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笑起来,直笑得小猫耳朵尖发烫。
这个人看上去眉眼斯文,动作温柔,却进犯得那么凶,实在是太欺负一只接吻不够熟练的笨蛋猫。
“我改正。”商觉时很会哄他的宝贝猫,赶在邈邈炸毛前,亲一亲小猫的唇角。
但又很快失笑否认:“或许改正不了。”
“宝贝,配偶之间会有很多这样的接触。”
“什么叫‘配偶会有很多这样的’?”邈邈稀里糊涂想了一圈,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脸红红凶人:“不对。那你之前就亲我!”
——铲屎官犯规。
不是配偶的时候就亲他,还说书上都是骗人的。
明明是商觉时骗人……
骗猫嗷!
小猫湿漉漉的金色瞳孔中满是谴责。尾巴举在身后,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商觉时握住邈邈的软腰,干脆将整只猫抱到了他这边。他低头,唇瓣浅浅触碰邈邈温软的脸颊,面不改色教这只单纯小猫:“亲吻的意思是,‘我爱你。’人类特别特别喜欢的时候才会用亲吻表达爱意。”
“我喜不喜欢邈邈?”
“好吧。”邈邈当然知道他是只相当讨人喜爱的猫猫。
铲屎官喜欢到忍不住亲自己,似乎是没有办法的事。
再想想平日碰上的,那些动不动要投喂摸毛抱抱猫猫的大人小朋友,还有离界恋恋不舍的妖怪们。
小猫内心惆怅叹气,魅力太大也是种烦恼。“其他人喜欢我,也要亲吗?”
商觉时不轻不重咬上猫猫耳朵:“不能。”
邈邈耳朵敏感动了动,推开他一点:“为什么?”
“因为你有配偶了,只可以和配偶亲。”
“哦。”邈邈被忽悠住了。完全没想起来,选秀时期别人靠过来,商觉时是怎样冷着脸把他带走的。
他不甘心小声反驳:“猫猫都是舔毛。”
才不会亲来亲去。
商觉时垂眼,温柔看着小猫,一副斯斯文文好商量的模样:“嗯?你想要舔毛?”
其实不用。
商觉时每天会用贝壳梳帮他打理毛发,在邈邈眼里,就和舔毛一样亲密无比。但铲屎官第一次提出舔毛,他是好猫猫,不该打消铲屎官的积极性。
再说……他对舔毛要比这样亲吻更习惯些吧。
亲来亲去的,他又亲不过这个人。
猫猫不要面子的吗?
邈邈浑然不知掉进陷阱,小幅度甩甩尾巴,以掩饰心底杂乱的想法:“喵。”
尾巴不经意蹭过商觉时小腹,隔着夏天薄薄的布料,滑进几根蓬松绵软的长毛。
细碎轻盈的痒,最是不自知的撩拨。
商觉时一把握住了猫猫的尾巴。
散漫的灯光下,邈邈尾巴泛着顺滑光泽,抵在两人之间。红着脸耳朵尖尖竖起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好欺负。
就好像任他施为。
商觉时有些恶劣地摸上尾巴根。
不可言说的微妙触感与酥麻霎时沿着尾巴骨一路攀袭,传遍了全身。除了吸猫薄荷那次,小猫没太尝这种滋味,承受不住呜咽出声。
他两只手抱住商觉时摸尾巴的手臂:“舔毛。”
是舔毛,不是摸毛。
不许再乱摸了。
商觉时唇角提起,抚过小猫蔷薇色的脸蛋。
“也不是不可以。”
这话说的,仿佛是猫猫邀请了,他才会这么做。别提有多正人君子了。
邈邈思考是变回小猫给铲屎官舔毛,还是就这样舔尾巴。但是,现在这样舔尾巴好像……好像很奇怪。
怪让猫难为情的。
邈邈懵懵抬头,想问问铲屎官的意思。
两个人对上视线。
商觉时一双眼的弧度狭长淡漠,平日总是显得薄情。此刻眼底情绪翻涌,眼尾洇开赤色,覆上来的一瞬,喉结滚动。
