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笙没想到诸星文如此不胜酒力,昨晚他前脚刚走,舒梓媛后脚就打听俩人到底怎么认识的。诸星文全说了,也包括碰到某人后,某人把他拍在门板后的事情。
舒梓媛一听便知道诸星文形容的是谁,“你那天晚上还遇到荆丛辙了?”
“是呐。”曲笙乖乖应答。
舒梓媛不由感叹一句,“你这是什么运气。”
曲笙说:“好运好运。”
舒梓媛:“?”
舒梓媛无语,又和曲笙聊了几句便挂断电话。
这倒是让曲笙想起后半夜之前的事情,那个叫崔耀的星探把他叫出去说了些话,大意是公司有意想要签约。曲笙奇怪:“我不负责这些事,你找舒梓媛去说比找我有用多了。”
崔耀又露出憨厚的笑脸,让那张路人脸更加路人了,“只要你一个人。”
曲笙干脆利落地拒绝。
崔耀让他好好考虑,不放心可以找人打听,他们公司在业界很有名,造星能力一流,曲笙的性取向存在很大的隐患,但放在他们这儿都不是什么问题。
曲笙再次拒绝,表示要签就签乐队。
这种事之前不是没有过,多是一些名不见转的小公司。曲笙过后在手机上查了查,发现舒梓媛看的好几部电视剧明星都是这个公司的艺人。
那是挺有名的。
可惜他一点都没个人出道的打算,既不想去当演员也不要做明星,乐队是最好的归宿,他只会弹吉他也只想弹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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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后曲笙主动把碗刷了,家政阿姨要下午才来搞卫生,他闲得无聊把手冲咖啡的器具摆出来,准备再次大显身手一番。
偶尔早起曲笙能看到荆丛辙如何做手冲咖啡,他的手没有男人那么稳,背部和双肩的酸痛感还没消下去,他一面出怪声一面竭力保持平稳,折腾出一脑门儿的汗,滴滤出的咖啡还是难喝。
郁闷。
早知道不放那么多咖啡豆了。
曲笙又不敢全倒掉,荆丛辙一定能看出来,说不定还要找借口惩罚他。
曲笙咂咂嘴,一边喝又苦又涩的咖啡,一边捶打自己酸痛的大腿。
晨跑也没什么不好的,锻炼身体嘛,自己是应该多锻炼一下了……
曲笙还在畅想,玄关处发出声音,他探出头去,以为是阿姨来了,走进来的却是穿戴齐整、西装革履的荆丛辙。
男人来到他面前,拿走他手边的咖啡轻抿一口,“还不够你祸害的。”
曲笙:“……”
“你怎么回来了?”曲笙有点意外,还是被惩罚了,荆丛辙把咖啡的苦涩渡进他嘴里,舌尖卷过来轻轻碰牙齿。
“回来看看你。”
荆丛辙对他刷碗的行为颇为意外,甚至拿起一个盘子看了看,确认是干净的又放了回去。
曲笙没发现他这一系列动作,不然一定会炸。
现在是午休时间,荆丛辙向来会把时间优先排给工作,也很少去公司食堂吃饭,一整个人神出鬼没,像今天这样往返住所,只能是为了曲笙。
他摸摸曲笙的脸,额头抵在他额头上,“有哪里不舒服?我看网上说也许会发烧。”
曲笙一时不知该推开荆丛辙还是先给荆丛辙科普,最终选择了后者:“你又没留在里面,不会发烧的。”
“是这样么?”荆丛辙状似天真地反问。
曲笙动了动身,轻咳一声,“而且你做的很慢,我没有不适。”
荆丛辙笑了一下,眉目英俊而柔和,和平时完全不一样。曲笙忍不住吞吞口水,昨晚实在是爽到了,好舒服,到最后控不住声音。
“那是快一点好还是慢一点好?”荆丛辙又问。
曲笙“哎呀”一声,也是怪声的一种,被荆丛辙按着后颈。“青天白日的,咱们讨论这个不合适。”
“合适。”荆丛辙回答的很镇定也很绝对,“我需要客户反馈。”
曲笙腼腆了一秒钟,随后立刻:“我认为还是快一点更有感觉。”
“好,我知道了。”
荆丛辙只待半个小时就要走了,见曲笙一直盯着自己看,便询问:“下次要我穿正装吗?”
