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琴酒这一回算是掰回一城,他的子弹打碎了赤井秀一的瞄准镜,这也是礼尚往来。
起码琴酒现在可以确定赤井秀一还没有离开日本回美国的FBI总部,他迫切地渴望着亲手了结那家伙的生命。
总之说回波本,在最近小动作频繁到这种程度下,琴酒原以为波本会选择沉默一段时间,让他自己的嫌疑悄无声息地被掩盖起来。
结果,哈,前几天他做了什么?和贝尔摩德一起假借BOSS的名义潜入了BOSS唯一看中的那家研究所?
这件事目前除了那两人以外,也只有能直接拿到研究所负责人报告的那月和琴酒知道,他们还都差不多是因为调查了那天的各处监控录像。
那月能手动修复被降谷零小心抹除的监控,琴酒虽然做不到,却也猜到有鬼,更别提他本来就在怀疑波本,所以直接‘询问’了那天酒吧的执勤人员,得到他意料之中的回答。
琴酒最初拿到报告称BOSS看中的新人跟贝尔摩德一起去研究所后,不是没想过真的存在这么一个新人,要是这招放在以前说不定可以把他骗过去,可现在不行。
因为最近有些才能的新人都是琴酒负责审查过后丢给基地的负责人训练的,他怎么会认不出有哪个家伙被BOSS看中。
最重要的是,凭琴酒对卡路亚的了解,他知道自家BOSS根本没有兴趣去看那些新人。
“他会为组织和您带来大麻烦,”琴酒因此毫不客气地对另一位不在场的代号成员进行评判,“不安分的武器没有存在的必要,倒不如直接折断。”
他年轻的BOSS听了这话后没什么特殊反应,唇角上扬的弧度丝毫未减:“Gin,你越界了。”
“波本是武器,但我才是那个握着武器的人。”青年软蓬蓬的黑发顺服地垂在他脸侧,鸢色的眼睛在眼尾处微微飘起,又随着表情变化而垂下,一副十足无辜的模样,任谁都不会把这个人和组织BOSS联系起来。
“好了,放轻松放轻松,你没忘记我的一些‘小手段’吧?所以我无所谓他究竟是乌鸦还是老鼠。”
赤江那月的笑容褪去,浑身的气质都变得彻底,语气带着十足十的冷淡:“我讨厌背叛,那么,只要从源头上断绝这个可能性就够了。”
“只要他的眼里,我就是唯一又永恒的那个BOSS,那他是不是老鼠也都不重要了,阵君。”
‘讨厌’,琴酒注意到对方用的是这个词,一个充满了个人色彩与情绪的词汇,也是一个过去的卡路亚绝对不会说的词汇。
他现在是真的明白卡路亚的变化是彻头彻尾的了,这人本身不就是他口中‘不安分的武器’么,和波本有区别的就是卡路亚做到了刺穿使用者的心脏,然后成为新的使用者。
琴酒想,他对波本的怀疑可以解除了,甚至他还有点说不出的怜悯——如何从源头上断绝一个人背叛的可能性?
洗脑。除此之外,一切都不可信,而恰好,他的BOSS对这方面的事情不能说再擅长了。
“是,”他最终再次向曾经的搭档,如今的首领低下头,“遵从您的意志。”
前提是他‘亲爱的’的首领能遵守他们之间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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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快斗跟江户川柯南在发现沙发上的人消失不见,到确定对方就在后面的庭院里,并没有花上太多时间。
“唷,你们聊完终于想起我了,”面色仍旧苍白的大侦探瞥了他们一眼,手里舀起一捧水扑在他自己脸上,任由水珠浸湿黑色发丝后顺着他同样没什么血色的唇瓣滚落,“真是不容易,我该感叹一句勇敢的江户川同学的人际关系这么强大吗?”
