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当。鳞片轻巧落下。
秋亦半跪着,腰肢软软地弯塌下,盈盈月色顺着光洁的脊背滚落,一路流淌滑下,终了,陷下的腰窝盛了一汪清光。
虞观想去饮这片清光,但他的吻落下,犹如火焰滚过,秋亦不停打颤,难耐地闭上眼睛,泪簌簌地流下,啪嗒落在底下的羽毛上,口中的声音混着抽泣,含含糊糊,难以听得分明。
只好压下身体,凑近、再凑近地细听。
原来是在讨要亲吻。
虞观有几分好笑。
先前说不好看、难看、不要看的是哪一个?
但他总乐于满足他。
秋亦犹闭目抽泣,完全迷离了,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乖顺地顺着力道被翻了过来,像是被翻了面的奶油饼,黑发完全披散于地,浑身肌肤胜雪,月下泛着珠玉似的光晕,仿若糖霜。
虞观轻轻摩挲他的脸颊,温柔的,仿佛要拆吃入腹的,声音冷清:“不睁开眼吗?”
秋亦实在是喜欢他的抚摸,眼睫颤动几下,半是迷蒙半是委屈地睁开眼睛。黑眸柔软潮湿,倒映空中一弯高悬的皎月,眼尾一点泪光也被月色照得璀璨。
但很快,月亮被垂落的长发遮蔽,泪光亦被吃了个干净。
虞观一路吻至唇瓣,取他口中津液,甘甜从喉舌滚落至心底,再往下吻去,力道越来越深,留下印记。
秋亦低低喘气,恍惚失神,终于再度看见月色。
光亮落在他眼眸之间,随着他而晃动,摇曳。
热意顺着相贴的肌肤传递,高温几乎将头脑焚烧,秋亦恍惚间感觉两个人似乎化为一体了。
他迷迷糊糊,看向虞观。
虞观未笑,虽亦是情动,但神情还是未免显得过分冷淡冰凉些,秋亦哆哆嗦嗦地凑过去,亲吻他唇角,委屈又讨好地舔舔,终于见到了温柔真切的笑意,心满意足,竟然比身体上得到的刺激还要快乐。
他回抱住虞观,只心想,融为一体,那样也不错。
……
很快就后悔了。
发情期的情热渐渐褪去,但这场情事还远看不到尽头。
秋亦单知道痛苦是恐怖的深渊,却从不知道原来极度的快乐也会令人恐惧到想逃离。
理智几乎蒸发了,求饶也没有用,无论是温柔的折磨,还是残酷的折磨,最后都是令人崩溃的极乐。
下意识地,秋亦想要逃,不,他也不是想逃,他是想要暂停一下,想要休息一下,从不间断的极乐中脱身,想要恢复一点清明。
但虞观在这方面既冷酷又强硬,秋亦被拽回来,或是轻声抚慰,或是冷声训斥,秋亦臀部都被打红了。
太过分了。
秋亦抽噎,羞耻得几乎想要变回妖兽形态。
可这也被提前截断了路。虞观俯在他耳边,语气平淡,只道:“你要是想,我们可以试试,变化之术我倒也会几分。”
因此竟然除了承受外什么也做不到,秋亦哭得脸通红,神志一片浑噩,一口咬在虞观的喉结上,留下牙印。
太不讲理了,至少该让他缓缓。
眼泪不知道流了多少,东西也不知道吃了多少。
虞观衣冠依然整洁,但秋亦已经不像样子了。他趴在虞观怀里,缩成可怜的一团,脊背上落了不知多少痕迹,斑驳一片,几乎像被人虐待过一样。
虞观按上秋亦鼓起的腹部,动作轻柔,缓缓为他揉开压出那些没能炼化的,满溢出来的事物。
秋亦身体轻颤,面红耳赤,羞赧至极,直低着头,这辈子都不想出去见人了,开口想说话,却发现嗓子早就哑了,更自闭了,身体往虞观怀里又钻了钻,声音嘶哑,带着一点软软的鼻音:“我又不会生蛋……你怎么能这样……”
大概是被弄得糊涂痴傻了,还没完全好过来,说话时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过了好半天,听见秋亦舒服地哼唧了,虞观试着将他的脸给捧起来。
秋亦有些抗拒,但虞观亲了好一会儿,总愿意扬起脸来了。
红红的脸颊,清透的眼瞳,好漂亮的一张脸,偏得眼睛哭肿了,脸上布满泪痕,甚至还有零星浊液残留着。
被弄得乱七八糟的。
怪不得不肯让人看呢。
虞观亲亲秋亦红透了的唇瓣,伸出手,想要为他擦干净脸。
手伸过去,秋亦却忽地张口咬他的手指。
没有太重,只是含着咬着,像是小小的报复。
这无疑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被咬住的虞观挑眉,也没有抽手,手指顺势探入秋亦口腔中,按住舌头,搅动一番。
秋亦蹙眉,有些难受地呜咽几声,虞观方才抽出手指,扯出一串银丝,湿润的指腹直接按上秋亦的脸颊,稍微用力地捏了捏。
“乖一点,嗯?好吗?”
