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安静,我找找感觉,想一想。”
说着搂紧身前宽阔又让他有安全感的身体。
沈濯闭目舒了长长一口气,有种梦醒了、乃至自己得救的怅然。
他这时候对于逸秋那句“我也喜欢你”没太多感想,他始终觉得比起爱情,于逸秋待他就是家人的情感。
——说不等于一定是,这是成年人世界的通用法则之一。
却不想几分钟后,于逸秋从沈濯怀里分开出来,满脸的惊讶和恍然:“难怪我之前出门见宋书华的时候天天跟做贼一样都不跟你说。”
“原来是因为我喜欢你,怕你知道!”
沈濯:?
沈濯消化着这番话,心口一跳,在某种预感到来前仔细地问了句:“你确定你喜欢我?”
于逸秋脸上的恍然跟开花一样大绽,同时唇角又开始压不下地飞起:“我喜欢你唉沈老师。”
“原来我真的喜欢你!”
第49章
相靠着的两颗心
于逸秋在情感和内心感受方面并不是个迟钝的人,相反,能做演员,能感受角色和内在,他在这方面反而是敏锐的。
比如当年在片场,他就能感觉到唐沐荣对他的喜爱之心,在泰国,就算和沈濯不熟,他也能感觉到沈濯对自己没有威胁。
可这样的人,偏偏在爱情方面是迟钝的。
就好像他当年爬宋书华学校的墙头爬了好几个月,才在李陶的提醒下意识到自己对宋书华的感觉不一般。
再比如有同剧组的男女演员对他有点朦朦胧胧的好感示好,他却觉得是因为别人好相处,最后跟对方处成了好兄弟好姐弟。
在沈濯身上,搂搂抱抱贴贴蹭蹭实属再寻常不过的日常,于逸秋一开始有多坦然,后来就有多迟钝——他当然料想不到自己会喜欢沈濯、沈濯会喜欢他。
他始终觉得自己和沈濯属于性格人格上相互吸引、缘分上较为独特。
他以纯洁纯粹的念头想法搬进了这座豪宅与沈濯同居,就绝不会轻易动些不该有的念头。
事实是,他确实没动,一切都在无知无觉中发生了悄然的转变。
他对沈濯的心意明明变得和从前截然不同了,可他根本不知道、一点儿没有发现,就像他一直没有发现沈濯也喜欢他一样。
直到最近他见了宋书华,直到他羡慕地看着宋书华和女朋友手牵手成双成对。
如今反过来回顾这些,他才品味出来为什么他见谁都能坦荡地跟沈濯打个招呼,唯独见宋书华跟做贼一样偷偷摸摸。
原来他是怕沈濯知道了宋书华是他的初恋会不高兴。
为什么他怕沈濯不高兴?
因为他喜欢沈濯、在意沈濯,因为他在心虚。
这一件件一桩桩并不难捋清,尤其在沈濯吻他、他知道沈濯喜欢他后,伴随着那些异样的猛烈的心跳和感觉,太容易让他分析清眼下的状况和他自己的内心了。
于逸秋恍然,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于逸秋惊讶又欣喜地看向沈濯。
这简直堪比捡了张彩票还中了千万大奖。
沈濯喜欢他诶!!!
他也喜欢沈濯!!!
他们两情相悦诶!!!
!!!!!!
于逸秋睁大了眼睛,满眼回荡的都是惊喜和喜悦,他再次跟沈濯确认:“你喜欢我的,对吧?跟我喜欢你的喜欢,是一样的喜欢?是吗?是不是?!”
沈濯眼中眸光流转——他还以为他爱的人喜欢别人,原来没有。
他以为眼下会是个在克制中让他无比心痛的夜晚,原来不是。
他以为他把选择的权利给了于逸秋,男生马上就要插上翅膀飞奔向别人了,原来也没有。
他以为他在失控中又要搞砸一切了,原来也不是。
是运气好吗?
是上天垂爱吗?
是他做对了选择走对了路吗?
