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炤如此高大的身躯都有点承受不住,腰微微向后弯着,沈时年用胳膊支撑住他,仍然在不断索取掠夺。
毕竟是公共场合,即使有雨伞的遮掩也不能做的太过火,沈时年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他放开顾炤的腰部,却扣住了他的手腕,贴在他面前说:“没有下次。”
顾炤做出疑惑的神色,歪了歪脑袋。
沈时年以为他听不懂,又补充了一句:“不许乱跑。”
顾炤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却还是要表现出懵懵懂懂的样子,反手扣住他的掌心,轻轻挠了挠,讨好道:“嗯,不乱跑了。”
夜晚彻底降临之前,两人找了一个旅店,登记用的身份信息不是他们自己的,而是用的乌鸦人替他们伪造好,一并放在那个手提箱里的证件。
如果用真实身份,在瓦尔哈拉的猎手到来之前他们就会率先被别的机构逮捕,这是那些人的惯用手段了,在维护世界和平的层面上,很多机构的目标其实都是统一的。
两人开了一间套房,沈时年在浴缸里放水,将在客厅看电视的顾炤强行拉进来。
顾炤站在浴室里继续装傻,自己不动手,直勾勾地看着沈时年。
沈时年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知道是水蒸气还是别的原因后耳根又红了,他摆出正经的神色,伸出修长白皙的手,一颗一颗地帮顾炤解开衬衫扣。
他的动作很规矩,很严谨,像是在实验室里提取样品那般严格操作,此时背元素已经不能冷静下来了,他选择在心里默念有机物化学方程式。
枯燥的方程式哪里比得过眼前的活色生香,人类的理性与智慧最终还是败给神明完美诱人的躯体,元素字母在沈时年脑海里裂开,拼接,重组,却怎么也还不了原。
规则一旦被打乱,后果就会变得想当严重。
最致命的是,规则并不是这个时候才被打破的。
早在他把顾炤从海里带出来之后,那时顾炤正处于昏迷中,该看的不该看的他都看过了,但是现在顾炤清醒着,还在盯着他看,情况已经完全不同了。
沈时年带着顾炤的衣服离开浴室,重重地关上门,然后把衣服塞进洗衣机里。
但是贴身衣物不能这样简单粗暴的机洗,他面无表情地站在洗漱台前,用那双漂亮精致的,提过刀,拆过炸.弹,撕过怪物的手搓着某件不明黑色布料。
把这东西放进烘干机里后他终于开始正视自己身上的糟糕反应。
这种事情每个人都会经历,沈时年当然也不例外,但是刀尖舔血的忙碌生活让他根本无暇顾及这些,所以他对此的反应从来都是能放着就放着,不能放着就随便应付一下。
反正在他的认知里,这个问题完全可以放在角落里不去理会,谁知道最近它的存在感越来越强。
用冷水洗了脸,沈时年又去阳台上吹风,再此之前他还拿了根烟。
作为一个略微有点洁癖的人,烟这种东西他是绝对不会碰的,直到他看顾炤抽过几回,那人线条分明的侧脸在烟雾里显出几分忧郁和散漫,让人不得不着迷。
烟是沈时年自己买的,或者说是给顾炤准备的,他尽量做到贴心,以免对方在路途中有不时之需,当然他应该不会承认自己保留着那么一点小心思……总之现在是派上用场了。
沈时年的动作极其缓慢,浓烈的滋味从舌尖蔓延开,他轻轻的呼气,粘膜上的再强烈的刺激都不能让他产生疼痛反应,直到他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他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把刚从浴室出来,打算就这么光着晾身材的顾炤吓了一大跳,连忙裹上浴巾冲去阳台。
“……我没事。”沈时年自觉丢人,迟迟不肯抬头看他,板着脸望向阳台外面。
顾炤在他的视线范围外微笑。
他在精神海里对木雨说:“装死会吗?”
“放心,我还没有那个权限读取你的感官,”木雨说,“如果你指的是非礼勿视的话,我可以暂时切断外面的联系。”
“好,”顾炤告诉她,“第二条规矩,这种时候你自己张点眼色,比如说现在就可以滚了。”
木雨:“……”
“那你得给我开放检查你体内荷尔蒙分泌的权限,不然我怎么知道什么时候该滚?”