秋亦呜呜哼哼两声,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他实在是太累了,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说不出几句话,只好由着虞观动作。
虞观为他洗脸净身。
虽然说除尘诀很万能,但亲力亲为显然更有乐趣。
秋亦很想配合他,让他享受一下乐趣,但实在是做得太久,吃得太撑了,修士的体力再好也扛不住,困倦得不行,只能强撑着精神,偶尔配合虞观的动作动弹一下。
好不容易熬到待到清理结束,一身清爽,他一下子撑不住了,用最后一分精力努力贴上虞观,才碰到人,竟是呼呼地就睡了。
对他这么放心吗?
虞观抱住香甜地睡成一团软和的秋亦,就这样抱了好一会儿,非常喜欢,又没忍住揉揉他的头发,亲了一口。
好可爱。
……
待秋亦再醒过来时,天光已然大亮,屋外落雪飘飘,寒流滚过雪地,幽林都已经变作枯树林了。
秋亦脸颊忽然翻涌上绯红,他懊恼地用双手捂住脸,又慢慢把脸埋入被中。
到底是做了多久啊……
忽然听闻熟悉的脚步声,秋亦抬起头,一个激灵,大脑下意识地回忆起之前种种……
“嘎吱”。
虞观推开门,便看见一只雪白肥啾呆呆地坐在床上。
见他来了,雪团子犹豫片刻,好像还是不好意思,便钻入仅仅用以提供舒适感的罗被中,开始还露出了尾羽,不过显然是从过去经验中长了教训,呼啦一下就全钻了进去,被子当即隆起一个小包。
“秋秋。”
小包抖三抖。
“过来。”
很快,嗖的一下,白色的一团雪啾从被子里钻出来,飞到虞观摊开的掌上。
来是来了,但他也不看虞观,就看天看地看四周,严肃踱着步,好像正有什么世界级别的大事亟待小鸟处理。
虞观抬起另一只手,掌心并和。
小鸟眼睛一瞪,意识到不妙,身体倾斜下滑。
虞观再忽而合并手掌,动作很轻,但圆滚滚的一团鸟当即被合拢压得扁了不少,羽毛膨起,真是厚实的小鸟饼了。
秋亦震惊地睁大眼,努力扑腾扑腾,想要出去,但“鸟笼”坚不可摧,又有虞观的黑箱操作,实心的秋亦废了好大劲竟也没蹬出去。
小鸟被两手压得扁扁的,黑豆眼泫然欲泣。
面对可恶的人类形态虞观,他毫无还翅之力!
虞观笑。
没办法了,秋亦变回人形,总算破开了囚笼,落到地面上。
虞观:“终于舍得动用人身了。”
“哪里有舍得舍不得之说。”秋亦正气恼着,见虞观八风不动的平静出世模样,不由用脚轻轻踢他一下,完全明白自己这是中了虞观的陷阱。
“哦?”
“只是想暂时不用人身,离你远一点而已,”秋亦走远,拉开距离,说,“省得被你打。”
记仇着呢。
虞观不过打过一处罢了,他记得一清二楚。
他揉揉秋亦红透了的耳垂,柔软极了,但总觉得少了什么,是少了饰品吗?疑惑在心中一闪而过,虞观道:“是吗,可我记得你很舒服。”
“……我说不行就不行……就不该和你说这个!”秋亦脸热得头顶几乎要冒烟,感觉这辈子都无法理解为什么虞观能用那么清冷的一张脸、那么平静的语气说出这种令人羞耻的话了,“总之最近再也不能那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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