邈邈骄傲抬头,今天也是猫猫成功守护家园的一天。
*
到了晚上,邈邈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商觉时在床上等他:“过来。”
猫猫竖尾巴:“你想干嘛?”
一阵细碎轻盈的铃铛声响。
邈邈白天就很好奇的漂亮铃铛出现在商觉时手中。
他不由往前走了两步。
商觉时倾身,握住小猫的腰,把他带上了床。银白色长发倾洒而下,在床单上铺开一层。
“送给你的。”商觉时拿着铃铛,比在猫猫手腕上。铃铛在夜色下宛如湖面银波,晃动间衬得邈邈腕骨纤细雪白。
邈邈伸手去摸。
“不是玩具。”商觉时不太满意手腕的位置,又将铃铛放到小猫脖颈的位置看效果:“要戴着。”
邈邈微微仰起脑袋,配合商觉时动作:“为什么要戴?”
商觉时将邈邈长发撩到后面,低垂着眼睫,漫不经心逗猫玩的语气:“栓猫。”
“哼。”邈邈就知道铲屎官在敷衍猫,威胁性质露出小尖牙:“就不戴——”
小猫这样蹬鼻子上脸,可是要挨亲的。
邈邈得意叛逆两秒钟不到,就被商觉时扣住后脑勺,湿漉漉吻了一遍。
直把邈邈亲到喘不过气才放开。
可、可恶!
单纯小猫亲不过坏心眼的铲屎官,唯有红着脸泪眼迷蒙,内心可劲说着铲屎官的坏话——商觉时是世界上最最最最讨厌的铲屎官!
“你在心里说我坏话?”商觉时挑眉。
“没有!”邈邈斩钉截铁。
“真的吗?”商觉时点小猫鼻子,“我好像听到有猫猫说铲屎官最讨厌。”
邈邈扭头,不关猫猫的事。
“为了保护你。”商觉时亲亲猫猫脸蛋:“这是十方铃。”
鲛绡带着月华,能聚拢灵气温养魂魄。而冰霖明澈,响动间能屏退任何伤害。
铃铛在指间,沿邈邈脖颈寸寸勾勒流连。
小猫脸有些烫,不自在抗议:“痒的。”
“我不想戴在脖子上。”
身为一只漂亮威风的猫猫,邈邈一直以自己浓密蓬松的毛发为傲。要是戴在脖子上,就有一圈毛毛要被压住了。
比来比去,最后铃铛系在了邈邈脚踝上。
早在选秀那会,邈邈就系着铃铛跳过舞,但还是不太习惯。尤其,当商觉时的手碰到他脚腕的时候。
微妙的、碾辗支离的痒,自那侧皮肤,一点一点,蔓延上小腿后颈,乃至全身。
让他呼吸都乱了几分。
几乎是戴上的第一时间,邈邈动了动脚。
“铃铃……”
铃铛声音清脆,泠泠作响。
“有声音。”邈邈挑剔。
“再试试呢?”
原来十方铃和主人心意相通,如果有意控制,就能不发出声音。而且邈邈变换形态时,铃铛的大小也会随着改变。
邈邈试了几次,逐渐上头。铃铛声跳脱清脆,惹得小猫忘乎所以,拿出了追尾巴的架势,抱住后腿斗智斗勇。
尊贵难寻的铃铛,邈邈把它当玩具,不知传到离界会有什么反应。
*
夜色渐深,万籁俱寂。
邈邈在黑暗中睁着眼睛,默默翻了一个身。
“第八次了。”商觉时从背后抱住小猫,声音放得足够温柔:“睡不着?”
两个人依偎在一起构筑的小小空间,给了猫猫足够的安全感。
他把白天无意听到的对话,告诉商觉时。当然,省掉了文雀八卦那一块。
“所以你才会不欢迎文雀。”
“嗯。他做坏事。”邈邈尾巴摆到商觉时腿上,轻轻拍了拍:“商觉时,封印是什么?”
商觉时对封印并不知情。然而在邈邈的话语中,莫名想到前几天邈邈中药时,手腕传来的灼痛。
那时他注意力全在小猫身上,只记得灼痛持续了短短一阵,除此之外再无异常。
商觉时正思索着,手腕那处像有了感应,开始变烫。他碰了一下那点长在血管处的红痣,灼痛感瞬间蔓延,像浑身裹着火焰坠入冰河,伴随着一种深入骨髓、砭入肌理的阴冷。
商觉时蹙眉,闷哼一声。
“你怎么了?”
