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
江野懵了下抬头,猝不及防地喜悦往他脑海中灌。
“我也爱你,特别爱。”回答的动作甚至比他大脑的思绪很快。
但是短暂地愣神后,他意识到一件事,略微沮丧道:“你喝醉了,明天就不会记得了。”
晏桦非常明确地告诉江野,“我没有喝醉,我很清醒,我明天还会记得今天晚上的所有事情。”
“那你怎么突然说爱我啊?”江野没想过晏桦会突然主动说爱他,从来都是他主动说爱晏桦。
这是晏桦第一次主动说爱他。
“因为爱你,所以想告诉你。”晏桦平白却又真诚地表达自己对江野的爱意。
江野今晚虽然没有喝酒,但是他也醉溺在晏桦的情话中了。
“我也爱你。”江野又重复了好几遍。
爱意有很多种不同的表达方式,无论哪种方式,江野都想让晏桦体会到自己汹涌且毫不停歇的爱。
晏桦应了几声,继续转头看向月亮。
“那你是什么时候爱我的?”江野追问道。
“我一直都很爱你啊。”晏桦不太理解地看向江野。
江野却说,“不是兄弟的爱,是爱人的爱。”
晏桦短暂安静了半响,模糊道:“我也不知道。”
细究起来,他也不清楚到底什么时候对江野的爱有了变化。
或许这也不算是变化,只是多了一种形式。
爱意只会增加不会消弭。
他对江野有弟弟的爱,有家人的爱,有爱人的爱。
他爱江野,无论那种爱,都毫无保留地爱。
江野爱晏桦也是如此。
如果说爱情只是一艘在海面上航行的小船,那么亲情会为晏桦和江野这艘以爱为名的小船保驾护航,添砖加瓦,足以成为抵御风浪,无坚不摧的船舰。在生命的大海中扬帆起航,乘风破浪,携手终点。
晏桦停了下问,“那你呢。”
江野仔细想了想,“不知道,或许还在文阳读书的时候。”
“你只要不来看我,我就好难过。我每天都在想,桥哥什么时候才来找我啊。”
晏桦也回忆起那几年,解释说:“当时车队很忙,没有时间每周都去看你。而且你放假还有各种补习班,也没时间。”
江野也清楚当时的情况,“而且江成那时候总是说你。”
“说我什么?”晏桦倒还真不知道这个。
江野牵起晏桦的左手,吻了吻他掌心的伤疤说:“他说你只要以后谈恋爱结婚就不会管我了。”
“怎么可能?”晏桦下意识反驳道。
且不说晏桦不会和其他人谈恋爱结婚,就算他真的谈恋爱了,也不可能不管江野。
对晏桦来说,江野永远是最重要的家人。
江野把晏桦手放在自己心口处说:“他总是说,你又不在我身边,我变得越来越担心。”
“我怕你有了别人就不要我了。”
“不会的。”晏桦抬手揉了揉江野脸安抚道。
想到当年的事情,江野脸上浮现起释怀的笑容,“那几年生日我年年都许同一个愿望。”
“希望桥哥不要和别人谈恋爱结婚,永远和我在一起。”
“怪不得当时你不告诉我,你许了什么愿。”晏桦也起来这一茬了,每次生日许愿江野都神神秘秘的。
“不过好在愿望实现了。”江野吻住晏桦,没有再说话。
两人在月色下吻了片刻后,江野又开始没正经了。
“为了纪念桥桥第一次主动说爱我,我们晚上是不是应该庆祝下?”
晏桦偏过头没理他,想都不用想都知道他的庆祝是什么内容。
“桥哥。”江野搂住晏桦的腰,软着声音撒娇,“好不好嘛。”
晏桦禁止道:“不许撒娇。”
“你怎么这样啊,桥哥。”江野把晏桦拽到自己腿上,把头埋在他怀里可怜兮兮地撒娇。
晏桦揉了揉他头发,知道江野不磨到他同意,肯定不罢休。
“桥哥。”
“桥哥。”
“好不好嘛。”
晏桦没说话,江野就跟只鸟一样,叽叽喳喳地喊着桥哥。
晏桦被磨得没脾气了,捏了捏江野脖颈宠溺道:“下不为例。”
“好。”江野立即抬头,迫不及待地在晏桦脸上亲了下。
“那你现在喊我一声哥哥听下?”
晏桦轻骂一声:“没大没小。”
“反正你等会也要喊的嘛。”
“好不好?”
“不好。”
“就当提前练习了。”
“这有什么好练习的?”
“你等会不好意思喊怎么办?先喊一声试试。”
“不。”
“桥桥,你刚才明明答应我了。”江野抬起头,又黑又亮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晏桦看。
晏桦垂下眼陷入挣扎,虽然之前也喊过小野哥哥,但那时候是哄小孩开心,现在喊出来的意味却不一样了。
“回去喊。”这是晏桦最后的妥协了,现在在天台总得给他一种错觉,会被其他人听到。
江野提议说:“那我背你下去。”
晏桦奇怪道:“为什么?”
“因为等会你就可以说,谢谢哥哥背我。”江野非常体贴地帮晏桦设置好场景。
“不。”
“为什么不行呢?”
晏桦沉默半响后,小声憋出来一句话。
“我可以自己走,不用哥哥背。”
月影之下两人断断续续的说话声逐渐消失,501房间内的声音却迟迟未停。
祝大家中秋节快乐~
也祝桥桥和小野中秋节快乐(江野应该非常快乐。
第88章
番外
天气渐渐入冬,一出门冷风只往脸上刮,又干又寒。
晏桦第一次在北京过冬天还不太适应。买的房子正在装修,在卡丁车场馆附近租了个房子,每天还要替宗远到处跑,联系车商处理一堆琐事。
平常江野没课的时候,都会去找晏桦。
直到某个周五下课后江野回家发现晏桦在家里睡觉。
“桥哥?”
这个点晏桦一般不会睡觉,江野将手背放在晏桦额头处察觉到他体温有些高。
“桥哥。”江野轻声喊道。
“嗯。”晏桦往被子里缩了缩,半睁着眼不太清醒地看着江野。
“你没课了?”
“嗯。”江野蹲下身子,找出医药箱,“你体温有点高,估计是发烧了。”
江野说话时翻出体温计,“量次体温。”
晏桦在床上翻了个身,“不用量了,就是发烧。”
“八成是流感。”
“喝药没?”江野问道。
“喝了,宗远前几天也是这样,他今天倒是好了,结果传染给我了。”晏桦将手搭在额头上,说话都有气无力。
江野收回药箱,又问道:“快七点了,你吃饭了吗?”
“不想吃,我睡会。”
江野知道晏桦现在难受,但难免还是多关心了几句。
“你中午吃了吗?”
“没。”
“那我去做点清淡的,你再睡会,好了我喊你。”
晏桦应了声闭上眼接着睡觉。
江野坐在床沿还是不放心,又给晏桦量了次体温,38.0℃
低烧。
暂时还不用去医院。
江野替晏桦掖好被子,又看了片刻后,才关上卧室门去厨房做饭。
顾及到晏桦没胃口,江野煮了份冰糖炖雪梨。
本来想做鸡汤的,但是时间来不及了,晏桦中午也没吃,不能饿太久了。打电话给餐厅外送了一份。
在等鸡汤送来的功夫,江野已经将雪梨炖好了。
他缓缓推开卧室门,窗帘被拉上,屋内几乎不见一丝光亮。晏桦安静地躺在床上陷入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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