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黏柔软的肉感中夹杂着冰凉的金属,温郁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他想要去看,晏珩山便舔他的眼皮和睫毛,要他不得不紧闭了双眼,又掐他的下巴,把整个舌肉塞到他口腔里,那样灵活有力的舌肉在他口腔里搅弄和翻动着,牙齿碰到金属的珠子,口腔里叮当地响,声音震耳欲聋,温郁害怕地睁大了眼睛,想要推开晏珩山,晏珩山勾缠住温郁的舌头,要他自己感触那是什么东西。
这样的亲吻便已经让温郁羞得手足无措了,还要用舌头去贴向他的舌头,温郁脸颊红得更厉害了,忍不住地往后退,晏珩山便按住他的后脑勺往前。
两条舌肉一下子便缠得更紧了,绞在一起的同时,滑润的珠子会磨动温郁的舌面。
温郁在晏珩山的怀里可怜地抖着,鼓起勇气用舌尖碰触。
嵌在舌面,舌尖往后一点的位置,小小的一颗,上面是凹凸不平的,温郁一瞬间想起了曾经在网上看到过的图片,张开嘴巴的动漫人物,红色的舌面上有一颗显眼的珠钉。
两人唇舌分开,拉出一道银丝,温郁不知道晏珩山为什么要在舌头上弄上一颗珠子,又想起那里也是,一时脸庞绯红,伤心起来,“不,不疼吗?”
是刺破了肉穿进去的,那么脆弱的地方。
晏珩山目光沉凝,反问,“心疼?”
温郁眼睫微微颤动,说不出话,在晏珩山眼里,他那样狠心无情,即使回答是,晏珩山也不会相信,甚至会嘲讽他假惺惺。
晏珩山掩下失落,轻慢道:“这样不是让你舒服吗?床单都被你弄湿了。”
温郁羞得抖起来,看着晏珩山,眼泪大颗地凝在眼眶里。
晏珩山忽地酸疼难忍,手掌盖住他的眼睛,不与他对视,冷笑,“装什么可怜,没把你肚子里的野种打掉,还不够仁慈吗?”
以往睡在一起会紧紧相拥,此刻却各自分开躺着,温郁背对着晏珩山,蜷缩在一起,听到晏珩山起身离去的声音后,才咬着手背,低声地哭起来。
等听到晏珩山进来,温郁慌忙地捂住嘴巴,害怕被晏珩山听见,而晏珩山一条腿跪在床上,掐着他的胳膊,把他抱起来,又怕碰到他的浑圆的肚子,动作透着小心翼翼,温郁身子笨重了许多,不敢像以前那样挣扎,没有安全感的去抱晏珩山的脖子。
晏珩山让他坐到自己腿上,然后捏着他的下巴,看他的眼睛。
温郁慌张地垂下眼帘。
“哭得这么难过,好像是我说的分开,你出了车祸。”晏珩山给他擦泪,冷笑。
“吃东西,吃饱了继续哭。”晏珩山端着碗,里面是鱼汤,从下午熬到现在。
温郁被他这样的话说得脸红难堪,扭着脸躲避,晏珩山盯他半晌,未了一笑,自己喝了一口,然后捏着温郁的下巴喂了进去。
温郁眼睛睁大,他本能地张大喉咙去吞咽,喂完后,晏珩山又缠着他的舌头吃舔了一番,鱼肉被绞成碎末。
温郁被放开时,满脸通红,双眼含泪,肯喝了,而晏珩山却要嘴对嘴地喂给他,像是哺喂没有长牙的婴幼儿一样。
温郁羞得落泪,可是这还没有结束,晏珩山还要抱着他上厕所,那样的奇怪的吃饭方式温郁可以接受,但是无法接受要别人抱着自己上厕所,他攥着晏珩山的衣服,一双泪眼楚楚地望着他,很可怜地哀求不要这样,晏珩山喉结一动,答应了他,说只抱着他到洗手间。
到了洗手间把温郁放下,温郁微微弯腰,膝盖并在一起,脸颊绯红,让晏珩山出去,晏珩山却不肯出去了,从背后抱着温郁帮他拨开裙子。
温郁双腿站不稳地哆嗦,难堪而又羞窘的,几乎要哭出来,等晏珩山抱着温郁出去后,温郁脸埋在枕头里,肩膀还在颤抖,难堪极了的样子。
晏珩山躺在他背后。
温郁颤得更厉害了,他一直对晏珩山很愧疚,很多事情即使不情愿也不会拒绝,可是刚才那种事情对温郁来说,却很羞辱,他甚至无法用男性的,而是要用女性的去排泄。
晏珩山目光沉沉的,望着温郁雪白的后脖颈,本应该报复温郁的,不给他吃饭,想尽办法羞辱他,可是害怕他饿,害怕他营养跟不上,要亲自给他做饭,那样大的肚子,怕伤到他,不敢真刀实枪地做什么,只是舔吃这样解渴,见他不开心又忍不住想把他抱在怀里。
以前他看马德阳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的,还嗤笑嘲讽,现在看来,自己又强了多少。
晏珩山手搭在温郁腰上,慢慢地抱住他。
脊背贴住了他的胸膛,温郁抖了一下,不想让他抱,可是真的要动时,又忽然不舍得,这三个月来,他总是要枕着晏珩山的外套才能睡着,晏珩山的气息对他有安抚的作用,他一闻到便确定自己是安全的。
“生气了吗?”
