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也不影响五条悟嘟嘟囔囔、小声抱怨,“你这个属性是蚌壳吗?好不容易松动点就自己缩回蚌壳里头去,……真是的,哪有你这种超难攻略的属性啊?放在游戏里绝对是个噩梦级别的了…………啊这里加一份榛果巧克力派!”五条悟招手示意点餐,又把咸口的厚玉子三明治推给太宰治,盯着人吃饭。
“偶尔也接受一下年长系的照料嘛~”他又露出个轻飘飘的笑容,“怎么样?我是超会照顾人的五条老师吧?”
首领太宰:“……”
【弹幕:
“我一直屏住呼吸看到现在,才终于敢说话……”
“我差点傻了……”
“说实话,我已经傻了…………”
“不愧是首领宰,玩弄世界这叫一个熟手……”
“真·说搞就搞,说干大事,大事当场就一个躺平,闭眼安详。——顺便一说对面是首领宰的话我就叫大事!”
“之前全民投票我整个人都尖叫疯了!!!天哪天哪天哪,我可从来没想过星浆体事件还可以这么解决啊?!”
“真不知道275仰头看全民投票的时候心里究竟会想些什么……那可是导致他疯批觉醒、一年后又导致挚友组决裂的导火索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可怜还是该羡慕175,他都不知道他老师这么做一共都拯救了多少人,也完全改变了他的命运啊呜呜呜呜……”
“结果现在想想,首领宰可是老早就说过‘让整个人类选择’吧?结果居然是字面意思上的大场面啊?!?!我跪了,剧本组我真的跪了!这真是人类能够拥有的脑子吗!”
“所以现在这个‘新世界’到底魔改成什么样了?!”
“我的虎子还在吗??惠惠你在哪??不会跟你爹咪一起出国做雇佣兵去了吧????(笑哭)”
“而且那个人人都戴着的眼镜到底是什么啊,怎么想想越来越魔幻了hhhhh”
“说起来这个真的是十年后吗?之前跳时间线的时候175是不是赌气瞎说的?”
“我就想槽一下首领宰宰这个叫周围所有人不由自主男妈妈属性的被动技能哈哈哈哈哈哈~”
“要是换个人我肯定已经大喊起了‘不要男妈妈!!!’,但这个可是绝对不会好好照顾自己的首领宰宰!!我只有大喊‘男妈妈摩多摩多’!!!!”
“那么究极问题来了:这个已经被首领宰宰蛊得不要不要的275,他到底有没有ooc哈哈哈哈哈哈哈——”
弹幕终于放松下来,眼见着两人平安落地、又坚信这个世界上绝对不会有什么能够难倒智与力天花板,开始快乐口嗨。
狱寺隼人一瞬间意识到三条时间线已经合并、他独占自家十代目的快乐远去了,不由得一边无能狂怒,一边试图从弹幕里搜集信息,对着另一边满脸懵逼的十代目隔空喊话。
芥川龙之介也快乐极了,混入一群把首领宰夸出花来的弹幕群中,疯狂输出厨力!!!
武侦宰:“求求你闭嘴吧……芥川……………………”
反复窒息.gif
为什么这个弹幕没有屏蔽功能?!?!
如果弹匣里只剩一颗子弹,而面前站着芥川。
他愿意把那颗子弹留给自己!!!】
——就在所有人都放松而愉快的此时。
五条悟端着焦糖玛奇朵咖啡的手,突然微微一颤。
他强撑着把马克杯放下,伸手要去拽太宰——
“……快、————走!!”
自诞生以来,从未感受到的痛苦自脊背往上蔓延。
与此同时,仿佛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往外抽取一般,原本庞大的咒力,如同被拽住线头的毛线团、转瞬间就要被抽空了!!
不过短短几秒,细密的冷汗已经顺着五条悟额头往下滴。
他快要呼吸不过来,连咽喉里都往外吞吐着血腥味。
唯独,那双莹蓝色的六眼仍狠厉地闪烁着。
他看见端坐对面的太宰治微微皱着眉、握住他的手发动了异能力。
什么都没有发生。
左右一望,坐在咖啡店里的人们依旧满脸笑容,宛如根本看不见这里的突发情况般、全然愉快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哪怕是拥有异能力、理应被世界同等程度诅咒着的太宰治,看上去也全不像遭受了什么攻击。
唯独五条悟,已经痛得不得不用手肘撑着桌面、才能勉强坐起身了。
“别费力了。”
有人站在咖啡店门口,平静地说。
“咒力越强、遭受的反噬越强。”
“你已经废了。”
“——小偷。”
他说完就从门口往里走。
一路上所有人都笑容可掬的、微笑着点头着同他打招呼。
他穿着漆黑底色的纹付羽织袴,领口上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蜻蜓。
那是隆重的传统礼装,包含了全套的羽织、纹付、角带、袴、足袋、履物、白扇。*
走到桌前的时候,他将罩在眼睛上的不透光漆黑眼罩拽了下来,露出一双一模一样的、琉璃蓝的“六眼”。
而到了这时,那双眼睛沉沉一如深海。
“我多等了一年,还以为你不来了。”
“迟到可不是好习惯呢。”
成年许久的男人,用低哑的嗓音说:
“我已经……二十八岁了啊。老师。”
那并不是别人,而是身穿和服的五条悟。
是太宰治在这个世界所选择的、早已警告过的,学生。
首领太宰看起来并不惊讶自己学生的冷脸与危险气场,他只是将人简单打量了一番,苍白面容上浮现出些许欣慰的笑容:
“那么。你已经比我活得时间更长了,悟君。”
第76章 58
“但是。”
首领太宰说,略微敛着眉、并非全然满意的
“我不记得有教过你,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
这句话完全没说错。
虽然成年了的学生裹挟着沉沉气势、冲过来仿佛要兴师问罪似的,但他这样站着,也并不似完好无损的模样。
那张同另一个人半点不差的帅气面孔上,也逐渐浮现出冷汗。
几乎随着呼吸起伏,那张脸上连血色都逐渐褪干净了。
已经痛到被迫趴在桌子上的“敌”“??????”
硬生生气笑了。
“喂、你这个也太……偏心的,嘶…………!”
首领太宰难以理解那个拼着最后一口气、都要在另一个人面前争口气的倔强,无可奈何地侧头看他一眼“我认为这个用词也没有错误。”
他说着微微向椅背上一靠,以这样稍仰起头的姿势、注视着他的学生。
那个眼神之中依旧没有后悔,没有惧意、没有惊慌。
仿佛站立在太宰面前的,并不是变化巨大的男人,而仅仅只是当年那个看似坐拥一切、实则一无所有的八岁男孩。
“不过,你会换上这种衣服、倒确实让我吃了一惊。”
太宰带着点儿些微的冷意,浅浅笑了一下。
未被绷带遮掩的鸢瞳低垂。
“我想。你应当不是那种愚钝到半截身体都已经埋进土地里的蠢货吧。”
那依然是高压的、训诫学生的姿态。
听见这句话,仅从衣饰上便可窥见其目前身份之高贵的学生,非但不感觉冒犯,反而带着些许甘甜笑了
“别担心、我,……老师,”他也痛得要命,但是比一击就被放倒的另一个自己来说、更能够忍耐这种痛苦“比起蠢货,我疯多了。”
二十八岁的男人几乎要不顾仪态地哈哈笑起来。
“我只是想,试试……用整个世界,呼…………留下老师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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