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又玩脱了(226)
“……”
话题跳太快,韦伯懵逼。
然后,可怜的Master保持着懵逼,听到Rider和Berserker三言两语约定见面详谈,然后就懵逼地被捞上了战车。
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事?
埃兰挂了电话。
仿佛没发生什么大事一样,少年伸了个懒腰,道:“阿纲去洗个脸吧,Rider和他的Master要来拜访。”
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参加圣杯战争的纲吉:“……”
埃兰带着他往浴室走,顺便拆了一条新毛巾,“对了,我看到你的职阶是Ruler,裁决者吗?听起来很帅气啊。”
纲吉嘴角勾了勾,“啊,Ruler是裁判的意思。”
圣杯会通过独有的逻辑,召唤出Servant担任该次圣杯战争的裁判。Ruler不会偏袒任何一方势力,行动是为了守护“圣杯战争”这一概念本身。
Ruler不可能在普通的圣杯战争中被召唤出来。
即是说,当一场圣杯战争的形式非常特殊,完全无法预测结果,作为仪式中枢的圣杯判断出这场仪式必须由中立的Servant介入之时,Ruler就会被召唤。
“按理来说,Ruler不该有Master的,可现在……”
很明显,圣杯认为埃兰即将成为最大的不稳定因素,导致无法挽回的后果,因此不得不事急从权,召唤了Ruler,还示弱/讨好地将其送到少年面前。
至于担任这个职阶的恰好是纲吉,可以说是神血联系着二人,也可以说是世界意识发现了什么,抑或仅仅是相信纲吉的能力?
大空终究会晕染一切。
埃兰必须承认,他满意这个惊喜。
安心啦。
会对脆弱的世界——轻拿轻放的。
神邸的视线望向天际,眼眸含笑,无声地许下诺言。
至于这个诺言会不会被打破——且看着吧。
蛛网般的紫色雷电在上空闪耀,神牛的蹄声响起,Rider到了。
第259章 菲特是个0
“真是不错的城堡!虽然小了点。”随着战车落地的Rider发出了如此感慨。
“它更应该叫洋房,只是外形像古堡而已。”埃兰这么说着,斜倚在敞开的大门前,慢慢直起身,道,“欢迎。我是不是该说蓬荜生辉?”
“那倒不用,不过……Berserker,发生了什么好事吗?”Rider问。
“怎么了?”
“你的表情不一样。”
“很明显?”
Rider摸了摸下巴,爽朗地笑着道:“我敢肯定这小子没发现。”
他一指韦伯。
终于从懵逼中回神的、可怜的Master停顿一秒,爆发了,“……Rider!”
两人在洋房前毫无顾忌、旁若无人地吵了起来。
“结盟这种事情竟然擅作主张!还有下午偷我钱包去商场买特大号裤子的事情!”
“那叫征服。”
“是偷、偷!”
Rider弓起手臂,展示了一下他的肌肉,“你看我像是盗贼吗?”
“……像强盗。”韦伯无语一秒,发现被带跑了思路,“不对,我想说的是结盟的事情!”
“哦。”Rider搔了搔脸,样子有些为难,“你不同意?”
“我没有!”韦伯露出被噎到一样的表情,“但是你没有和我商量就……”
“现在正要一起商量啊。”Rider似乎有些不解,而后豪爽地拍了拍韦伯的肩膀,把单薄的Master以俯趴的姿势整个拍进了战车里。
埃兰全程围观。
这两人的相处方式,让他想起观察人类时看见的夫妻吵架,尤其是韦伯理论这件事的时候把上件事拎出来讲这点很像,而Rider的插科打诨,也很有即视感。
唔,放在普通人身上是夫妻,放在他们俩身上……Master和Servant?
不如说是王和王妃来得恰当些。
埃兰走着神,手指一边抚摸着一头健美的公牛,白皙的手在褐色的牛皮上划过,颜色的对比引人注目,而白上的鲜红,也一样显眼。
Rider疑惑不解道:“喂,Berserker,你现在是Master了?”
韦伯堪堪攀上战车的边缘,“啊,什么?”
Rider严肃道:“你手背上的令咒,我可不能当做没看到啊。”
韦伯猛地站起,往少年看去。
“怎么可能?等下,还可以这样吗?”
来自时钟塔的某人受到了打击。
埃兰毫无隐瞒的意思,将右手背朝着二人,大大方方地展示了一下,道:“外面风大,进屋说吧。”
外面和里面完全是两个温度。
作为三人中唯一的人类,韦伯是对此最有感慨的那个。洋房里的布置和摆设处处洋溢着居家的温暖,冷硬的线条都被别出心裁地盖过了,到处是柔软而温馨的,又不失高贵与矜持。
不愧是魔术名门间桐。
韦伯不知道,这里在圣杯战争之前还不是这样的,只不过这些天来,埃兰偶尔突发奇想对住所做了些改造罢了,黑暗神见识过的建筑布局何其之多,他的审美自然差不到哪里去。
打了极端的比方来说,如果有一天埃兰失去所有力量成为一个普通人,单论谋生技能而言,他也是绝对饿不死的。
至于鉴赏,只不过是太过遥远的时光附带的赠品。
黑发的少年在屋子里旁若无人地行走,一副自己就是家主的态度,Rider抬头挺胸跟在后面,毫不见外地打量着似在品评。
唉。
Rider想必觉得全天下都是可以被征服从而成为自己的吧……韦伯猜测到这个想法,一阵无力。
根据情报,间桐家可是还有人的啊。
韦伯忍不住道:“Berserker,这样没问题吗?我听说间桐翁还住在这里,另外,还有你的Master间桐雁夜。”
“啊,没问题的。”
黑发的少年这般说着,态度轻飘飘地,像是在说一件不值得关注的琐事般,“雁夜死了,脏砚也差不多。”
“哦。”原来是这样……“等下!”韦伯后知后觉地喊停,只觉得信息量太大脑子一团乱麻,好容易整理出个思路,“Master死了,Servant还在?”