傻子这会儿都听得出对面的人心情不怎么样了,对琴酒的到来和离去一无所知的两人对视一眼,以为是他们的举动让这个孩子气的大侦探不满了,于是试图用眼神交流出解决方案。
很可惜,哪怕他们已经达成合作关系有了一段时间,那月也完全看得出来这两个小孩在眼神方面毫无默契,他差点要被小男孩仿佛眼皮抽筋的架势给弄笑出声。
算了,不逗他们了。刚把琴酒忽悠出去的那月想着,随意对着打扮成工藤新一模样的怪盗开了口。
“交出来吧,”宫本老师用手帕擦干了面上的水珠,慢吞吞说道,“就你之前从那家伙口袋里顺出来的东西,我的眼神可没其他人那么差。”
快斗一噎,不知为何有些怀疑起自己的判断了,那位警官原来是这个性格吗,不应该啊。
想归想,他的动作还是不含糊的,伸到衣兜里的手没两下就掏出了让柯南震惊不已的东西。
“安瓿瓶?!”他即便没看过那个佣兵头子拿‘病毒’吓唬人,却也认得出安瓿瓶上的红色暹罗猫标识,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你把这东西一直揣在怀里?”
“确实很好奇那个大叔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嘛,不得不说,这也要怪他藏东西的手段太差,”怪盗无辜地摊手,“别紧张啊名侦探,老师之前可都跟中森警官他们说了这可能是假货了。”
柯南磨了磨牙,语气充满不赞同:“那也是飞行船上的是假货,谁知道那个组织有没有真的疯到带杀人细菌上去啊!”
这话倒是没错,对侦探来说,在案件完结前对一切线索抱有警惕与怀疑是很重要的事情。
那月收起手帕,对着怪盗摊开手掌:“给我。”
两个刚要开始拌嘴的少年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疑惑地看向他。
快斗倒没什么好犹豫的,反正他这么一通跳飞行船的操作下来,不管宫本晓是不是赤江那月,他对这个人的信任也都建立起来了,他相信对方不会害他和名侦探,这就够了。
所以他也就干脆地把安瓿瓶交了出去,连柯南这下也没什么异议,转而有点紧张地看向站在井边的宫本老师。
被两双蓝眼睛注视着的那月本人毫无紧张感,他还有闲情举起安瓿瓶对着阳光变换了一下角度,里面绿莹莹的不明液体随着他的动作晃荡了几下,在他脸上投射出一片光斑。
“诶——杀人细菌吗?”青年侦探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下巴,挂上一个恶趣味的笑,“哎呀,要是真有这东西,我还挺是想看看它有什么效果呢。”
话音未落,他就直接拧开了安瓿瓶的瓶盖,将里面的液体尽数倾倒在脚边柔软的草地上,垂着眼帘去看液体在空气中拧成一股细线,又消失在柔嫩的草叶边上。
“不过可惜,这是假的。”赤江那月这回是真心实意地笑弯了眼睛,“之前看那群笨蛋被骗到的时候我就想说了,明明看起来就很假吧,居然还会相信,人类的大脑构造真是不可思议。”
侦探随手抛了空瓶,转身在水桶里涮了涮手,满脸嫌弃,看得身后走廊上站着的两人一愣一愣的。
“……老师他一直这样吗?”快斗忍不住蹲下来小声问柯南。
被问到的‘江户川同学’呵呵笑了两声,有气无力地回应:“别问我,你不会想知道宫本老师口中的笨蛋包不包括我们的。”
很懂察言观色的怪盗哦了一声,闭上了嘴。
他们都没问外面站着的那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庭院里,就像那个人也没有问他们一个侦探一个怪盗是怎么关系这么融洽的,以及为什么还要联系警视厅的人搭直升机回去。
“我就不一起了,在大阪还有工作,”大侦探恹恹地摆手,“上了飞行船估计也不能马上落地,还是坐车更快。”
两人眼观鼻鼻观心,装作他们还不知道侦探的‘恐高’,那月也乐得装傻不拆穿他们。
于是在一大一小上了那架黑色的警用直升机后,他还心情不错地迈着轻快的脚步离开那座废弃庭院,坐上了琴酒停在附近的车里。
“走吧,”他愉悦地说,“待会儿陪我去买大阪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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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宫本老师的朋友那么有钱啊。”坐在窗边的高木涉莫名开口感叹,引得佐藤和柯南几人惊讶地看过来,他慌乱解释,“啊,是我刚才用望远镜看了一眼啦,宫本老师不是说附近的朋友会来接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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