曲笙彻底晕了,感觉有点像昨晚刚结束时四肢使不上力气。他从来没那么舒服过,荆丛辙好会伺候人,每一次都填得很满又有力量,胸肌腹肌人鱼线应有尽有,明明是第一次跟男人,除却最开始的生疏很快就进入状态。
现在居然还在认真询问他的意见,服务敬业又到位,要是当鸭一定是头牌……
自己好赚啊,居然不用花钱就能享受到。
荆丛辙继续说:“你可以帮我脱下来。”
脱什么?西装吗,曲笙知道荆丛辙这般一丝不苟一定是连衬衫夹、袜夹都不落下。
光是想想就好刺激,为了回报,他积极响应,“那我呢?”身后的尾巴于无形中狂甩。
荆丛辙:“笙笙什么都不穿就很好看。”
曲笙觉得有点肉麻了,又很受用。
等荆丛辙走了才恍然自己答应了什么。
昨晚那个吻是一个开头,结束后荆丛辙还是去漱口了,也尝出他喝了酒,询问他跟谁一起喝的,曲笙含糊答了乐队几个人的名字。诸星文当然不能算在内,那就是个菜鸡,不对,菜鸭。
荆丛辙问:“岑鱼没去吗?”
曲笙回答:“他和小开掰了,已经好久没来了。”
荆丛辙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难得插播一条:“恐怕没那么简单。”
曲笙脑袋上冒出问号,荆丛辙没有说下去。
岑鱼很可能被岑家扣下了,先当众出柜不说,之后干脆搞失踪,一周都不见踪影也不知道藏到哪里去。
岑家费尽周折把小儿子找到,自然不能轻易放过。
这些和荆丛辙无关,他没闲心打探别人的事情。
但曲笙用信赖的目光看着他,荆丛辙走到哪儿他都跟到哪儿。
口腔里的薄荷味很重,荆丛辙忍不住伸出手……
花洒打开的那刻曲笙懵了,两个人都穿着衣服,温热的水流把布料打得沉重。
明明喝酒的是他,荆丛辙却像喝醉的那一个。
男人向他发出邀请,“要陪我一起洗澡吗?”
衬衫变得透明,贴在荆丛辙紧实的胸膛,显出肉色的轮廓。曲笙咽咽口水,倒也不是不行,反正都淋湿了,自己就勉为其难共浴一下子吧……
曲笙总是好骗的,也不介意他抽烟,那些标准化的套式不能套在他身上,荆丛辙本来打算一步步地来,以免把曲笙吓跑,可曲笙显然比他更有胆量。
可能是色胆。
有些好笑又可爱。
之后曲笙给出十足的回应,爽到了就说好爽,舒服就说舒服,想要接吻就主动凑过来,痛了会说你轻一点,主动起伏又摆姿势。荆丛辙尽可能克制,慢下来好叫他不哭,可他还是要哭,一边掉眼泪把睫毛弄得湿乎乎,一边夸奖他。
荆丛辙还是第一次受到这么多的夸赞,哪怕是上学时马术第一、文化课第一都没人这么夸过他。
于是只好更温柔,没有留在里面,没有把曲笙弄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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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家政阿姨把屋子清扫一遍,剩下的冷咖啡还是倒掉了。
曲笙又睡了一觉,其实没有那么矫情,不用休息也可以,但谁会想要主动去干活啊……除了荆丛辙。
他睡醒了靠在门口醒神,阿姨正从他旁边的房间里出来,与他擦肩而过。
曲笙愣了下,转头看向被关闭的房门。
这不是杂物间吗?
不是锁上了吗?
作者有话说:
辙哥:弟弟夸我了
笙笙:我赚翻了!
第41章 但那是他的
灵市 某高端酒店内。
洛宥坐在厅外的贵宾椅上,吊儿郎当地向空中抛一颗苹果,红得透彻的水果稳稳落在他掌心。
会议室的谈话终于结束,率先出来的自然是岑嘉锐和荆丛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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