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容也跟着过来,盛容内疚后怕得不行,他让盛琥住到他们的房子里,还让温郁单独送他。
“小郁,叔叔真是对不起你,你才这么小,每天让你为我们这些破事担惊受怕也就算了,连保护你都没保护好你。”
盛容说着说着要落下泪来,简直悔恨极了。
“没,没事……已经,不在意了。”温郁轻声安慰盛容,举起刀那一刻,他就已经不在意了。
“他受了伤,听说是自己害怕事情被暴露出来,所以打算自杀,但是被人发现的及时,送往医院了。”
“……自杀。”温郁心忽然提起来,他只知道晏珩山摆平了这件事情,具体却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方法。
盛容点头,“这几天你在晏桉家里住的不习惯吧,晚上回家,叔叔给你做些好吃的。”
“家里已经收拾过了,要是你害怕,我们就换个房子租。也是对不起陈婆婆,好好的房子差点成凶房,现在盛怀乐好了一些,等我攒些钱,将房子买下来。”
温郁有些失神。
台风那天晚上晏珩山给盛容打了电话,告诉温郁暂时住在他家里,他是他们家的恩人,又是晏桐的父亲,盛容没有怀疑什么,还一个劲地说麻烦他了。
“晚上,要去,补习。”温郁垂下眼帘。
“那行,没有时间就不回去了。”盛容没有怀疑。
“不是只有周六周日才补习吗?怎么周一晚上也补,补到什么时间?”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盛怀谦忽然出声。
“周一,也补,九点。”温郁不看盛怀谦的眼睛。
“晚上怎么回来?”
“……公交。”
“我去接你。”盛怀谦这样说着,从知道盛琥的事情后,他便陷在自责当中,温郁当初住到他们家后,盛琥还来过好几次,甚至有几次,是两人单独相处的……他向温郁保证过以后会照顾好他,既然这样说了,那么就应该对他的人生负责,可是他没有做到。
说自己不够细心也好,不够谨慎也好,反正掩饰不了一个事实,他在说了要照顾好温郁的情况下,还让温郁在自己眼皮底下暴露在危险中。
还让他无法释怀的是,这段时间他临近毕业,每天焦头烂额的事情很多,那天温郁走后,他眼皮不停地跳,直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给温郁打了很久的电话温郁都没有回,事后是晏珩山给盛容回了电话,他才知道温郁的手机坏了。
再之后就是同学拿着手机上的报道给盛怀谦看。
出事的第一时间他不在温郁身边,他本该在的。
“如果,不放心,可以让司机送。”温郁睫毛颤动,“不用。”
盛怀谦看着他,半晌,点头了。
下午上完课,五点钟,温郁出校门,拐弯后,进入豪车里。
“徐哥,他现在也太大胆了吧,白天都敢上金主的车,这金主到底是谁啊?”
徐知衍冷脸,因为上次特意拍下了车牌号,前几天和他爸爸去海天华府吃饭时候,这辆车正好停在他旁边,然后他看见那个男人从车里走下来。
晏氏集团的掌权人,晏珩山。
他家里也做生意,家境也算是殷实,饭局上大多数人都是谄媚他爸的,而当时,却是他爸堆着笑脸去和晏珩山搭话,晏珩山淡淡应和。
“要不我们把他上车的事情发到学校的交流平台上,让大家都看看,徐哥。”
徐知衍回过头,“你找死啊。”
……
刚一上车便被抱住的温郁见挣扎不了便放弃了,由着晏珩山将自己抱到腿上,腰身被按着往前贴。
晏珩山的大腿是很坚实的肌肉,温郁越发饱满的坐上去后挤扁了,从后面凸出一小块,温郁看着很清瘦,该有肉的地方却一丝不少,天生勾引男人的尤物。
晏珩山的手放在哪里揉捏着,瞬间便想到了被弄狠时在他耻骨晃动的样子。
晏珩山呼吸重了,在温郁的脖颈处嗅闻着,辗转到双唇上,轻轻地啄一口,然后问道:“想我了吗?”