这样询问的语气,让温郁以为回到了三个月前,可随即难过涌来,不可能是三个月前的,他已经对晏珩山说了那样的话,晏珩山也已经出了车祸,不可能会当作没有发生过。
温郁想说没有,他没有生气,他只是很难过,可是又害怕自己一出口便是哽咽的声音,他现在不想让晏珩山看见自己哭,因为晏珩山不会像以前那样哄他了。
……
温郁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房间里没有钟表,温郁的手机在接通了盛怀谦那一通电话后便耗尽了电量,静静地在床下,盛怀谦和盛容找不到他,一定会去报警。
他不知道晏珩山做了什么,到现在也没有警察上门,晏珩山也很少出去,更多的时候会在隔壁房间开会和打电话,在他睡着的时候。
他以为自己在这里会睡不好,可却总是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一个梦都没有,醒来会在晏珩山的怀里,有时候是自己一个人。
这天他醒的要比往常早一些,然后听到晏珩山在隔壁打电话,不太好的语气,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温郁也不安起来,而晏珩山进来时,穿戴完整,要出门的打扮。
他坐在床侧,盯着温郁,“乖乖待在家里,等我回来。”
即使他离开并不会很久,仍旧很恐惧温郁会离开他,神情沉郁道:“家里都是监控,四周也没有住户,不要妄想逃跑。”又怕自己的语气吓到温郁,他捧着温郁的脸,“不要再做让我伤心的事情了,好吗?”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温郁焦急地问他。
为他担忧的神情不是假的,晏珩山心一紧,将他抱在怀里,“没什么事情,别害怕,我很快会回来。”
温郁仰着脸看他,那样关切的目光,晏珩山在这一刻开始恍惚,人真的可以演戏演到这种地步吗?也许温郁真的爱他,那些话也真的是无可奈何之下才说出的。
他摩挲温郁的脸颊,忍不住亲吻他,很轻柔缠绵的吻,像是一对刚新婚不已便要分离的夫妻,充满了甜蜜的伤感。
……
晏珩山走后,温郁却再也不能睡着了,担忧晏珩山出事的恐惧悄悄地占领他的脑海,他不安地望着窗外,此刻是晚上,周围都是黑影,什么都看不到,好像这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温郁披上晏珩山的外套,即使晏珩山不在,仍是因为这样的举动而脸庞绯红。
房间里有一台电视,那是晏珩山怕他无聊才放的,以往温郁会坐在地毯上看一些动画片,此刻他打开电视机,想要转移一下注意力,他心不在焉地调台,在听到晏氏集团四个字后猛地停下来。
那是一个娱乐频道,专门讲娱乐圈的八卦,女主持穿着白色的礼服裙,红唇张张合合,温郁脑子嗡嗡的,只听见严氏集团的晏珩山要和娱乐圈的新晋影后订婚。
遥控器摔落到地上,温郁眼睛缓缓地睁大。
温郁并不能肯定晏珩山对他是什么样的感情,偶尔觉得他爱自己,偶尔又会觉得他只是把他当成发泄的玩物,后来他联系不上晏珩山,盛怀谦说了那些话,他都相信了晏珩山对他并没有感情,这三个月来,他虽然想念晏珩山,却也接受了和晏珩山分开的事情。
谁知他们还会遇见,又让他知道了他打完那通电话晏珩山便去找他了,是在去找他的路上出了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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