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好的时候他还对着新备注名自顾笑了下。
他放下手机,心道这可不能让沈濯知道,知道了估计要打他屁股。
这么想着,于逸秋又笑点很低地自顾乐了下,乐完捧书接着看。
沈濯晚饭做的简单,煮了米,蒸了山药,用少许的油在煎锅里煎了虾仁、芦笋。
做好后,端出来,于逸秋正要起身去餐桌,沈濯让他不用起来,径自把餐盘端去了茶几上,接着坐到于逸秋身边,用叉子叉了喂到男生嘴边。
于逸秋看看沈濯,边吃边道:“小狗还要这么喂吗。”
沈濯回了句话,于逸秋听了差点把嘴里的菜喷出来。
沈濯说:“你上厕所我都想抱你去,何况是吃饭。”
于逸秋:“……”
得嘞,敢情真拿他当小狗养。
于逸秋不乐意吗,当然不,他嘴巴都咧开了,特别甘之如饴,还指挥沈濯,说他要吃盘子里的哪个哪个,沈濯就一个个地喂。
于逸秋软着嗓子:“那等会儿吃完,你给我擦嘴吗。”
沈濯边喂边淡定地回:“等会儿给你洗澡都行,洗完再给你抹两层乳,让你香喷喷的去睡觉。”
给于逸秋听乐,笑得不行。
他问沈濯:“我真是小狗啊?”
沈濯把一颗虾仁送到男生嘴边:“小狗快吃,吃完还有水果。”
于逸秋一口吞下:“明医生不是不让吃么。”
沈濯:“一点圣女果。”
顿了顿,“偷偷吃。”
于逸秋便抿唇偷偷笑,沈濯也跟着笑。
晚上,洗完澡换了睡衣的于逸秋趴在沈濯的床上,两人一起看书聊天。
他们聊了很多,从书到沈濯以前拍的戏到旅游风景什么的,天南海北,天马行空,什么都有。
后来聊困了,于逸秋就趴在枕头上歪头睡着了,沈濯见他睡了,没把人叫醒,被子盖上,直接让人睡在了自己这边。
沈濯坐在床头,看着年轻男生的睡颜,在这静谧的夜里,内心安定而充盈。
他在于逸秋身上寻找到了精神可以依托的地方,男生让他看到了生活的光,感受到了活着的快乐。
其实很难形容清楚于逸秋在他这里到底是一个怎样具体的存在。
比如像自己的孩子一样重要?
可他本身没多喜欢孩子。
小猫小狗?
也不对,他对猫狗也没这么喜欢。
亲人?朋友?……
似乎都不是。
沈濯想着想着,笑了笑,伸手轻抚男生的脸。
他想,这是他的珍宝,是把他从枯败的人生中解救出来的光。
次日,于逸秋睡醒挣开眼睛,转头便看见已经睡醒了靠坐在床头的沈濯。
他一见沈濯,便跟狗崽看到主人似的一下扑过去,张开胳膊紧搂在沈濯身上,半撒娇半卖萌地呜呜呜,还说:“一醒过来就能看到你也太幸福了吧!”
这是他没尾巴,但凡有,估计都能摇出风来。
沈濯好笑,知道于逸秋跳脱外向,不知道还有这样一面。
幸福?
沈濯的一条胳膊搭到于逸秋身后——是的,幸福,他也觉得幸福。
幸福的沈濯和幸福的于逸秋下午坐高铁回剧组,只有他们的商务座车厢里,两人并排坐着,身形挨在一起,说着话,商量着事情。
原来沈濯想于逸秋这部戏杀青后,可以继续留在A城,一方面明医生在这里,产检方便,一方面沈濯也想两人一起,他可以照顾于逸秋的饮食起居。
沈濯上了车便和于逸秋商量,于逸秋都没怎么想,就说:“我都行啊。”
沈濯:“或者你还是喜欢待在D城,我过去。到时候快生了,我请明医生过来。”
于逸秋却说了个题外话:“明医生姓明,叫明什么?”
