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鸡总裁还我清白!(178)
这些天在剧组没命赶工, 难得休了一个星期, 段明的气色都跟着好了不少:“也是,你这个状态刚好演结局, 都不用调整。”
靳导不是不讲情理, 也没少和omega演员合作过。听说梁宵有特殊情况,也就顺势把原本排后的场次往前挪了挪, 剧组并没空转着等梁宵一个人。
唯一的要求, 是梁宵的状态必须保证和回来之前相差不大。
“何止相差不大。”段明感慨,“让靳导看见,说不定都要以为你不是去解决发情期,是替干旱地区义务降雨……”
梁宵恼羞成怒:“段哥!”
段明第一次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自家艺人甩了, 追到机场被飞机喷了一脸的尾气, 记了一周的仇,抓紧时间打击报复:“青少年款的诱导剂效果也这么好吗?”
他不问还好, 梁宵听见诱导剂就一阵头疼,气不打一处来:“一点都不好。”
段明愕然:“还不够好?”
段明吃全了瓜,忍不住问:“那你那时候为什么跟霍总说,再不快点就来不及――”
梁宵面无表情:“霍总再不咬我,我的信息素小失控就要结束了。”
段明:“……”
经纪人亲自帮忙找的诱导剂,青少年安全型,梁宵特意兴冲冲塞了满满当当一整包。
过于安全。
如果不是彼此信息素匹配度够高,彼此就能联系呼应,梁宵甚至不大敢想象,诱导剂失效后两个人会面临什么样的场面。
段明没料到这个,咳了一声:“毕竟安全……”
“是安全。”梁宵叹息,“有效期精准控制到了半个小时。”
段明咂了下嘴,理亏讪讪:“多一点都不行了吗?”
梁宵至今都觉得自己那半个世纪的错觉和诱导剂脱不开干系,恼羞成怒,拿过经纪人的手机,一并冷酷删掉了诱导剂代购的好友。
……
霍阑在机下交代过大略事宜,并没多耽搁,同管家一并上了飞机。
和剧组约定的时间毕竟偏紧,霍阑特意和梁宵商量过,与其第二天再平白折腾,不如当晚直接飞过去,回酒店安安稳稳修整一宿。
“都交代好了吗?”
梁宵见他上来,撑着胳膊跟着起身:“我不急,这边安稳了再走。”
“好了。”霍阑揽住他,“没什么可交代的。”
对待分家的态度早已经确定,分割已经成了定局,并没留下能转圜的余地。
这些年霍氏将权利资金流逐步回拢,分家已经被天上掉的馅饼养废得差不多,即使再有人垂死挣扎,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龙涛那边呢?”梁宵这些天都没怎么见他工作,有些担心自己真成了祸国妖o,“我的事不急……实在不行,我先回去拍两天戏,你安排好了再过去。”
梁宵越想越觉得靠谱:“我不在,你也能安心工作,想我了就刷几道题。”
霍阑肩背微僵,拢着梁宵的手,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不必。”
霍阑低头替他理理衣领,轻声:“不想我一起去?”
梁宵哑然:“怎么可能。”
他一个人在酒店就没能睡好过,不把自己彻底累到精疲力尽几乎根本睡不着,躺下来闭上眼睛,满心都是霍阑。
梁宵试过枕自己的胳膊,效果实在差的太远,第二天还因为肩膀麻了没能开动弓,被靳导严厉督促了半天。
这次他因为“个人原因”请假,联系上之前的情形,靳导还在制片主任的严厉督促下开展了批评与自我批评,诚恳就忽略演员身心健康的问题给他道了歉。
“就是……有点不想让你看。”
梁宵原本不想提这个,想想只怕前几次也没瞒过霍阑,横了横心实话实说:“回去要拍结局,得吃点苦。”
霍阑很清楚他说的“吃点苦”是什么,手臂回揽了下,没出声。
为了保证镜头下的最好效果,梁宵这半个月的戏几乎不能从威亚上下来,难得在地上跑的,还有不少策马在林中穿梭的戏份。
梁宵胸口的淤青现在还没彻底消下去,就是吊威亚时碰上了风向变化,钢丝拉得太长,险些一头撞实在树上。
如果不是他反应快,只怕现在还要躺在医院。
梁宵这些年拍过不少马戏,但普遍危险度不高,有难度的也能靠着实打实锻炼出来的骑术应付过去。但林中策马,不止考验演员的水准,也和环境有着不少的关联。
“两年前。”霍阑握了握他的肩胛,“摔得是这?”
