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还写作业。
晏桦不禁抱怨学校怎么留那么多作业,看把孩子给逼成啥样了。
就在他想要看看是什么题目,让江野都写不完的时候,却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胳膊。
江野一下就被惊醒了。
还未睡醒,迷迷糊糊,却在看清面前的人是晏桦后,眼神顿时清朗了许多,高兴地说:“桥哥,你怎么回来了。”
“回来看看你。”晏桦拿起一张试卷,“作业还没写完吗?”
“快了。”江野盯着试卷的神情有些紧张。就在晏桦想要翻开试卷正面看看时,他赶紧用胳膊肘把桌上剩下的牛奶推倒在地。
晏桦见状放下手中的试卷,朝外走去:“你别动,我去拿拖把。”
见人出去后,江野赶紧把桌上不属于自己名字的试卷和习题册都收起来放到书包里。
“最近作业很多吗?”晏桦一边拖地,一边询问。
“还好,不是很多。”
“桥哥,你明天早上要再回车行吗?”
晏桦手中的动作一顿,“不去。”
“你是放假了吗?”晏桦放假不定时,车行不忙,他就休息,江野误以为他这次也是放假回来的。
“以后不去车行了,我辞职了。”地上的牛奶已经被拖得干干净净,晏桦拿起拖把朝外走去。
江野则跟在后面问:“怎么突然辞职了啊?”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江野略带欣喜地说:“你是要回来开店了吗?”
“他是不是把十万块给你了?”
“不开店,就是车行太累了,打算找个轻松点活。再说了,你马上要小升初了,我在家附近工作也好照顾你。”
“快去睡,别问那么多了。明天早上想吃什么?”晏桦不愿意将江野牵扯到他和江成的矛盾中。
但江野本身就是他和江成之间的矛盾根源。
“桥哥,是不是车行出什么事了?”江野像个跟屁虫跟在后面,非要问个清楚。
“没有出事,你不要多想。”晏桦敷衍了几句。
“我就是嫌累不想干了。”晏桦在洗手间洗脸刷牙,江野就跟个门神一样守在门口。他想要关门,江野就抵着脚非要问清楚。
晏桦无奈说:“洗澡你也要看?”
江野这才收回脚,不说就不说,他又不是问不到。
晏桦躺在床上,想了又想,还是给胖子编辑了一条短信。
【胖子,如果小野给你打电话问我为什么辞职,你就说我嫌累不想干了,不要提其他事情。和其他人也说一下。】
发完这条短信后,晏桦才放心地睡去。
可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第二天江野就在学校用公共电话亭给建设车行前台打去了电话。
“喂,您好,这里是建设车行。”
江野握着电话筒问:“你好,请问你们这里有一位姓晏的员工吗?”
“不好意思,他已经不干了,请问你找他有什么事情吗?”
“啊,这么突然吗?”江野在电话另一头故作惊讶,“可是前天他才跟我哥约定好,过几天来找他做保养的啊。”
“是的呢,不过我们车行还有其他师傅可以帮你家的车做保养,不过这几天车行放假休息了,等开门了你们可以随时开车过来。”
江野眼珠微动,继续问:“你们怎么突然放假了啊?之前我哥带我来的时候,你们老板说每年只有过年放假呢。”
“这个我也不清楚,老板安排的放假。”
“好吧,既然晏车工不在,我家以后也不来你们车行了。”
周扒皮老婆在电话另一边也有些震惊,怎么这晏桦修车技术这么好吗?他走了,客人还以后都不来车行了。
奇了怪了。
而江野挂掉电话后,又翻出一个电话号码。
“喂,哪位?”
“喂,我和我哥来建设车行修车的,我看他们店关门了,电话也打不通,看到你家餐馆就在他们店旁边,想问下他们是不干了吗?”
餐馆老板囔囔道:“既然你电话都打到我这了,我好心劝你下,以后别来他们家修车了。”
“怎么了?”江野追问道。
餐馆老板道:“别提了,他们店有个修车工修车总是出问题,前脚修的车,后脚就出车祸了。警察都找上门了。”老板看热闹不嫌事大,对着电话另一头活灵活现地说道。
“车祸严重吗?死人了吗?”江野心中一惊。
“这倒没有,不过也幸亏没人受伤,不然这位修车工恐怕要去吃牢饭了。”
“哪位修车工啊?我们家之前经常来这里修车。”江野想要一个准确的答案。
“好像姓晏,给你们家修过车吗?”
真的是晏桦。
“修过,他修的车没有问题。”江野辩解道。
“这种事,谁知道呢,我劝你们还是再找个车行把车仔细检查一遍,图个心安。”
“不用,我相信他修的车绝对没问题。”江野挂断电话,面色不虞。
桥哥修车绝对没有问题的,更不可能出现前脚修好车,后脚车就出问题的情况。
除非有人故意陷害他。
而车行宿舍内胖子看着晏桦发来的短信,信誓旦旦地保证。
【放心,晏哥。小野绝对不会知道的!】
从前只要晏桦在家,江野都会格外高兴,但是最近却心事重重,甚至有点躲着他。
晏桦不自觉想,是不是江野真的不想跟他一起生活了。
就在他还没来得问这个问题的时候,突然收到了刘老师的电话。
江野在学校跟人打架了。
等晏桦赶到学校的时候,办公室墙角整齐地站着两人。其中一人鼻子里还塞着带血的卫生纸,脸上也破皮擦伤。
江野虽然身上没伤,但是早上出去前的白色帽衫上粘的都是灰,此刻低着头,用余光偷偷打量着晏桦。
除了晏桦,办公室内还有一位家长。
瞧着有几分眼熟。
晏桦仔细看了几眼,对方一说话,他立刻想起来了。
四年级那年,他送江野开学报名那天,站在他前面的那位奶妈。
真是冤家路窄。
钟小金的奶奶见晏桦进来了,立马控诉道:“你这个当哥哥的怎么教小孩的,你看把我家小金打的。要我说,哥哥毕竟不是爹娘,教不好小孩的。”钟奶奶一脸鄙夷。
刘广平是江野的班主任,之前又教过晏桦,此刻在中间劝道:“这位家长,你也先冷静下。”
“小孩子打打闹闹是很正常的事情,关键是有问题要及时解决。”
还没等晏桦说一句话,门口突然传来一个讨厌的声音。
“这里是六年二班班主任的办公室吧?”
晏桦循着声音望过去,眉头皱起,江成怎么来了。
“对,请问您是?”
“老师您好您好,初次见面,我是江野的父亲。”江成热络地和刘广平打招呼,连带着看向钟小金,“哟,这是怎么回事啊?”
“原来你家还有个大人啊,怎么每次都是个哥哥来。”
“哎,怪我怪我,平常做生意太忙了。顾不上我们家小野,给老师您添麻烦了。”
“你怎么来了?”江野窥看着晏桦的神情,不满地问着江成。
江成笑道;“我是你亲爹,我当然要来了。再说了,不是你跟我说的家长会吗?”
“我去教室没看到你,听同学说我才知道。”
晏桦站在一边,目光无波,面上看不出神情,平静地与江野视线相汇。
上次江野看到这样的眼神,还是三年前,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晏桦就是用着这样的眼神,亲口说出,我同意送走他这句话。
江野心像是被一把无形的手给牢牢的抓住,他有点喘不上气。
江成油嘴滑舌地处理着和老师家长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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