去了。
“啊,商先生说他好像有点中暑,我怕他晕过去,不得不出此下策。”
季时冷靠在桌子前,笑眯眯的应对周围宾客。
在他解开两颗纽扣的衬衫下,是贴合在修长纤细脖颈上的VEKAL细钻项链,以及精致漂亮的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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