又不是有“单独行动”技能的Archer!
这怎么回事?
面对妹妹头少年——不,按年龄来说是青年——求知的眼神,埃兰故作伤心,叹气道:“原来韦伯这么不想我留下来吗?”
“……”
韦伯发现自己已经有了免疫力。
Rider这样,Berserker也这样,Servant真是一种无理取闹的生物啊。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
想想随便说句话都能把人噎死的、金光闪闪的Archer,Rider和Berserker已经算很好了。
在精神胜利法的帮助下,韦伯圆满了。
“别闹。”他一脸看破世情,背景似是庄严佛塔和朵朵祥云,平心静气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好啦,不逗你。”埃兰耸耸肩,“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我现在不是Servant了,转职成了Master,你们可以叫我八神。”
Rider非常感兴趣,“怎么做到的?”
少年张了张嘴,似乎是要解释,韦伯竖起耳朵,只听他道:“解释起来好麻烦啊,让我的Servant说吧。”
韦伯这才注意到,他们已走到了起居室,一个棕褐色短发的青年正立在那里,面带微笑。
他的容貌并不十分出众,但很是耐看,气质温暖而又包容,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好感。
“两位好,我是泽田纲吉,此次以Ruler职阶现世。”
“Ruler?”*2
这是以往的圣杯战争从未出现的情况。
Rider坐在沙发上,摸着下巴道:“原来如此,当圣杯战争失控的时候,Ruler就会作为矫正者出现吗?”
韦伯连感叹都发不出来。
今晚的见闻实在离奇,他都没法判断Servant变Master和Ruler现界这两件事哪件更令人震惊。
这位真名为泽田纲吉的Servant坦言他的声望来自于后世,因此现在不会有人能够从这个名字中得到什么,至于他说自己做过黑手党首领的事情嘛……震惊着震惊着就习惯了。
说到底,韦伯是个魔术师,对普通人的生活不怎么关心。
当然,如果他知道所谓的黑手党是一群会使用「死气之炎」,处在其顶端的家族Boss更和「时间」「空间」有着莫大的联系,只怕就不会这么想了。
不知道在很多时候代表着幸福。
Rider思索着道:“Ruler啊,你既然作为裁判而来,想必有着许多特权,这我就不问了,但既然是裁判,怎么可能成为专属一人的Servant呢?”
纲吉征询地看向埃兰。
黑发的少年抱着个抱枕窝在沙发上玩手机,看起来显得年龄小,还带着天真,可这里没有一个人会小瞧他。
注意到纲吉的目光,埃兰点点头,纲吉这才道:“因为圣杯——不,世界意识认为,八神就是失控的源头。”
韦伯:“……”
目瞪口呆.jpg
等下,为什么从圣杯跳到世界意识了?
Rider笑声豪迈,“好小子!只怕你的身份不简单吧?——让我看看,这应该是你的本体吧。”
对啊。
Servant是投影,而Master则不然。
韦伯目光发直,喃喃自语,“这样也行?可以投诉吗……”
埃兰似乎对这个话题起了兴趣,“找谁投诉?”
“圣堂教会……啊,Assassin!”
他想起了接到的消息。
Assassin实际上没有退场,而作为监督者、有魔术道具可以知晓这一情况的老神父却将其Master当做失去Servant之人庇护——显然,监督者也有着自己的倾向。
言峰璃正。
言峰绮礼。
他们毕竟是父子。
埃兰懒洋洋道:“不止是Assassin的事情,恐怕你现在去找璃正神父,也找不到人了。”
“准确的说法是找不到活人。”
“——他死了?”
“有个词叫财不露白,”埃兰托腮,眼中漫上笑意,“除了Caster组,所有的Master都通过使魔看到了,不是吗?”
少年的声音轻而缓,犹如魔鬼的呢喃,“那一手臂密密麻麻的令咒……”语音未尽,余韵不绝。
韦伯觉得有点冷。
做学术的人,或许都会有些不知世事的天真吧,无论是肯尼斯还是韦伯都是如此。如果换一届圣杯战争,或者这两个人反而会如鱼得水,但在此届,被污染的圣杯显然怀着某种恶意。
是的,埃兰知道圣杯被污染了。
早在随着警方去探查被Caster杀害的三家人时,他便有了这个怀疑,之后,自然是求证。
神识的优势无人可比,再加上间桐家的藏书,埃兰推测出可能的答案,而且他有信心这就是事实。
在上届圣杯战争中,也出现了第八职阶,不是Ruler,而是Avenger——复仇者。当时的情况仅有只言片语可考,但埃兰仍然找到了这位Servant的真名,安哥拉曼纽。
古代波斯神话中的厄之魔王。
这样的存在,怎么说也应该是个强大的Servant才对,可事实是他脆弱地不堪一击,很轻易就第一个退场了。
埃兰翻了很多资料。
不是Master的魔力不足,没有出现切嗣这样不走寻常路的敌人,退场的原因似乎就是太弱,只是太弱而已。
这个Avenger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