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的皮肤光滑暖香。
“别乱动。”商觉时声音带着刚起床的低哑。
“我梦到你在做猫饭,”邈邈抱住商觉时手臂,兴致高昂描述:“然后看电影。”
他一会儿说起梦里的蛋黄,一会儿说好想吃三文鱼。
说就说,还要在商觉时怀里动来动去。弄得商觉时心浮气躁。
商觉时锁住小猫手腕,不让他乱动。
“啊。”邈邈正说着他的梦,突然停下。
他这时候想起了昨夜练了那么久的音调。张开嘴巴,小心翼翼唱:“最初那缕星芒,落在我肩上……”
然后立刻向商觉时求证:“对吗?”
“对了。”商觉时摸摸小猫头,坐起身。
“要起床了吗?”邈邈打了个哈欠,翻过身看商觉时手机上时间,已经七点了。
“你可以再睡会。”商觉时往浴室走去。他习惯早上冲凉。
惦记着和一白哥互相练习,邈邈没有选择睡懒觉。
他起床洗漱,站在浴室门外跟商觉时说:“没有牙膏。”
商觉时开了封的牙膏有薄荷,对邈邈而言味道太辣。
浴室里哗啦啦水声小下来。“右边第二个抽屉。”
邈邈依言打开来看。
原来这个抽屉里面,都是给他准备的洗漱用具。牙膏全都是甜款,水果口味居多。邈邈从十几支牙膏里挑出草莓味的。
他刷好牙齿,洗完脸,隔着浴室门大声告诉商觉时——“我去训练了!”
*
节目组规定的主题曲训练时间,是从早上九点到晚上八点。
邈邈昨天和柏一白约定了,第二天早点起来训练,就像平时背书的时间。他先回宿舍换衣服,顺带和一白哥一起出门。
进了宿舍,却是先看到周漫。
周漫深谙立人设的重要性,一大早就穿得整整齐齐,在镜头下练歌显示自己的刻苦勤奋。看到邈邈进来,他那带点凉意的轻蔑目光自上而下扫来,露出虚假的笑意。
萧邈是这届训练生中的佼佼者,关注度自然也大,一夜之间他不会唱歌的事就传遍整个宿舍楼。
周漫恰巧是那种,乐于对不如他的人展现出伪善的存在。
邈邈不知怎么联想到在《动物世界》看过的,开屏踱步的花孔雀。
身为猫科动物,他对架不住几下扑腾的鸟类一向很宽松。邈邈默默往后退了一步,在宿舍找柏一白。
周漫却不想放过他,一激动抬高了音量:“你晚上是不是出去了?”他看到萧邈打着哈欠进来,已经自动在脑内补全了所有潜规则剧情。
他这个样子,颇有质问的架势。
萧邈不高兴,直接堵回去:“没有。”
周漫噎住,却没办法直接喊出来。他没有证据,也无权查看走廊监控,只能暗戳戳阴阳怪气:“哦,起这么早?我还当你晚上没回来呢!”
猜都猜得到,萧邈肯定是怕自己不能继续待在A班,连夜讨好金主去了呗。
方醒丢了个枕头下来,声音中满是没睡醒的不高兴:“吵死了。”
柏一白从阳台晾完衣服,看到这场闹剧,出声调停了几句,就和邈邈一起出门。
训练室所在的大楼一片安静,连工作人员都没开始上班。
小路上没有人,更没有镜头的存在。柏一白状若不经意问起:“你昨天晚上出门了吗?”