都不是。
是于逸秋。
又是因为于逸秋。
于逸秋没有做第二个姜燃,也不是姜燃。
他没有离开他,他坚定地选择了他。
男生再一次向他伸出了手,牢牢地紧紧地握住了他。
也喜欢他吗?
原来爱情真的到来了吗?
沈濯的心绪得到了极大的抚慰,眼尾泛红,眼中湿意流转,深情展露。
他把男生重新拥入怀里,眼泪落下——太好了,他想。
于逸秋愣了下,这才觉出沈濯从冲进门后开始,所有的举动反应都不对劲。
他下意识回抱男人:“怎么了?”
想到沈濯一直是有抑郁症的、药至今没停,意识到沈濯约莫是因为他刚刚的生气而动了心绪,立马自责起来:“对不起,是我不好。”
于逸秋从善如流马不停蹄地道歉:“都怪我。”
“我不应该什么都不说就生气的。”
“我应该先跟你说明白我没有再喜欢宋书华了。”
“我当时看到你那么平静的和我说那些话,还要拿合同给我,我太生气了。”
“我不是故意要把你推出门的。”
沈濯拥着于逸秋,掌心抚男生的后脑,喃喃:“别说了,不用道歉,不怪你,不怪你,是我自己的问题。”
于逸秋一如既往地直白:“你是不是很难过?”
“没有。”
换沈濯开始道歉:“对不起,是我冲动了,吓到你了吗,我的错,对不起。”
于逸秋马上道:“我们都别道歉了。”
他的手在男人后背抚着顺着:“你现在觉得好点了吗。”
特别关心地问:“有没有哪里难受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你的药呢,要不要吃点先缓缓?”
沈濯紧紧地抱着于逸秋,又偏头贪婪地去吸男生身上那熟悉的令他心安的气息味道,同时闭上眼睛:“不用,没事。”
“你让我抱会儿,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
两人便谁都没有再说话,紧紧地亲密地没有间隙地贴搂在一起,彼此的体温隔着薄衫相互传送,亦如依偎在一起相靠着的两颗心。
不知多久后,于逸秋枕着沈濯的肩头,闷声道:“沈老师,我腿麻了。”
沈濯松开了胳膊,两人分开,面对面。
一对上,沈濯面色如常得跟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于逸秋整个脑袋红成了熟的帝王蟹。
沈濯看见,一下哼笑出声,于逸秋正要羞赧,见沈濯笑自己,立马炸毛道:“有什么好笑的?”
还不准他发现了自己的心意默默害羞一下吗?
他这才是第二次喜欢谁,头一回遇到两情相悦好吧?
于逸秋瞪过去,比起凶,更像在撒娇。
沈濯好笑,抬手捏男生的脸:“这么害羞?”
顿了顿,觑于逸秋的脸色,说:“怎么更红了?”
“……”
于逸秋拍开沈濯的手,默默拿手心抚了抚脸。
这么,怎么?你说怎么?明明知道还问?
问什么问?!咬你啊!
于逸秋怒瞪。
沈濯笑了笑,重新把男生拥进怀里——他的珍宝啊,他的心肝啊。
这晚,这场“闹剧”结束后,沈濯没有多留,不久就离开了。
于逸秋跟着男人走到卧室门口,看到门槛处满地的纸,翻了翻眼睛,抬腿把那些纸往外踢,沈濯见了,弯腰把那一张张一页页都捡了起来。
于逸秋不悦不满:“捡什么?拿回去等着下次再用?”
又说:“不要让我知道这次和以前那次做这种条款的是哪个律师,被我知道了天天画小人咒他!”
沈濯直起身,捏着那些合约,被这孩子气的说法逗笑。
他态度诚恳:“我的错,我应该问问你的,不该自己乱猜,猜错了还自作主张弄这些来让你看了生气。”
于逸秋嫌弃死了:“烧掉!”
他连灰渣都不想看到一毛。
沈濯:“好,马上就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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