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听得懂,但要为了伪装装作听不懂的几个人这下神色都不太好看,尤其是心知肚明对面那个挟持着人质的家伙是什么身份的降谷零。
在风暴最中心的赤江那月反而没有多紧张,他一早就看见这个对外貌遮遮掩掩的人了,也知道他就是把降谷零引过来的‘罪魁祸首’,至于为什么对方会选择抓他做人质?
【无名侦探】针对的黑方可不只是明井守一,谁让这家伙也是个黑方,一下就被他的异能突破心理防线,将注意力都投注到他身上。
不过也还好爱德文·埃加最终选择了那月,要是按原定目标试图对柯南毛利兰几个孩子动手,那月就不能保证自己还演得下去‘带伤的虚弱老师’了。
他又咳了几声,忍住皱眉的冲动。
状态削弱也太拉垮了,他好不容易才让其他人忽略自己的身体情况的,这么一遭下来要是明天的报纸头条是‘身体很差的励志侦探’怎么办?乱步先生要是知道自己把他的设定糟蹋成这个样子,绝对会是几包零食都哄不回来的生气程度。
那月知道自己现在看上去是个什么模样,但实际上他并没有多难受,不管是窒息感也好痛感也罢,他又不是忍受不了这么一时半会儿,何况这人勒着他脖子的力度都还没家里那几个大猩猩重。
他在思考该怎么在不暴露身手也不败坏乱步先生人设的情况下,把后面的罪犯放倒。
他们现在正在一步步往门口挪动,原先拥挤着堵在那里看热闹的人群被爱德文用枪那么一指,都惊恐地四散着逃开,降谷零一行人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作为人质的宫本晓会再受上点伤,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来看,哪怕是爱德文随手开一枪都有可能因为伤口感染或者失血过多而死,他们实在没办法用一条人命去赌。
那月眯起眼往后仰了一下脑袋,初夏还不算烈的阳光透过路旁树丛洒在他身上,居然让他不合时宜地有些昏昏欲睡。
托那支枪的福,他们两人顺利地移动到了主教学楼外的大路上,那月还是对那些孩子们有些歉意的,他们准备了这么长时间的学园祭就这样被搅浑了水。
还有跟自己一起来的篮球社的学生,那月隐约看见几颗发色亮眼的脑袋在人群后晃荡,心里叹了口气。
看来剩下的半个月过去后,他得尽早离开帝光了,安稳太久可是会生锈的。
还没等那月想出个所以然,一道急切的呼喊声就传进了耳中:“小心!”
那月察觉到危险,下意识就按着爱德文的手臂往侧边躲开,紧接着原先限制住自己行动的男人就被一股重到不可思议的力量从身后命中脊背,没等他稍微反应一下,另一股更恐怖的力量就狠狠地击中他的后脑勺,爱德文·埃加陷入昏迷的不可抗力前只来得及条件反射地开了一枪,也没管打没打中,保持住压迫怀里青年咽喉的动作直挺挺地就往下倒。
“——接住你了!”那月的视野因为缺氧已经开始发黑,却毫无阻碍地看清了把自己从罪犯手上拉出来的警官脸上紧张与凝重的神色。
是伊达航,他们的班长。
那月忍不住弯了弯眼睛,能在这里见到航哥,看来真太郎所说的幸运物还是有点用的。
他朝人无声地做了个口型:「安抚孩子们的任务就交给你啦,警官。」
那月也不是故意推脱,主要是吧,刚才爱德文·埃加那一枪瞎猫碰上死耗子,击中的对象就是他,现在看着一下就见红的体力条,那月也只能认命地进入休眠状态补充体力,起码接住他的是航哥,不是别人嘛。
丝毫不知道自己潇洒地闭眼就睡的样子给其他人留下多大心理阴影,黑发青年在伊达航怀里垂下了脑袋。
赶过来查看情况的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大脑一片空白,他们也听见了那声枪响,该说什么好?教学楼那边也许是因着角度问题看不清经过,伊达航却记得很清楚,那把枪原本胡乱对准的对象并不是作为人质的青年,而是人群中慌乱的学生。
是他自己换了个位置,送到了枪口前挡住一颗可能会取走他人性命的子弹。
伊达航的手指僵硬无比,他在扑过来的瞬间思绪十分混乱,而感受到胸前的警服被血濡湿后那种混乱感升到了最巅峰,直到跑过来检查情况的医护人员从他手上接走青年侦探,伊达航才猛地回过神。
“他没死。”高大的警官平复下心神,对赶过来的几人解释。
刚才的情况确实十分紧急,而击昏罪犯的两个功臣现在正在接受警方的教育——关于见义勇为是好事,但下次不可以这么冲动,万一将自己置入险境就糟糕了。
已经是惯犯的江户川柯南忍着没由来的焦躁,乖乖认错,反正下次还会继续犯,只是在话题转移到他们‘攻击’罪犯使用的物品时,略带心虚地摸了摸足球腰带。
“对不起!非常抱歉!”他身边的银发少年满脸通红,一边鞠躬一边非常大声地道歉,“那个……之前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那位被我打中的先生情况怎么样?”