沈濯:“明益。”
于逸秋点点头。
沈濯接着刚刚的话题:“要吗?”
于逸秋想了想:“让人家医生跑来跑去,是不是太麻烦了。”
他也不是一定得在D城,只是住习惯了,外加房子买在那儿。
“要不我还是留A城这边?住你那儿?”
沈濯:“我来安排。”
于逸秋:“那我助理他们怎么办?”
沈濯:“可以给他们放假。”
“啊?”
于逸秋:“李陶盛为君他们平时都是跟我一起住的。”
沈濯都不用多想:“你如果习惯了天天见他们,生活上也习惯他们照顾,那就让他们住一起,或者隔壁找套房子,让他们住近一点。”
于逸秋这时问沈濯:“疤哥平时跟你住一起吗?”
沈濯:“没有。”
于逸秋:“他住哪儿?离你近吗。”
沈濯:“隔壁小区。”
于逸秋点点头,想到什么,又问:“那你平时如果没事,他也跟着你吗。”
沈濯如实告知:“我在家不出门,他一般不会在,算是给他放假。”
于逸秋:“不然我也给他们放假?”
想了想:“盛为君估计可以,他能回老家,李陶估计放假了也没地方去。”
于逸秋告诉沈濯:“李陶他妈前年也去世了,他爸再婚都有孩子了,新家他也基本不去,一年到头都是和我一起。”
沈濯:“他没有其他工作?”
于逸秋耸肩:“他的工作就是我啊。”
沈濯问:“他喜欢工作吗?还是喜欢清闲些,或者不干活儿只拿钱。”
于逸秋又想了想:“难说。他其实比较喜欢管着我,顺便在我作妖的时候对我疯狂输出。”
……
同一时间,片场,和刀疤他们打着牌的李陶突然打了个几个老大的喷嚏。
他抽纸巾擦鼻子,心道这是怎么了,谁背后嘀咕他了。
沈濯和于逸秋回了剧组,一切照旧,于逸秋离开回来,又变回从前在剧组活泼开朗的样子。
盛为君:放心了。
李陶:放……
转头就看到于逸秋跟只考拉似的趴在沈濯背上,两条腿还伸到前面去夹着沈濯的腰。
李陶眼皮子狂跳,下意识就要吼,让于逸秋下来,片场什么场合,这么多眼睛和镜头,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没数的吗。
跟着再一看,沈濯跟只大考拉一样一点儿没介意背后背着个老大的大活人,还到哪儿都背着,和同事们讨论剧本过戏都没放下。
李陶:……???
不是,怎么扫个墓回来,这俩人比以前更黏糊了?
李陶抬步就要过去,突然想到什么,心底一惊——之前于逸秋说自己贪心沈濯的好,他还鼓励了,难道已经成功了?
这么快吗?
再一转头,刀疤走到面前。
李陶:“我去拿牌。”
刀疤拉住他:“不打,今天不打,哥哥问你点事儿。”
?
刀疤:“你看哈,你是喜欢工作,不忙就不舒服的那种呢?还是觉得清闲点,有点事做也能拿钱比较好?或者还是喜欢不干活儿纯拿钱?”
李陶:???
刀疤:“对月薪有要求吗?”
李陶:“你干嘛?”
刀疤余光里是不远处的大考拉和小考拉:“随便聊聊,问问嘛。”
“或者安排你去雷总公司找个顶流跟跟?肯定比你现在跟小秋有意思,接机都跟玩儿穿越火线似的,哇哇哇的全是年轻小姑娘。”
李陶:???
等等,小秋?
李陶上下扫视刀疤:“你之前不还跟我们叫他‘你们家于姓艺人’吗?”
刀疤嗨了一声,大咧道:“那不是我以前狗眼看人低么。”
李陶警惕:“怎么?”
刀疤笑:“现在我们都是一家人啊。”
示意李陶看远处的“考拉父子”,“看到了吗,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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