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境界和低境界双修,低境界修士受益很多。
秋亦狠狠心动一下,然后恋恋不舍地拒绝了:“我现在不需要再涨修为。”
他随时都能突破。
“而且,我喜欢你又不是因为和你双修有好处。”
秋亦个人觉得,双修只是恋爱的附赠品——一件可能有些甜蜜到沉重的附赠品。
“其实……”虞观含笑告诉他,“我也没有收集过双修功法。”
所以暂时是不会双修的。
秋亦反应过来了,咬牙:“你又逗我。”
虞观道:“不过现在注意去找也还来得及。”
双修功法很重要,秋亦连连点头:“我也会多留心的。”
虞观缓缓道:“好急色。”
“……没有的事!”秋亦脸皮本就薄,还刚刚知道幻境里的淫/乱场景被虞观看到了,闻言就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跳起来矢口否认,他臊得慌,浑身都要被烫熟了,“对喜欢的人有欲望这不是很正常吗!难道你没有吗?”
“我?”虞观可比他弟子要坦然多了,“我自然也有。”
他亲昵地贴贴秋亦的脸庞,又亲了一下额头。
亲吻仿佛是什么厉害的符咒,几乎要跳起来以证明自己清清白白、绝对不是什么好色之徒的秋亦如同被按了静止键,一下安静了。
呼吸交织,他下意识睁大眼睛,心脏跳得快要离体了,眼眸里映着虞观,一分一毫也不肯错过。
像是知道他有些紧张,温柔的亲吻缓慢从额头滑落,一点点亲过去,从额头到眼睛到鼻梁,不放过任何一处。
秋亦喜欢靠近他、也喜欢他的亲吻,他眼睛微微弯起,对师尊笑,浑身冒着幸福的小泡泡,像是午后沐浴阳光的猫,充满了满足感。
虞观的吻就在这时落下,秋亦以为也会是温柔体贴的贴贴与舔舐,于是主动迎上,却没想到这个吻几乎是凶狠的。
就好像所有的耐心与温柔都已经在前面用完了,迅速渡过最开始的青涩,简单的试探后,虞观攻城略池,尽数掠夺走弟子口中的氧气。
秋亦稍稍仰着头,不知道虞观那么凶干嘛,又努力迎合他,恍惚感觉师尊好像是要吃了自己,他被亲得脑袋有点晕,想要闭上眼,但是又舍不得,眼睛一瞬不眨地看着虞观的模样与神情。
喜欢。
非常喜欢。
是他的了。
分开的时候,竟有一缕银丝随着距离的拉开而延伸,暧昧极了。
秋亦还恍恍惚惚的,目眩神迷,如置云端,他下意识舔舔嘴角,将那缕银丝吃下,然后又摸摸温度一直没降下去的脸庞,有点苦恼地对虞观道:“你才是急色鬼。”
虞观还握住他的手,答非所问:“喜欢你。”
秋亦缓过劲来,开始翘尾巴,得意说:“我早就知道了!”
他就说,师尊一定喜欢他!看吧!
——早就知道了之前还那么忐忑?
虞观不戳穿他,又说了一遍:“喜欢你。”
他们就这样牵着手,十指相扣,彼此看着,安静一会儿,忽然一起笑了。
“所以你是我的道侣了吗?”秋亦晃荡虞观的手,像是小学生一样幼稚,心中的欢喜无法用言语表达。
“要办合籍大典才算。”
合籍大典?什么东西?不管,他是其他世界的人,他才不按这里的规矩算。
秋亦不听:“你就是我道侣。”
“嗯,是道侣,”虞观忍住笑,“不过合籍大典还是要办的。”
是道侣就行,秋亦积极主动,眼睛亮闪闪:“好!到时候我们一起布置!”
“嗯。”
秋亦心里甜丝丝,又恃宠而骄地戳戳师尊,殷切问:“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啊?”
“很久以前。”
秋亦哇了一声,又追问:“很久以前是多久以前?”