“怎么连这个都知道了……”
梁宵失笑,特意活动了几下给他看:“早好全了。”
霍阑没应声,将掌心贴在他肩胛处暖着,慢慢揉了揉。
梁宵身上还隐隐发酸,舒服得呼了口气,把脸贴在他臂弯,轻轻蹭了下:“不想让你看。”
霍阑拢着他,低声:“我不会打扰你。”
“如果你不能专心。”霍阑轻攥了下拳,“我去别的地方住――”
“倒不是。”梁宵笑笑,“你不在,我才静不下心。”
梁宵闭了下眼睛,扯扯嘴角:“就是……”
梁宵不习惯说这种话,不大好意思,埋进他臂弯轻咳一声:“你一在,我就委屈了。”
两年前梁宵还是替身,也是林中策马的戏。马那天的状态不好,不知怎么忽然失控,在树林里刹不住地狂奔,撞翻了好几个负责安全防护的武行。
梁宵的身体素质不足以同惊马较力,被带着一头撞在树上,结结实实撞碎了左肩膀,人也昏了半天。
当武行的一向免不了这种事,加上剧组水平参差不齐,梁宵身上几乎没几个地方没受过伤。
这次两个人彻底坦诚相见,梁宵身上的旧伤也被霍阑格外仔细地检查了一遍。虽然得益于omega天赋异禀,留疤的地方不多,依然没能顺利糊弄过他们霍总过于强悍的情报网络。
梁宵原本早习惯了摸爬滚打的日子,自己这一路走过来都一点没觉得有什么。被霍阑珍而重之地圈着,小心翼翼一点点吻那些伤过的地方,忽然就从心肺角落翻扯出了这些年掖着藏好的不争气。
梁宵想想自己遇到霍阑以后掉眼泪的频率,忽然有点担心:“会不会我本质其实是个哭包……”
霍阑亲了亲他的眼睛,低声:“不是。”
梁宵忧心忡忡:“不是吗?”
霍阑静默了下,摇头:“我也下雪。”
梁宵:“……”
他们霍总在半年前,还绝不可能这么坦然地把这句话说得这样沉稳冷静。
梁宵被他的沉稳冷静感染了,清了下嗓子,以此类推:“我……我眼睛下雨。”
霍阑点点头。
梁宵绷了半天,还是没忍住,乐了出来 。
梁宵原本还想调侃他为了自己什么瞎话都编的出,抬头迎上霍阑格外认真的眸色,心里猝不及防一烫。
……或许就是因为秉性实在太过端肃,霍阑大概自己都不知道,这种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时候有多招人心软。
梁宵心里软得不行,耳廓红了红:“……霍阑。”
他的声音放得轻,霍阑摸摸他的头发,跟着低头。
梁宵探身看了看机舱后面,确认了其他人都在睡觉,拽了拽霍阑的袖子,小声:“亲一下?”
霍阑呼吸微滞,阖了下眸,摇摇头:“你很累了。”
“还没累到底呢。”梁宵好了伤疤忘了疼,彻底不记得了迎风摇晃的是谁,轻叹口气,“我最近睡眠都不好。”
霍阑微怔,眉峰跟着蹙起来。
“必须累透了才能睡觉。”
梁宵悠悠叹息:“真的,不信你问段哥,还有靳导……”
两人偎在一块儿,被他呼出的气流扫过皮肤,霍阑肩背隐约绷了绷,轻抵上他的额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