来教育他们的警官也抽了抽嘴角,沉默两秒后还是没编造善意的谎言,而是实话实说:“还好抢救及时,他并没有生命危险。”
凤长太郎跟边上陪着他过来的宍户亮这才松了一口气,柯南却满脸惊恐地看向两个网球少年。
喂喂,什么叫做‘没有生命危险’?说起来他很想问来着,他自己是因为博士研发的脚力增强鞋才能做到用球击倒一个成年人,但是刚才柯南看准时机在降谷零帮助下踢出一球后,才发现还有一颗只在他视网膜留下一道残影的黄绿色小球紧跟着从头顶划过,在他的足球刚碰到犯人的同时击中对方的后脑勺。
如果只是一颗普通的网球为什么会有那么恐怖的速度啊!
他凝神偷偷去听那两个人的对话,隐约捕捉到了几个关键词:“新式重炮发球……这次的时速有突破225公里吗?”
江户川柯南茫然地站在原地,怀疑自己听错了。
一个刚才自我介绍还是国中生的少年,能打出时速225公里的网球?他安详地闭上了眼,一定是他在做梦,这个世界一定是科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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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征十郎现在只有一个想法,他欠晓老师的人情越来越多了。
在听到外面的人说有一个持枪的恐怖分子挟持了一个个子很高的黑发男人的时候,感知敏锐的赤司就发觉不对劲,他连正在进行的棋局都没有顾上,匆匆道了声歉就拔腿往外跑。
然后就正好赶上自家代课老师被子弹击中,摔在赶来的警察手上这一幕,赤司看着地上那滩刺眼的血泊,意外地冷静了下来。
“五月,你先跟真太郎一起带大家回去,我去那边看一眼老师的情况。”
他转过头来的时候,刚打算说什么的桃井五月看到了那双再度出现的异色瞳,把话都咽了回去。
“我知道了,赤司君。”她只能窘迫地这么回答道,匆匆转身离开。
他们都有一种预感,一切似乎又要恢复原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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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爱德文带着那月离开这间教室之后,铃木园子紧张地握住闺蜜的手,声音都有些颤抖:“兰,宫本老师不会出事吧?”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询问还是给自己一个支撑点,毛利兰虽然也很担忧,却还是反握回去,努力把自己的温度也传递过去,轻声安慰:“肯定…肯定会没事的,伊达哥他们都来了。”
她们没有跟下去,但在枪响后还是没有忍住凑到了窗边去看情况,两个女孩的视力都很不错,起码她们这个距离能够清晰地看见那张惨白的脸跟紧闭的双眼。
就好像那天出现在飞艇直播画面上的那个人一样。毛利兰不受控制地想到这里,眼神迷茫了半秒就又坚定回来。
她不能沉浸在过去,那月哥不会愿意看到她这样的。
幸好下面传过来的消息表示宫本老师并没有死,只是昏迷了而已,几乎所有人都放松了一些紧绷的神经,毛利兰转头和友人对上视线,这才从那双盈满泪水的墨绿瞳孔中看见自己呆愣地落泪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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