“不知道,宁王秘宝时才有点意识到。”
“那么早吗!”秋亦吓了一跳,然后又有点失落,“我还以为我肯定喜欢得比你时间久呢。”
还好告白抢先了一步……虽然没有直说喜欢,但是也是抢先了一步。
“为什么要喜欢我喜欢得久,”虞观亲亲他,“现在喜欢我就行了。”
喜欢很好,但暗恋却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
秋亦被说的晕乎乎,心脏又不争气地开始狂跳,忽然很想提醒自己师尊不要随随便便、突然地说情话。
幸好他有锻体。要是他是个羸弱体质的,亲吻就不必说了,今日这样情绪大起大落、心脏数次快跳出体内,怕是会丢脸地倒下。
恋爱还真是考验意志和心脏。
秋亦贴贴师尊,问:“不过喜欢我,你怎么不追我啊。”
弟子也想被追一下嘛,还没有被追过诶。
他眼睛眨呀眨,软声说:“我很好追的。”
绝不为难,其他什么都不要,大概听两次告白就答应了——毕竟听第一遍时肯定回不过神来,没害羞到跑路都算他坚强……
“……”虞观轻声道,“因为之前没有想过和你成为道侣。”
秋亦呆了。
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种地步,虞观思考良久,对秋亦道:“我是你师尊,对你生情本就是不应该,不能强求你对我也有情。”
秋亦,大惊失色!
没想到他师尊居然有如此高尚的情操——不对,不愧是他师尊,不仅风趣幽默、平易近人地爱逗人,还如此金玉其质,心地善良,无可挑剔。
但是这种想法万万不可!大错特错!
秋亦当即绞尽脑汁,用上自己那一点不知都从哪里看来的零星知识经验,连连劝道:“师尊,强扭的瓜最甜了!说‘不要’都是欲拒还迎,说‘讨厌’那肯定是口是心非,说‘停’就是还要的意思——”
他一下闭了嘴。
虞观微笑记下,然后接着自己的话道:“虽然后来没有能做到,但最开始是想远离你的。”
秋亦听着听着就开始感觉难受,整个人都要扁成泪汪汪的纸片了。
他来回摇虞观的手,有些委屈地抗议:“不要远离。”
可爱到虞观几乎说不下去了。
于是亲一口,将弟子亲得迷迷糊糊的,然后才道:“后来想,你必须是我的,假如你不能永远留在我身边,我也可以永远留在你身边。但是这不一定要成为道侣才行。”
秋亦一直在认真听,听到最后一句话,不由得皱眉。
沉默片刻,他忽然道:“你一定有事瞒着我。”
“是我接触不到、参与不了的事情,不想让我担心分神,所以想要瞒着我。”秋亦越说越笃定。
虞观毫不意外他能察觉到这种程度,淡笑肯首。
秋亦:“……”
他先是死死握紧虞观的手,然后忽然又虚虚松开,垂眸抱怨道:“你这样,我都不好跟你生气了。”
虞观:“你可以随便和我生气。”
“我才不要呢,”秋亦摇摇头,又问,“既然不想让我知道,又为什么透露了一点点,让我自然能想到一个大概轮廓?”
虞观非要死死瞒住的话,秋亦是什么都不会知道的。
“怕你自己猜到,然后心里多想。”虞观道。
秋亦有年轻人的青涩冲动,他的感情炙热而大胆,但虞观从不会因此忽视其本质——他的弟子本身是个心思细腻且敏感的人,既锋利也易碎,容易受伤与难过。
对外的秋亦不会展露出这一面,他坚强到一百个糖葫芦小银它们背叛也只会思考几天到底是什么原因,然后日子照过,照样修行。
但虞观是不一样的存在,他被秋亦递与了唯一一把能狠狠刺伤他的刀,那是肆意伤害秋亦的权利。
握着刀的人并不想使用刀,他只想放下刀,将人捧着哄着,实在生气了,那就咬一咬、亲一亲、含在嘴里折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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