邈邈打了个哈欠:“练歌。”
“是吗?”柏一白牵起嘴角,眼底浓黑一片,并没有笑意。
他不明白,怎样练歌才能练到一夜未归?萧邈在柏一白眼里,当然是个很纯粹可爱的弟弟。
但萧邈做出了夜不归宿这种事情。
联想到周漫发给他看的那张搂抱照,以及萧邈现在低头,后颈露出一道暧昧不明的粉色痕迹。柏一白很难不往那方面去想。
萧邈理直气壮,毫不心虚:“是啊。”
他到底是猫,天性独立,边界感强,不喜欢向别人解释东解释西。能答两句柏一白他的去向,全是因为他们关系还算亲近。
柏一白的怀疑在听邈邈练歌那一刻烟消云散。
和昨天相比,进步那么明显。柏一白觉得,萧邈一定是早出晚归练习了。自己不该乱想的,下次应该买点巧克力向他赔礼道歉才对。
萧邈最开始还是只会唱第一句,但掌握声乐意识后,就不会像原来那样,对着伴奏调子唱得忽高忽低了。练到八点多大部分人到了训练楼,萧邈第二句也学会了。
训练生中有些人,心眼比芝麻还小,竞争意识扭曲。萧邈、刘宜然唱歌翻车,和大vocal司尤跳舞同手同脚的事传得人尽皆知。有人拿他们有所不擅长安慰自己,有人表面上看不出来,其实内心在期待这些大神翻车的戏码。
邈邈本来是在练习室练歌,练着练着围了一圈人,说是为他加油,其实是在看热闹。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萧邈唱得又准又稳。
“最初那缕星芒,落在我肩上。”
“是梦想的重量,希冀、原谅、渴望……”
有些人感到失望,还很酸。
好像……好像唱得比他们还好。邈邈的音色清朗悦耳,即使是最普通的唱腔,歌声也都更加耐听。
看着看着有人悟了——
围观没有用,抓紧时间拼命练习才是关键。只要练得多,跑调都能变天籁!
录制从每间练习室热火朝天的训练声开始。
裴青青来看到这一幕,在镜头下不吝夸奖:“这是我看过最有干劲、最勤奋努力的一届!”
而萧邈呢?
他被围观得不耐烦,干脆从训练室溜了出去。带着歌词跑到了树上练主题曲中的rap。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都要认真仔细舔毛毛,是只爱漂亮的小猫猫啦
第18章 喵喵喵
主题曲难度很大,第二天持续高强度练习,到了下午,有人开始发疯。
“你这里又忘了。”搭档眼中隐隐有不耐烦,顾忌镜头没有完全表现出来。
王兆凯往地板上一倒,累得直喘气:“随便吧。”再这么练下去,要累死人的。
他这个练习室是综合大教,二十来个人一起练,互相影响。像他还在顺舞蹈动作,旁边有的已经开始尝试边唱边跳,压力大到爆表。
王兆凯本来练习时长就很短,唱歌要新学、舞蹈要新学……学完还要同时兼顾两者。
地板上瘫了一地人。
大家嘴上说着“抓紧练吧”、“一定可以的”,互相打气,但谁也不想动。
躺着真好,比训练舒适太多了。
还有人在练舞,踏步落在地板上“咚咚”有声。他们开始说丧气话。
“可能我这辈子,就一次主题曲练习机会了。”
“我练不会。”
“好难啊……我是不是很没用?”
王兆凯越听越难受,心里堵得慌,翻个身背对所有人蜷起来。
“抱歉,我不是故意发火的。”搭档撑着手也坐了下来,“但你上点心,第一段动作就几个,起码先记下来。”
“我根本记不住行吧,”王兆凯鼻子酸涩,又苦又累之下,眼泪直接溢了出来:“我不行了!”
看他情绪崩溃,其他人安慰:“没事的,你太紧绷了。”
王兆凯全家都宠他,养成了这种性格。别人来关心,反而更加想哭。
他脸埋进臂弯,边哭边崩溃“为什么你们都这么厉害啊,呜呜……”连露在外面的耳朵都哭红了。
他才开始练了第一段舞,就卡动作,后面还有那么多没练。最后还要唱跳一起录,他怎么学得会?也许等他会了,前一百个都录完了,可以直接卷铺盖回家。
菜,太菜了。自己是什么品种的菜鸡啊?
王兆凯越想越混乱,甚至开始埋怨身边所有人。公司为什么要把他送过来刷脸,找其他人不好吗?父母为什么不反对他当练习生,训练好累啊还看不到希望。搭档为什么要选他一组,他就只会拖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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