想起上课时总是跑神,温郁薄薄的脸皮红了,两小颗雪白的牙齿咬住了唇肉,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晏珩山额头贴着他,看他咬嘴唇的样子,温郁的嘴唇本来就有些鼓,被自己舔吮、含弄得久了,越发饱满丰盈起来。
这样的形状更适合他含吃在嘴里,吸里面的汁水。
“想了没有?”晏珩山手贴着肌肤往上走,语气越发漫不经心起来。
温郁慌张地按住他,“想,想了。”
这个回答让晏珩山很满意,手掌不动了,就那样贴着他,掌心的纹理慢慢地摩挲。
“怎么离开我一天便受不了。”晏珩山亲吻温郁的手指。
陈修明在前面暗暗想道,相比于温郁回答的不太情愿,晏珩山今天在公司一天要走神几次才是真的想得不行,离开温郁一天都不行了吧。
……
晏桉逃课了,这是他三年大学第一次。
早上接到晏珩山的电话,让他晚上早点回家,他和温郁有事情要说,他就开始心神不宁,已经穿戴好了,又躺倒在床上,打了一天的游戏。
他克制住自己不去想他们一起要和他说什么事情,也克制住自己不去想,在台风登陆的五天里,他们在南山的别墅区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心沉浸在游戏里,一次又一次将对方的小人打得血条空掉。
直到外面的传来的车声。
很快,管家便敲响了门,叫他下去吃饭。
如果晏珩山是他的亲生父亲,这个时候他可以闹脾气说不去,可是晏珩山不是他的亲生父亲,他是温郁的恩人,也是晏桐和他的恩人。
当时他母亲带着他们生活,很拮据,是到晏珩山身边后才有了这么优渥的日子。
晏桉扔掉手柄,起身,忽地自嘲一声,还以为这一天真的沉浸在游戏里了,外面的车声却听得那么清晰。
等待断头的那一刻,所有的满不在乎都是强装出来的。
客厅里,不知情的管家还以为这是一顿增进感情的家宴,开了最柔和温馨的灯光,做了许多看起来便令人愉悦的菜肴,烘培的甜点的香味充满了房间,如果不是看到晏珩山和温郁的紧挨站着,他会由衷的感到高兴。
“……晏桉。”温郁难过地开口,“对,对不起……”
“平白无故说什么对不起,不是要吃饭吗?赶紧坐下来吃啊。”
晏珩山开口,“晏桉,你应该看出来了,我们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晏桉忽然发起抖来,他都没有主动提起这件事情,现在为什么要来和他说,他就是不想接受怎么了。
“父亲抢儿子心上人的关系吗?”
温郁眼睛猛地睁大,“……晏桉。”
“为什么这么不可置信,你难道看不出来我喜欢你吗?”晏桉冷笑。
“……对,对不起,我……”难过和愧疚淹没了温郁,温郁掐着掌心,眼泪一下子涌出来。
晏桉喜欢他,他都不知道。
晏桉想问温郁哭什么,却讲不出话,爱不爱都是自己的事情,是他自己没有勇气和温郁讲清楚,是他自己顾忌着自尊要百分之百确定温郁也喜欢自己后才肯张嘴。
如果温郁和晏珩山在一起不快乐的话,他也许会好受一些,可明显不是的,他从管家口里知道,晏珩山和温郁在南山别墅里待了整整五天,没有阿姨和管家,只有他们两个。
而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温郁,脸庞很红润,一看就是被滋养过的样子,纤柔地依偎在晏珩山的身旁,无论是肢体动作和眼神都透着依赖。
“晏桉,好好讲话,这件事情不是他的错。”晏珩山沉声。
晏桐从楼上下来,看见大人都脸色沉重的站着,温郁还哭了,他小脸一紧,慌忙跑到温郁身边,拉着他的手,“小郁老师,你怎么了。”
温郁慌忙用手背抹去眼泪,“……没,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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