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阎舒成借钱买的那块玉料还在吗?我想看看。”程锦道。
阎父愣了下,然后摇头:“已经卖掉了。以前我自己开店,生意还不错,之后我跟不上潮流了,款式不招年轻人喜欢,价格上也没有那些大品牌实惠,店就开不下去了。舒成要是在,他做的东西年轻人应该会喜欢,可惜……”
他叹口气,继续道:“之后我买玉料时不慎看走了眼,惭愧,那次赔了不少,不得不把家里的一些东西卖掉维持生计。”
杨思觅:“不是不卖的吗?”
“他已经做好的东西我不方便卖掉。”阎父道,“原料么,其实我也不想卖,但因为急着要用钱,我没别的办法。”
步欢:“你刚才说看走了眼,您老在这行这么多年了,怎么会看走眼呢?”
阎父苦笑:“因为我贪心了,人啊,只要心生贪念,就容易摔跟头。”
“是不是有人故意坑你?”叶莱问。
阎父看向她:“是,但大家都是在逐利,要怪只能怪我自己眼力不行。”
又在阎家呆了一阵后,众人告辞。
路上,程锦道:“穆哥,阎家人的银行账号最近有大笔资金进出吗?”
穆英摇头:“没有。马家人的也没有。”
他因为怀疑马亮被收买了,所以有查过阎家人和马家人的银行账号。
步欢:“可能没有用自己的账号,用的是网上买来的黑账号?”
“或者干脆是现金交易。”叶莱道。
“嗯。”小安道,“网络交易都会留下痕迹,还是现金交易安全。”
步欢:“现金交易就得见面,人和人只要见过面,那就产生了目击证据,也不是很安全啊。”
“马亮的女朋友呢?查过吗?”程锦问。
穆英:“没有,我一会儿就去查。”
程锦又道:“再帮我查查华君——阎舒成那个教会他看相的好友,查下他现在在做什么。”
“哦,好的。”穆英道,“调查他的日常信息就可以吗?”
“你能查到多少就查多少。”
“……好的。”
“这个我也可以帮忙查。”小安道,“他以前是高校老师,可能他以前任教的学校的校园网上会有他的信息。”
“不一定哦。你是不是忘了,他在高校任教是20年前的事。”步欢道。
华君是5年前出的狱,坐了14年牢,差不多是20年前被捕的。
“哦,那我试着查一下吧。”
到达公安局,这次程锦他们随穆英一起下车,去公安局转了一圈。
虽然已经比较晚了,但局长还没走,特地和王副局一起过来同程锦聊了一会儿。
晚些时候,在回酒店的路上,步欢八卦:“管局长好像快退休了,听说王副局有机会上位。”
王副局便是王天支,多年前和穆英一样是个小刑警,现在已经尝试朝局长努力了,而穆英毫无升职的征兆。
“谁告诉你的?”叶莱问。
步欢:“先前和他们局的人一起出去抽烟时,听他们说的。”
“王副局是不是管局长的心腹?”程锦问。
“不知道。”
杨思觅:“是心腹上位的机会会更大?”
程锦:“有这种可能?不过也不关我们的事。”
“夜宵!”小安突然出声,“我们是在外面吃还是点外卖?”
“不如外面吃?省得吃完了还要收拾。”步欢道。
叶莱:“这个点能吃什么呢,只有烧烤了吧?”
“像是夜宵街那种地方应该有很多好吃的,附近就不知道了,我来查一下啊。”小安低头按手机。
程锦出声:“就附近随便吃点吧,别折腾了。”
小安表示:“那我也还是查一下,货比三家嘛。”
最后她找了一家据网友们评价他家的瘦肉丸子做得不错的店。
实际尝过后,怎么说呢,淀粉味过重,肉味不足。
小安叹气:“明天我们再去买肉饼吧!一定要买到。”
程锦看看菜单,又点了一份小馄饨和一份面,不过味道也一般,好在份量不多而他们人多——能吃完。
之后他没有再尝试其他产品。
吃完夜宵结账的时候,程锦想到一件事:“玉雕应该是小众爱好?”
老板以为他在同自己说话,疑惑地看向他。
第116章 真相6
叶莱用手机扫码,输入付款金额,老板听到到账提醒,看向自己的手机。
“走了,老板。”
“好嘞,慢走。”
特案组一行人往外走,程锦道:“他们的圈子应该不大,要出玉料或者玉雕多半是卖给圈子里的人,找圈内人打听一下就知道阎舒成父亲最近是否有卖出过什么东西。”
杨思觅:“那就让公安局那边查一下吧。”
程锦本来想自己想办法查,闻言想了想,嗯,寒山公安局肯定和本地的各个圈子都有接触,让他们查也一样,他便打电话给穆英,跟对方说了下这事。
开车回酒店,路上程锦接到游铎的电话,说他那边的事搞完了,他今晚可以过来寒山。
程锦让他继续休息,说这边暂时不缺人。
开车的步欢发出了羡慕的叹息声。
回到酒店,洗漱完后,程锦翻开笔记本,整理起了目前已知的案件信息。
“思觅,你对阎舒成是什么看法?”
“有艺术天赋,情绪丰富且敏感。”杨思觅走到他身后,揽住他,手顺着他的领口摸进了他的衣服中,在他胸膛上徘徊。
程锦腾出一只手按住杨思觅的手,另一只手仍在继续书写,同时嘴里道:“就这样?”
“情绪过于敏感,再加上强大的行动力,足够杀人了。”
程锦:“但具备杀人的心理能力不等于他真的杀了人。”
“比起他有没有杀人,我更关系你的逆鳞问题,我们来讨论一下?”杨思觅道。
程锦执笔的手微顿:“你说,我在听。”
“我是让你说。”
“哦,让我想想。”程锦继续做他自己的事,笔记本上的文字与线条越来越多。
杨思觅低头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程锦吸了口气:“……我在想我在想。”
片刻后,他放下笔,侧过身看向杨思觅,同时把他那只仍然放在自己衣服里面的手拉出来。
“逆鳞大概是指忍无可忍的爆发点?我觉得要具体事情具体分析,并且人是会变的,曾经不是逆鳞的东西,可能后来变成逆鳞了,反过来也成立。”
杨思觅放开他,然后拽他起来,拉着他走向床铺方向。“不要具体事情具体分析,要具体人物具体分析,说说你自己。”
“我和大家一样啊,”程锦道,“公事的话,公办;私事的话,无非是有仇报仇。”
来到床边,杨思觅把程锦往床上推,自己也上床,他跨坐到程锦身上,低头看着他:“这里的‘仇’怎么定义?”
程锦:“某些让我产生了厌恶、仇恨等情绪的行为?”
杨思觅俯身靠近他,两人的嘴唇只差分毫就要碰上:“某些?”
“嗯,大多数时候应该还是能忍耐的,忍无可忍的时候应该还是少数。”程锦抬高下巴,亲了下杨思觅的嘴唇,道,“像是我曾对景行止开过枪,当时我太生气了。”
杨思觅:“你是不是现在还在记恨他?”
“没有,那事其实是个误会。”程锦道,“但我还记得当时的情绪,而且恐怕会一直记得。”
“你确实很固执,”杨思觅道,“但我很喜欢。”
他低头吻住程锦。
次日早上,洗漱好后,程锦在群里问了声:都起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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