邈邈看得一清二楚,怀疑自己是不是又上了铲屎官的大当。
再下一秒,炽冽的气息同尾音一道,落进这汹涌喑哑的夜里,惹得小猫尾巴暖密长毛根根炸开。
商觉时吻舔上邈邈的脖子。
呜……
脖颈是猫猫致命脆弱的地方。哪怕面前是最亲近的人,邈邈也不受控制浑身一颤,手指无意识抓紧商觉时的肩膀。
尾巴也粗蓬蓬炸成一条,护住身体。
这丝毫不影响商觉时的“舔毛”。他的吻温暖湿热,沿着脖颈落至锁骨。
小猫的骨骼较常人更为柔软,带着温暖的甜香。雪白莹润肌肤透着粉色,因呼吸错乱有所起伏。
……
邈邈被商觉时湿漉漉吻了个遍。
尾巴……
就连他的宝贝尾巴也没放过。
一通舔毛下来,邈邈没出息软了腿,是铲屎官捞着腰抱下车的。
……太丢脸了。
邈邈脸埋在商觉时肩上,恨恨不平咬了一口。
*
保姆阿姨找了个新鱼缸,安顿好两条带回来的金鱼。邈邈看完鱼,磨磨蹭蹭上了楼。
这里离市区远,他们不常住,偶尔来一趟邈邈都和商觉时睡一个屋。
邈邈对其他房间陌生,在主卧暗示商觉时。
“晚安。”眼睛看着门外,一副等铲屎官走人的样子。
商觉时不买账,提出意见:“配偶要睡一起。”
邈邈用他脑袋瓜一想,似乎铲屎官说的是对的。
但他不想丢面子了,可恶!
商觉时看他纠纠结结的表情,知道刚才欺负过了头,摸了摸邈邈脑袋,用极温柔的声音哄小猫:“不会吃了你。”
“哼,你才不敢。”邈邈身后那毛茸茸的一捧尾巴,晃了晃。
明媚天真的模样,怎么看怎么惹人欺负。
商觉时眼神微凝。
干嘛干嘛?又想摸他的尾巴!
“不许!”小猫矜持抬起尾巴,离铲屎官起码三米远。
商觉时把主卧的浴室让给了邈邈,自己到隔壁洗漱。但邈邈惦记着客厅的金鱼,趁机下楼喂了几粒鱼食,隔着玻璃和它们说了好一会话。
“你们待在一起,也会成为配偶吗?”
金鱼哪里会懂外面这只小猫的心事,自顾自在水中游弋,偶尔吐两三泡泡。
“成为配偶的话你们亲吻吗?”
鱼缸的水泵和滤水器工作发出的白噪音,像安静的雨声。月白那条蝶尾鱼,擦着面前的玻璃游过,鳞片反射出幽微的蓝光。
邈邈瞬间心动,犹豫着想将爪爪伸进去撩水玩。
“会亲吻的那是接吻鱼。”熟悉的声音闲闲从头顶传来。
邈邈抬头,商觉时洗完澡了,正站在二楼扶手处看他:“上来洗澡。”
就算是人类形态,邈邈也不喜欢水,洗澡五分钟就结束。草草套上衣服,湿答答的头发还在滚落水珠。
他不愿意用毛巾擦,只是站着甩毛,抖落水珠。
邈邈穿着浴衣从里面出来,发上水珠不断,相继滚落摔碎在肌肤上,留下一道道透明逶迤的痕迹,没入衣领。
“我好了。”
商觉时已经进了被子,戴着金丝眼镜,灯下翻看助理传来的几页策划案。“过来。”他不抬头也知道小猫现在头发湿哒哒的样子。
头发没擦干前,是不可以上床的。但邈邈讨厌吹风机的声音和风浪,哪怕是最小档,都足以让猫猫炸毛。所以只能是用毛巾擦到不掉水珠的程度,等着自然阴干。
邈邈坐在地毯上,等着铲屎官动作。商觉时将策划案放到了一边,拿起早就准备好的毛巾,一遍遍给邈邈擦头发。
邈邈天生爱干净。在游园会上沾染了烟火气回来,就算不喜欢洗澡,他也用了一点点沐浴露,洗一遍冲两遍。
那款沐浴露是草莓味道的,非常香甜浓郁。
沾着邈邈的体温,热扑扑暖烘烘的香。
像是在夏天盛阳里晒了一天,黄昏里甜到醉死人的草莓。
商觉时擦完,悠悠垂眸,评价:“草莓蛋糕。”尾指不经意蹭过邈邈后颈肌肤,留下一痕淡粉。
上一篇:嫁给前男友他舅舅
下一篇:竹马学弟是娇气病美人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