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是限定时代下的舆论吧,当年他们的隐瞒是正常的,现在反而让人共情那种不能出柜的难过了。】
【@节目组能在浴室装个摄像头吗!!】
梁青时直接用背撞开了浴室门,他笑着问:“你觉得你看上去和害怕沾边吗?”
“不知道谁抱着我的脖子抱得那么熟练。”
他的声音低低沉沉,含着笑意和宠溺的时候足以将看客溺毙,更何况是盛苍云。
他倒是想演出几分冷漠,但太难了。
仿佛回到了最开始和梁青时认识的时候,此刻宛如二次初恋,这样的对视都足够盛苍云心跳加速。
浴室的灯光更亮,但镜头却拍不到了。
【急急急让我看看啊!!节目组又开始拍小孩睡觉了可恶啊!!】
【我又不是来欣赏澄空老板的精装别墅的!!让我进去!】
但节目规则当然不可能侵犯这种隐私,下一秒耳麦都被丢了出去。
水声都收得朦朦胧胧,观众抓耳挠腮,都想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盛苍云问:“给我洗澡?你确定只有洗澡?”
他靠在浴缸边沿,欣赏一边调着水温的年轻男人,目光落在梁青时的手、被水打湿的的手臂。
梁青时:“你觉得呢?”
他看了盛苍云一眼,“不是不信吗?”
盛苍云本来就只穿着一件衬衫。
这档综艺非常日常,但也是工作,节目组给了很多穿搭建议。
盛苍云的穿着卡在正式和休闲之间,比起梁青时现在的风格又正经许多,站在一起确实前辈感很足。
现在温水打湿了他的衬衫,洇出了湿痕,他伸手抽出衬衫的下摆,嗯了一声:“是不信。”
梁青时噢了一声,问:“那前辈要怎么样才信呢?”
盛苍云转身,手掌放在身边男人的脸颊,眯着眼说:“看后辈表现了。”
他的手顺势往下,描过梁青时的下颌线,落到脖颈上,最后捏了捏对方的喉结。
他的手法实在老练,即便梁青时知道盛苍云这些年没有别人,即便有也是对方的选择,还是溢出了几分醋意。
但梁青时只是抓着他的手继续往下,摁在自己的胸膛,让盛苍云感受自己的心跳,低声问:“我要怎么表现呢?”
他表面谦和,实际上手掌握住了盛苍云的腰,顺势把人带到了怀里,“前辈喜欢什么姿势?”
盛苍云的手被抓住,干脆吻了吻近在咫尺的喉结,低笑了一声,声音混着水声,居然带着几分挑衅:“我喜欢前男友的常用姿势。”
梁青时颤了颤,闭了闭眼说:“那是什么姿势?”
盛苍云:“你不是他吗?”
“不知道吗?”
他有凑到梁青时耳边说:“你也会想遮住我的眼睛吗?”
他的每一句话都在点火,仿佛是隔着珠帘的勾引,表面听上去横着一个死人,实际上这个死人近在咫尺。
梁青时无可避免地想到了从前,呼吸都急促了几分,手上的力道都重了,盛苍云却推开他,还抱怨了一句:“你是不是太容易激动了?”
他又好奇地问:“是第一次吗?”
梁青时无奈地看着他:“你觉得呢?”
水开得很大,花洒和浴缸的水一起打开,盛苍云的头发都沾上了水滴。
盛苍云觉得湿漉漉的很难受,一边低头解扣子,一边问:“你这些年……”
他看人一向凭感觉,演戏一开始也是,对梁青时也是。
他比以前成熟了很多,仍然给梁青时一种昔日少年的单薄感。
低头解衬衫扣子的手仍然笨拙,一如从前抱怨的那句[你为什么总穿衬衫,我讨厌扣子]。
后来的正式场合,很多次都是梁青时给他扣上最上面一颗纽扣。
因为盛苍云讨厌束缚,但如果那个人是梁青时,就没关系。
梁青时解开了盛苍云的第一颗纽扣,声音混着水声,也只有近在咫尺的人听得见。
“车祸之后,我的身体就不受我控制了。”
他顿了顿,想到那年来探望自己的盛苍云,声音饱含痛苦:“对不起,那不是我想说的话。”
盛苍云像是率先从那段痛苦里走出来了,打湿了的衬衫被剥开,他默许对方脱下他的外壳,掌心拂过温热的躯体。
他说:“那不是你。”
盛苍云顿了顿,“所以那是什么东西?”
