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泽曜:……
其实不是运气好。
他问:“最早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这么着急离开做什么,留下来和我们做伴不好吗?”萩原研二笑眯眯看着他的后脑勺。
搭在腿上的手指点了点,松田阵平道:“你在上面看到什么了?让你不惜带着伤也要跑出去,犯罪预告?”
“我有时候真的很讨厌你的敏锐。”
“谢谢夸奖。”他敷衍一笑,然后道,“所以你看到了什么?那位K先生……他说了什么?”
秋泽曜和往常有些不同,也许是因为他被撞了脑子,松田阵平如此判断。
“K先生?”秋泽曜一怔。
“从那家伙嘴里问出来的。帮他完成犯罪计划的家伙,Mr.K,他这么称呼。”
松田阵平对当时的情况三缄其口,秋泽曜合理怀疑这家伙干了一点不符合规范的事,但他没有证据。
他忽然想起来另一件事:“米花中央医院也是从他嘴里问出来的?”
松田阵平:“不是,警察厅那边的消息。”
警察厅怎么会关注这件事?
秋泽曜听到的第一反应是安室透。但是安室透也没有理由会关注这种事。何况对方应该正和琴酒打交道,又哪里来得闲工夫?
又或许是对方提前就从卡路亚那里得知了一部分犯罪计划,所以特意提醒的?卡路亚和安室透认识?
他思考得有些入神,松田阵平伸手在他面前打了个清脆的响指,以此唤回他的注意力:“该你了,说说你知道的。”
秋泽曜:“炸?弹犯的计划确实是将第二枚炸?弹安置在米花中央医院。但是K先生没有照做,他打算用另一枚炸?弹做点别的事。应该就在不久之后。”
“这件事交给我们解决。”松田阵平道,“你现在这个半残状态又帮不上什么忙,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养伤好了。”
其他床位的三人道:“我们负责看住你,偷跑的事想都不要想。”
秋泽曜:……
额头缠满绷带,脸色跟绷带同色的青年沉默良久,最终在他们的逼视下不得不妥协:“我知道了。”
松田阵平很快离开了,临走前又帮他换了个方向,刚好对着萩原研二的位置。
和他同款病号服的青年温和笑了笑:“要喝点水吗?你睡了挺久的,醒过来说了很多话。”
你有给拒绝的选项吗?
秋泽曜无言盯着已经碰到他嘴唇的吸管,意思意思喝了一口。
同样脑袋上一圈绷带的牧村感叹道:“这样我们算是难兄难弟了,头晕想吐的话可以试一下放空大脑,会好受一点,这可是经验之谈。当然你的情况要比我严重一点,医生说如果实在难受的话会给你开一点别的药,你记得不要硬撑,如实交代情况。”
山田总结:“总之就是要注意休息,多睡觉,清淡饮食,按时吃药,这样会好得快一点。”
秋泽曜敷衍地应了几声,脑子里想的却是什么时候溜出去,太早的话,还没等到对方行动,他就被抓回来了,然后严加看管,等到事情发生再行动的话又不一定有合适的时机。毕竟有这三个眼线跟他一个病房。
让A君去的话……可以作为备用选项。毕竟一个人没办法同时处理事件又逮到犯人,最好还是他们两个分头行动,不能全依靠贝尔摩德的消息,对方可不在意无辜民众和警察的死活。
首先要确定对方会在什么时候动手。
最近会发生的大事件、有什么大事件……A君划着手机的指尖一顿。
【三星大厦不日竣工,三大财团将协力举办超大会展,高质量!展览丰富!数百企业已宣布参与……】
【政要多、规格高、活动丰富!着眼未来国际会议明天开幕,由铃木财团全力赞助……】
这两个,都很可疑诶。
不过第一个又刚建好的大厦、铃木财团参与双重Buff,可能性要更高一点。
前者时间定在下周,后者则要更早一点,就在明天,但是会持续四天,在米花市政中心举行,现场已经在警戒中了。
还是未开放的三星大厦要更容易下手一点。而且那里会去的人也更多,从热闹有趣方面考虑,对方的选择也应该是前者。
他盯着莹亮的屏幕,却迟迟看不进去上面漆黑规整的文字,莫名的不安席卷。
“警察厅那边的消息。”
手指蜷缩了一下,他最终切掉页面,凭借着肌肉记忆拨通了某个号码。待接听的提示音响了一会,最后出现的是机械人声的应答。
第二通电话打过去的时候,自动应答出现得要早很多,这次是对方主动挂断。
他在沙发上呆坐片刻,将猫咪抱到一边迅速起身,转眼间就到了书房,打开电脑。
安室透的手机有GPS定位,在电脑上登录就能查看,他当然有密码。
如果对方正在忙,手机静音了,那么打再多电话也都会和第一通同样结果。
但是安室透既然能主动挂断,如果是不希望他打扰的话会第一时间挂掉,不会等那么久。
如果说是对方刚好在那个时候拿起手机,那么至少他会收到一条代表无事的短信或是邮件。
而不是……什么也没有。
按理说安室透作为主线人物之一,他会死的可能性几乎就和他的真名一样,但是不会死不代表不会受伤。
A君后槽牙咬着口腔内的软肉,急切地等待定位的结果出来。
十秒后他意识到自己犯蠢,连忙拿上电脑冲出房子。在打到出租车的时候,终于看到了定位。
“到江户川区——”
不能开车太不方便了。
之后还是买一辆机车,花几天把??考出来。不该觉得没必要,偷懒不干的。
A君深刻反思。
他一直盯着屏幕上的定位,位置没有移动过。这不是个好现象。
?
被怀疑在预料之中,从安室透扔下琴酒联系警察厅的时候,他就做好了这样的准备。
但是其他的不是。
琴酒看他居然这么不顺眼。这是安室透最后一个清晰的想法。
或许是他这次晋升太快,又有朗姆器重,而朗姆和琴酒的关系比上次这个时候更加紧张,应该和苏格兰的那次事情脱不了关系。
总之,逮到他把柄的琴酒毫不客气地把他叫到一处据点,然后拿枪对着他的脑袋,用手铐把他和一根柱子连接到了一起。
这个情况似曾相识,但是这次可没有水无怜奈和他作伴。
安室透坐在冰凉的地砖上,漫不经心露出一个令人作呕(琴酒评价)的笑容,“我以为我们合作还算愉快,但是你这是做什么,琴酒?”
“这应该由我问你。”琴酒用熟悉的阴沉眼神注视着他,枪口若有似无蹭上他的额头,“任务期间擅离职守,你跑去哪里做了什么?给你的老大通风报信?还是说是正义驱使你去当个英雄,该叫你警官先生吗?”
安室透丝毫不慌,他慢条斯理道:“该做的解释已经说过一遍,我懒得在这里重复第二次,何况这也没用。”
“你既然没有第一时间动手,你的怀疑也不过是出于对我的偏见罢了,所谓的第一杀手……哈,也不过是一个被感情支配的蠢货吗?琴酒,看在同样为组织工作的份上,奉劝你一句——”
“闭嘴……”琴酒将枪口卡在他的嘴里,表情像是再听他一句话就能吐出来一样,“是不是没有证据怀疑,你马上就能知道了。我的规则就是宁可信其有,希望你的确没有做些不该做的事——伏特加。”
站在他身后的男人上前一步,拧开手里透明试管状玻璃容器的塞子,在琴酒收枪之后把里面同样透明的药剂灌进安室透喉咙里。
伏特加道:“本来应该用在这次的目标身上的,结果因为你掉链子,现在人死了,东西没用上。”
这是之前从一个私人研究所得来的额外收获,效果和吐真剂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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