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可以!”江户川柯南回答。
他出了门,噔噔噔地跳下几节楼梯。
事务所的斜侧方——昨天发生凶案的现场已经撤去了黄线,只留下一个用白色粉末画出来的人形。
江户川柯南的视线扫了一圈,碰见了一如既往在波洛咖啡厅外面扫地的安室透。
“……又出来打扫吗,安室先生。”江户川柯南干巴巴地问。
“是啊。”安室透拿扫把在地上扫了两下,视线突然顿住了。
江户川柯南疑惑,顺着安室透的视线看过去,在毛利侦探事务所楼道的最底层,看见了一朵花。
江户川柯南走上前,捡起那朵干花,辨认了一下。
“这是茉莉吧。”安室透也凑过来,“纯白色的茉莉。”
江户川柯南应了一声:“……啊。”
实在不怪他们联想,只是前脚刚发生了以茉莉花作为签名的连环杀人案,事务所门口后脚就出现茉莉花……谁都会忍不住联想的。
安室透挑眉,“难道……?”
再结合一下被害者的共同点——黑发,女性,高中生,毛利兰完美地符合每一点。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江户川柯南缓缓舒出一口气。
“两位能不能不要再当米花谜语人了?”鹿见春名面无表情地从波洛咖啡厅的玻璃门里把头探出来,“管管我这个顾客行吗?”
安室透面无表情地转头,“你明明就没打算给钱,不给钱的也能叫顾客么?”
话虽如此,安室透还是叹了口气,放下扫把走进了波洛。
江户川柯南跟了进去。
鹿见春名盯着江户川柯南放在桌子上的干花。
“所以,你担心毛利小姐成为凶手的下一个目标?”
安室透将一碟华夫饼端来,搁在桌子上。
“这种事难免会叫人担心吧?”他说,“不过,如果对象是兰小姐的话,我并不觉得凶手一定能得手哦。”
江户川柯南想起毛利兰一圈打碎电线杆的战斗力,嘴角抽了抽。
“……这倒是。”
“说起来,春名是大学生吧?”安室透微笑着问,“不去上课没关系吗?”
鹿见春名的动作顿了顿。
他现在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大学生的人设。
“春名哥哥是在哪个大学读书呀?”江户川柯南扬起人畜无害的天真笑容。
你俩一唱一和套话挺熟练的。鹿见春名咬着华夫饼微笑着想。
“学校嘛……”他回忆了一下自己人设资料上的内容,“我在东都大学就读呢。”
安室透哦了一声,“东都大学?”
“诶?那可太巧了,”江户川柯南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住在新一哥哥家的冲矢先生也在东都大学读研究生。”
“是啊,这可真巧。”
安室透脸上的笑容意味不明。
“这么说,你们是校友了。说不定还认识呢。”
第9章
鹿见春名疑惑。
“新一哥哥?”
“啊,是兰小姐的新梅竹马,有名的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安室透适时解释,“不过之前他似乎有些事情要办……查案之类的,已经很久没什么消息了。”
“原来是这样。”鹿见春名点头。
他顶着两人奇异的目光,当场掏出手机,打开维基百科输入工藤新一的大名开始搜索。
几秒过后,维基百科中跳出了这位关东高中生侦探的丰功伟绩,附带的还有数张角度不一的高清照片。
对着工藤新一的照片,鹿见春名端详了一下江户川柯南的脸。
“柯南和这位工藤长得有点相似呢。”
“哈哈哈,”江户川柯南干笑了两声,虚弱地解释,“我和新一哥哥是亲戚嘛,长得像很正常……”
“哦——”
鹿见春名拖长音调,在看到江户川柯南额头上开始冒虚汗之后,才满意地转移了话题。
“那位借住在工藤家的……冲矢先生,也是侦探吗?”
“嗯……偶尔会当一下侦探吧。”安室透说,“冲矢先生经常会有灵光一闪,给案件找出突破口呢。”
鹿见春名面无表情地赞叹:“那可真厉害。”
“如果你说这话时语气里的感情能再充沛一点,”江户川柯南忍不住吐槽,“会更有可信度的。”
“春名没在学校里见过冲矢先生吗?”安室透微笑,“我以为……他的脸会挺受欢迎的。”
一个两个的怎么就叫上春名了?鹿见春名心说,我跟你们这帮侦探有这么熟吗?
“冲矢……对这个姓氏没什么印象,大概我们不是一个学部的,所以也没什么机会碰见吧。”鹿见春名答。
实际上他已经忘了自己在东都大学读的什么专业了,总不能真的是小型钢铁制品精加工之类的吧?
安室透说话时一直在看鹿见春名。
在说到“冲矢昴”这个名字时,鹿见春名的反应跟他心中所想的完全不一样……他好像真的不认识这个人一样,眼角眉梢没有流露出任何异样的神情。
鹿见春名并不认识冲矢昴——这是个可以被他简单判断就得出的结论。
安室透的唇抿成一条格外平直的线,垂下眼睛,让睫羽掩去眼底涌动的暗潮。
难道……是他想错了吗?
*
“真要这么干吗?”
基安蒂双腿交叠,坐在高脚凳上。她将鬓发拨到耳后,拿起盛满酒液的玻璃杯。
浸泡在香槟中的透明冰球折射出碎光,映进她的眼瞳之中。
“那是Boss的命令。”贝尔摩德晃了晃高脚杯,朝基安蒂一笑,“没有选择的余地吧?”
“啧。”基安蒂发出了颇为不爽的声音,重重踢了脚下的高脚凳,发出一声刺耳的响动。
贝尔摩德单手撑着脸,好整以暇地侧脸看她,“你不高兴?”
“这种活没人会高兴的吧?”基安蒂皱眉。
高脚凳的一边靠着一个被黑色袋子包裹起来的巨大琴盒,基安蒂将手按在琴盒上,隔着袋子轻轻用指甲敲了一下。
琴盒被敲响,是木质特有的闷音。
她接着说,“虽然我没见过告死鸟,但听之前跟他搭档过的人说,这个人心眼很小,睚眦必报,而且下手很黑……谁愿意得罪这种人啊?Boss也护着他,连琴酒也对这个家伙评价很差。”
“琴酒对谁评价很高吗?”贝尔摩德问。
基安蒂语塞:“……”
她尴尬地转移了话题,“说起来,为什么突然下达了这种任务啊?Boss不是一向看重那只鸟吗?之前还有谣言说他是Boss的私生子。”
“看他那头银发,说是琴酒那家伙的私生子才说的过去吧?”贝尔摩德好笑地抿了一口高脚杯中的酒液,“会这么做,是因为……之前出过纰漏。”
“……有人易容成告死鸟的样子,差点就坏了事。”
见基安蒂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贝尔摩德不得不澄清:“收回你的眼神,不是我干的。”
基安蒂撇了下嘴,“我也没说是你干的。”
她和贝尔摩德是相当塑料的同事情。
“那也不至于这么试探吧?”
“你不懂。”
告死鸟是不一样的……他是个例外。
贝尔摩德突然失去了继续说下去的兴致。她不再言语,将高脚杯放在吧台上。
“我先走了,记得好好准备你的工作。”
“等等,你还没说呢,告死鸟不会对我怎么样吧?”基安蒂急了,“他在进入组织之前是杀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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