梁青时眼眶又酸了,现在的身体和他从前的相比很是极端。
以前的梁青时是梁煊口中的铁石心肠,小时候受伤也不会哭,就没有流泪的时候。
结果现在的梁青时动不动就哭,这次的重生放大了他所有的情绪颤动,此刻被盛苍云捧起脸,面容漂亮又成熟的男人哇了一声:“真的好爱哭。”
“因为才十九岁吗?”
梁青时还没来得及反驳,衬衫打开的盛苍云就这么吻了吻他的眼睛,问:“那你知道这些年发生的事吗?”
梁青时被盛苍云推进了浴缸,衣服扔到外边的时候已经顾不上冷热了,贴在一起全是慰藉。
还有灵魂通过触感的交缠,甚至不用别的动作,就让人心里酸涩,又觉得很爽。
梁青时嗯了一声。
他不知道怎么和盛苍云说发生的事,说之前先问了一句:“你就不害怕吗?”
不信只是盛苍云的托词。
他的行为全是相信,就像此刻把玩梁青时手的动作,都和从前别无二致,全是温存。
盛苍云:“我还有什么可怕的,你在我心里已经……”
他顿了顿:“死了两次了。”
“那天我接到煊哥的电话赶过去的时候,那个人就这么坐在病床上看我。”
“眼神很陌生。”
盛苍云翻了个身,趴在梁青时的身上,水位刚好到相贴的胸膛,平和有力的心跳让盛苍云闭了闭眼。
“我当时就觉得,那不是你。”
他笑了笑,“这种感觉很奇怪,我又很笃定,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固执……”
两个人都脱了上衣,裤子还在,泡在水里的时候水流钻进裤管,盛苍云在他身上蹭了蹭,“所以我好像也没多少难过。”
他说得也断断续续,这种话这些年盛苍云也无处可说。
就像当年他坐在病床边对上那个“梁青时”的眼神,心里陡然冒出的仓皇。
不是失而复得,就是……
我失去了。
是电梯失重感的无数次重叠,让他翻涌呕吐,很抗拒再看到那一张脸。
现在想来,抗拒的是那个陌生灵魂。
梁青时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隔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对不起。
盛苍云却咬了一口他的喉结:“为什么对不起我?难道失忆后的你还是你?真的喜欢宣樾?喜欢到放弃理想?”
他简直能在温柔和刻薄之间完美转换,还附带物理意义上的牙尖嘴利。
梁青时:“当然不是。”
之前被压制在身体里的时候,偶尔也能听到“那个人”的心声。
宣樾和对方还有抛去通讯软件的交流。
甚至有点像上下级。
盛苍云:“宣樾……也很奇怪。”
他闭着眼,这种没有镜头的时刻让盛苍云很惬意,好像回到了从前,拍完戏和梁青时说悄悄话的时候。
梁青时:“你也感觉到了?”
盛苍云嗯了一声:“按理说他害死了那个你,应该多少对我态度好一点吧,好歹名义上是小乖的另一个父亲。”
“但他对我有敌意。”
盛苍云完全不知道网上的猜测,也不在乎,“难道他看上你了,所以讨厌我?”
梁青时想到宣樾就恶心,还有什么系统,什么新员工,什么养老计划。
这些一时半会和盛苍云说不清楚,他被盛苍云咬了一口,现在抓住对方攀住自己脖子的手,在对方手腕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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