“自己领悟。”顾炤冷酷道。
确定木雨断线后,顾炤朝沈时年靠近,取走他手上的烟。
沈时年转头看他。
他上半身还晾着,健美的光景一览无遗,几滴雨漂进阳台洒在蜜色的皮肤上,折射出几点霓虹的灯光。
顾炤吸进一口烟,没有过肺而是含在嘴里,然后贴近沈时年的唇,慢慢呼气,白色的烟雾在两人唇间散开。
他眉眼低垂,睫毛微微卷着,神情慵懒慢倦,这是一个准备接吻的姿势。
就是这一个看似漫不经心的动作,让沈时年彻底剥去忍耐的外壳,他搂住顾炤的肩膀,吻上去的同时把他往屋里推。
顾炤同样也很激动,但他知道必须等沈时年亲自动手,不然一切都白搭,他能做的只有尽量撩拨,至于对方上不上钩那就要看运气了。
显然他的运气从来都是最好的。
五分钟过后。
顾炤开始察觉到不对劲。
十分钟过后。
顾炤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下一刻,他看着手足无措的只知道抱着他瞎蹭的沈时年明白了,这他妈的是没上过生物课吧?
他不禁在心里为现代性·教育默哀,也为自己默哀,简直是欲哭无泪,好不容易找了个漂亮老攻,居然还他妈得从头教起!
第二天,清晨。
顾炤起床时间一般都很规律,今天当然也不例外。
这种事本来不应该发生的。
他多想像小说里写的那样一觉睡到中午,然后扶着腰下床……虽然以他的身体素质来说,这一点并不现实,除非沈时年给腰上装马达。
而现在,别提马达了,对方连手动档都还不会开,想起昨晚自己的耐心指导,顾炤一边回味一边悔恨,恨不得把被子咬上一口。
他悔恨的并不是自己找错了对象,而是昨晚他居然怂了,不过说真的,就沈时年那模样谁看谁他妈都得怂。
处男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连基本的生理常识都不知道,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顾炤还是决定循序渐进,一步一步慢慢来,毕竟沈时年硬件设施摆在那里,而且凭今天自己手腕的酸痛程度来看发展空间还是非常大的。
沈时年并不在床上,而是在餐厅里,早餐已经让服务员送上来了,他泡了咖啡,正坐在餐桌旁看报纸。
报纸是早餐附赠的,头版头条就是一张熟悉的面孔,顾炤刚走过去,沈时年就条件反射似地收了收。
顾炤装作没看见。
早餐还挺沉默,沈时年几乎就没怎么抬头,脖颈的红晕出卖了他淡然的神情,顾炤知道他一定是害羞了,本来想调侃几句,但想到自己还在装失忆就不敢造次了。
而且他现在心情有几分烦躁,但是不好表现出来。
等沈时年收拾餐具的时候,他才扯过刚才那张报纸看,标题赫然于纸上。
“拍摄组在阿尔卑斯山遭遇雪崩,超模Rita覃下落不明”。
作者有话要说: 速度七十迈,心情是,自由自在~
第65章
早餐后, 沈时年开始收拾行李。
两人的东西并不多,一个行李箱就能装下,除了乌鸦人给的箱子外就只有几套衣服。
沈时年的生活习惯很好, 衣服叠得整整齐齐, 用收纳袋分门别类地装,像他的个性一样规整利落。那张乌鸦人临摹的图纸也被他用胶带塑封好, 就放在行李箱最上层, 昨天他应该拿出来研究过。
不得不说, 乌鸦人的绘画功底确实不咋样,无非是给沈时年研究的过程增加难度, 好在顾炤在货船里看过原件,哪怕是记不清了也有木雨这个外挂帮他从记忆里搜刮出来。
他脑海里的地图比沈时年这份更加精确,不过这并没有什么用, 因为他也看不懂。
不过沈时年似乎摸出了什么门道,要不然他们在没有被瓦尔哈拉发现的情况下也不会这么快就去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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