黑暗并不影响邈邈视物,他有些担忧,暖软的手伸过来,小心翼翼碰了碰红痣:“是这里吗?”
疼痛感一下减轻。
灼痛被小猫的小心翼翼轻轻抚平,阴冷也被他带来的暖驱散。
商觉时联想到查到的那些乱七八糟:“可能。”
他搂住小猫背脊,安抚:“没事的,很好解决。”
邈邈本来不把什么封印当回事,在他认知里,有商觉时在,天塌下来都不怕。
但感受到商觉时在疼,邈邈心底变得慌乱。他伸出手,握住商觉时浸出冷汗的左手,低头在红痣的地方舔了一下。
“还疼吗?”
舔是猫猫安慰疗伤的方式,就像人类之间的摸摸头。
邈邈想着,又去摸了摸商觉时的额头。“不疼了吧?”
小猫身上阳光的温暖甜味随动作靠近,在他面前,邈邈总是露出纯粹又柔软的一面。
商觉时的眼一下变得幽深。
邈邈有点警惕:“说‘谢谢猫猫’。”
商觉时失笑,单手捧住猫猫的脸,鼻尖和他蹭蹭:“谢谢猫猫。”
这么好说话?
邈邈心里闪过淡淡的懊悔。早知道让商觉时说,给猫猫一卡车零食了。
他只来得及分神了半秒。
商觉时向他靠近,邈邈眨了一下眼,心脏怦怦乱跳。唇与唇相触的那一刻,邈邈不自觉腿往回缩。
铃铛在夜里清凌凌响起。
接着一阵铃铛响。
商觉时捞着邈邈的腰吻。从他后腰衣摆探入,沿着背脊往上。用的是将猫揉进怀里、拆吃入腹的吻法。
摸上肚皮的瞬间,邈邈忍不住颤声呜咽。
——破铃铛,还说保护他呢?
第94章 喵喵
二楼猫房连接的阳台, 一直是邈邈喜欢的地方。
阳台一面墙钉着菱形木格,绿萝爬了一整面,与吊兰垂落的枝条错落交织, 渲染森森绿意。
绿萝种植在糖果色的陶盆里,通过将茎杆固定在木格的方式引导攀伸。邈邈不住这里的日子, 应当是云叔打理。一些嫩枝从木格滑落, 沿着摆放陶盆的大理石台面肆无忌惮生长,新叶触到水面才换了个方向攀爬。
邈邈从游园会带回来的两条金鱼, 经常游上来唼喋绿萝的叶,或是吊兰白色的根。
大理石台面的另一侧空间不大,是邈邈按照自己亮闪闪审美收集的零星瓶罐。他最喜欢的那个麻绳玻璃瓶里,插着一捧兔尾巴草。
靠着玻璃瓶的,是商觉时那天编给他的草猫猫。
斜对角支着画架。
邈邈拿起画笔, 坐在他的小天地里。
随着水分的流逝,用来编成草猫猫的兔尾巴草开始变细,也失去了原有的光泽。
哪怕邈邈再不情愿, 也得接受眼前这只草猫猫会有消失的一天。
第一只的意义总是特殊的。
铲屎官以后会给他编很多草猫猫,但都不是现在这只了。
邈邈想了想, 决定抓紧时间, 用画画的方式将他的第一只草猫猫保存下来。
他选了湖蓝和宝石翠绿两种颜料,开始调想要的颜色。水彩蘸过水就会一点点漫开颜色, 邈邈不眨眼看着画笔在纸张上留下的痕迹。
猫作为狩猎者,需要拥有敏锐集中的视力, 为此,他们牺牲了精准感和色彩感。和人类相比, 猫可以说是近视又色盲,五米以外的视野朦胧失焦, 只能分辨蓝色与绿色。
所以,从猫变成人的那天,邈邈眼中的世界一下广阔和丰富起来。
他喜欢触摸、感受那些色彩,尤其是通过画画,通过水彩。那些不同颜色搭配融合在一起,纷呈层次感的变化,邈邈百看不腻。
对小猫而言,调色彩快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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