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青时在水声里亲了他一口。
盛苍云抬眼,他抬眼看近在咫尺的人,温水打湿了青年的头发,又描摹出对方的肌肉轮廓。
他歪了歪头:“不是要汇报各自的工作进度吗?”
梁青时的掌心比水温还滚烫,足够盛苍云软了腰。
垂眼的青年嗯了一声:“主演多嫩?”
他刚才在片场看了男主角拍戏,只能说中规中矩,要说很烂没有,但也算不上好。
这部电影的剧本梁青时和盛苍云一起看过,导演早年是拍风月片的,是投资方那边的人脉。
都可以想象成片的风格,很容易产生怀旧感。
盛苍云没忍住笑,却被人往前一拉,直接撞进了梁青时的怀抱。
他说:“没你嫩。”
他摸了梁青时一把,“不如十九岁的蓄势待发。”
工作进度是不用汇报了,憋了十多天的想念足够身体碰撞。
盛苍云还要提醒梁青时:“不要留下痕迹,不要咬我手……啊。”
梁青时:“可以咬小乖咬过的地方吗?”
他明明已经咬了。
盛苍云的手摁在对方脊背,“小乖才不会咬。”
梁青时:“他还说我是吸你精气的妖怪。”
他还真的照做了。
盛苍云根本站不住,完全是梁青时支撑着他,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是痛苦又像是愉悦。
“他怎么……突然……突然这么说?”
梁青时毫不留情,知道到盛苍云手还要化妆,只会往他戏服包裹的内里鞭挞。
情话可以在软件里发,但也只是真正想念的百分之几而已,远远不如拥抱、亲吻、深入来的热切。
“你会不知道么?”
梁青时在盛苍云耳边问,可怀里的人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了。
盛苍云也很热情,到很符合他说的只要待在一起就很容易不像话。
就算知道要克制,但也很难真正克制下去。
只会翻来覆去,再次邀请,真正打开,请爱的人叩开灵魂,一次次把他带到潮水的尽头。
……
这是梁青时这段时间睡得最好的一觉,也是盛苍云难得看到他睡颜的一次。
就是他不也不太想动弹,发现已经第二天十点多,手机都是未读消息,大部分来自容谣——
盛宝云你们两口子太卑鄙了就是让我和梁煊带孩子!
虽然小乖很可爱但你们必须补偿我!
我都跟完早戏回来了你居然还没醒?都九点了兄弟!
晚上我和你睡怎么样?我不想和梁煊一起睡啊啊啊!
……
盛苍云回了一句:你俩又不是没睡过。
他转头看向身边的人,昨晚都没仔细看,现在天光大亮,足够他看清梁青时眼下的黑眼圈。
本来梁青时就觉少,这种高强度的工作,估计熬得更狠。
席羽都说封叙实在是太全能了,她家废物儿子回家之后只会打游戏等等。
盛苍云忍不住伸手,去摸对方的脸,又怕打扰梁青时难得的长睡眠,结果还没落下的手被人攥住,梁青时没睁开眼,问:“几点了?”
“十点多。”
梁青时把盛苍云抱进怀里,“小乖有煊哥带着,没关系的。”
盛苍云:“那再睡一会?”
梁青时:“你要起来了吗?”
盛苍云摇头。
几分钟后,梁青时睁开眼,“睡不着了。”
“是我吵醒你了?”
盛苍云笑着问,还是摸了摸对方的脸,梁青时握住他的手说:“不是。”
他发现已经很久没和盛苍云这样躺着聊天了:“大概是梦里都在和你聊天,有点迫不及待。”
盛苍云嗯了一声:“那要聊点什么?”
梁青时:“不知道……就想抱着你。”
他很少有这种时候,盛苍云也心情很好,说一些没什么意义的话:“不是抱着吗?”
梁青时:“是哦。”
盛苍云:“为什么学小乖说话?”
梁青时:“我没学。”
他现在的声音更是低沉,说着说着又要睡着了。
盛苍云也没再说话,就这么听着到梁青时的呼吸。
没过多久也睡着了。
最后还是助理电话打到梁青时手机才把两个人叫醒。
盛苍云坐到化妆台前还在打呵欠,容谣已经干了一上午活了,给盛苍云化妆还带着怨气:“睡醒了?吃饱了?很幸福吧?”
“是啊,”盛苍云抿了抿嘴,又挥了挥手,“小乖,来我这里。”
梁青时在给盛年喂水果,小朋友呜呜两声示意自己过不来。
容谣嘀嘀咕咕:“你们也太夸张了吧,睡到下午?这样下去小心有什么新闻写封叙千里探班和某影帝激战二十个小时之类的。”
一边的造型师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盛苍云:“补个觉而已,你想什么呢。”
他手都要化妆,也不太能动弹,只能看着镜子里的梁青时。
室内开着空调,梁青时和盛年穿着同款T恤,在和梁煊说话。
容谣:“不过再排两场戏就要转场了,终于可以去凉快一点的地方了。”
他又想到封叙下个月生日,低声问盛苍云:“现在他过几个生日啊?”
封叙和梁青时的生日是前后天,是梁家人都觉得神奇的地方。
盛苍云:“都过。”
他问容谣:“这件事煊哥张罗的,你不知道吗?”
容谣:“关我什么事。”
他倒是想到前段时间工作听到的传闻,“听说你们上次参加的婚宴,还碰到宣樾了是真的吗?”
盛苍云又说:“煊哥也在啊,你怎么不问他。”
他就是故意的,容谣闭嘴了。
正好梁煊要去外面打电话,路过这边,盛苍云叫住他,“煊哥,和他说说。”
梁煊把公司的事托付给了亲爹,丧失广场舞权利的亲爹目前正在被亲妈修理中。
早晨五点就打电话和梁煊抱怨,还顺带吵醒了容谣。
这也是容谣今天为什么特别烦躁的原因。
梁煊:“什么?”
容谣:“没什么,你滚吧。”
梁煊哦了一声,就出去了。
容谣低头,结果对上镜子里盛苍云揶揄的眼神,他实在是忍不了了,问:“你和封叙能不能稍微克制一点?”
盛苍云:“什么?”
他还没换上戏服,现在的短袖衬衫还没扣好,从容谣的角度能看到某些不可描述的异状。
作为陪盛苍云去国外做手术的真朋友,容谣小声地问:“应该不会有了吧?”
他又嘶了一声,转头看了那边的梁青时好几眼:“总感觉有的话也很奇怪。”
“你说绿吧,好像又不是绿的。”
梁青时也觉得容谣眼神怪异,看了回来。
盛苍云:“当然不会。”
他还要刺容谣一句:“你又不是没跟人好过,不知道这种感觉吗?”
容谣靠了一声:“再调侃我我不给你化了啊。”
等出发去片场,梁青时一起去,坐在盛苍云边上给对方扇风,问:“容谣干嘛那样看我,你们说什么了?”
盛苍云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他怕我重蹈覆辙,一个人带孩子。”
梁青时眉头紧蹙:“我都做手术了,肯定……”
他咽了回去,“那我回去复查一下。”
他比盛苍云更害怕,盛苍云欣赏了他的惶恐,笑着问:“那今晚你跟煊哥睡?”
梁青时:“为什么?”
盛苍云:“我们只要在一起就很容易难以控制。”
梁青时当然不一样:“你忍心吗?”
盛苍云手都涂了特调的粉底,和黑色的指甲相衬,也有种诡异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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