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呢?”晏桦捏了捏江野的脸哄道。
“等你康复了得补偿我一次。”
晏桦:“嗯?补偿一次什么?”
“你说呢?”江野小声反问道。
晏桦明白江野的意思了,无奈道:“都快三十的人了,正经点。”
“哼,所以就是不补偿我了?”
“没有,你想咋样就咋样好不好?”
江野虔诚地吻了吻晏桦的掌心,期待道:“好。”
两人躺在床上聊了会天,午饭是江野做的,吃饱后晏桦又去睡了会。
再次醒来他已经想起了全部,包括了十五岁,十八岁,二十四岁,二十五岁,二十六岁的记忆。
“桥桥,你醒了?”江野俯在他身上问道。
“嗯。”晏桦尴尬地应了声。
江野问道:“你今年多大?”
晏桦小声道:“三十五。”
江野吻了吻晏桦道:“想起来了?”
“嗯。”晏桦难为情地看着江野。
“头还疼吗?”
“不疼了。”
江野手指拂了拂纱布道:“明天去医院再复查下。”
“好。”
晏桦被江野抱在怀里,见他在发呆不禁问:“在想什么呢?”
江野吻着晏桦掌心说:“我在想人没有下辈子。”
“怎么,有下辈子你想做什么呢?”晏桦问道。
“如果有下辈子,我希望我比你十八岁,这样我就能去养你了。”江野真心道。
晏桦不解:“为什么是十八岁?”
“因为十八岁就是成年人了,可以挣钱养你。”
晏桦挑眉:“那我可不会喜欢一个比我大十八岁的男人。”
“你不需要爱我,平安快乐就好。”
晏桦默然几秒,“行吧,大十八岁也不是不行。”
江野笑道:“谢谢桥桥。”
如果有来世,江野想要去当哥哥,重新把晏桦养一遍,没有经历那么多痛苦折磨,无忧无虑地长大。
明天开始更IF线,晏桦十岁,江野带记忆养桥桥。
下周可以全部完结了。
第97章
IF线
江野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坐在出租车后排,窗外的景象透露着陌生却又熟悉的感觉。
不是近两年的建筑,更像是二十年前,2000年左右的老楼房。
“小伙子,到了啊。”
江野听到前排的司机在和自己说话,茫然地问:“到哪?”
司机是个中年男人,闻言愣了下,“你还好吧?你上车前不是说家里出车祸了,现在正在往市人民医院赶吗?”
随着司机的这番话,江野脑海中也渐渐开始多了一段记忆。
现在依旧是1999年七月,不同的是他今年已经十九岁了,正在北京读大三。妈妈很多年前和江成离婚了,半年前和周立伟交往,两人出了车祸,通知江野后,他从北京回到了南江。
周立伟有个儿子,现在才十岁的晏桦。
江野想了下,这可能是平行世界?
他暂时无暇估计这些,重要的是晏桦还在医院等他,理清思绪接受这个事实后,江野下车往医院走去。
还是同一个医院,不过他和晏桦的身份发生了交换变化。
江野在踏上医院台阶时,脚步变得紧张。
等会见到晏桦要说什么?
我是你哥,以后我们一起生活?
晏桦会不会冒出来一句我不是你弟弟?
似乎会是桥哥说出来的话。
不对,现在不是桥桥哥哥了,是桥桥弟弟。
江野再怎么思考,也想不出十岁的晏桦会是什么反应。
在走上最后一步台阶时,江野第一次看见十岁的晏桦。
十岁刚满半年,晏桦五官尚未完全张开,不似青春期那般张扬凌厉,脸上还带着些许稚气,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卡通短袖,衣服沾上了些许黑糊糊的汽油。
他正在垂头用手去擦,但是却越擦越脏,他手中的动作也变得急躁,慌乱中抬眼正撞见了已经走到他面前的江野。
晏桦似乎刚刚哭过,眼尾泛红,眼睫上还带着未干的泪水,在见到江野的瞬间,眼底下意识闪过困惑迷茫,更多的则是车祸后无法掩盖的无助。
江野深呼吸几下才终于开口喊了一声,“桥桥。”
“你是谁?”晏桦手指还紧紧攥着短袖,警惕地看着江野。
晏桦现在还没到变声期,声音清脆稚嫩。
还没等江野回答,一旁的王厂长已经开口道:“你是小野吧?江野?”
“汪芙蓉的儿子。”
“是的。”江野看着从前这些老熟人,不禁想起当年和晏桦初遇的场景。
王厂长简单介绍了下车祸情况,而后对着晏桦说道:“小桦,这是你哥哥,汪阿姨的儿子,之前汪阿姨不是你和说过吗?”
“哦。”晏桦记得汪阿姨说过,她有个儿子,在北京读大学,叫江野。
汪阿姨对晏桦很好,这半年来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母爱,所以他对于汪阿姨的儿子,自己的哥哥并没有太多抵触情绪。
见晏桦眼神中的警惕放松了不少,江野忐忑地伸出手想要摸摸晏桦脑袋,但是不确定现在晏桦对自己的态度如何,最终还是落在晏桦肩膀处拍了拍,忐忑道:“桥桥,我是哥哥。”
“别担心,我会处理好所有事情。”江野又补充一句向晏桦保证。
晏桦点点头,紧紧攥着短袖的手垂下搭在椅子上,“谢谢哥哥。”
“不用谢。”
虽然两人在一起很多年,江野也听到过很多次晏桦喊他哥哥,但多少都沾染些情.欲的意味。
直到今天第一次听到十岁的桥桥单纯地喊他哥哥,江野真的生不出别的想法,只想好好把桥桥养大,顺利读完初中,高中,大学,只要晏桦想要继续读书,江野就可以一直满足他。
无论从此晏桦想要做什么,江野都会支持。
这辈子他要保证晏桦的人生顺遂无忧不再经历磨难。
汪芙蓉和周立伟的葬礼说复杂也并不复杂,但总归处理后事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尽管现在江野心理年龄二十九,身体年龄十九,但是处理起来仍然会觉得有些忙不过来。
尤其是不得不再次去面对妈妈去世这个事实,无论是第一次经历还是再次经历,都无法抵消至亲离世的痛苦。
痛苦之后,则是忙碌的丧事事宜,开具死亡证明,送存遗体,联系殡仪馆,预约火化,灵堂布置等等一系列后续。
在忙了一天后,江野坐在沙发上,不禁想起之前的事情。
当时晏桦才十六岁,真正的十六岁,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没有现在的自己成熟,第一次处理父亲和准继母的丧事,他当时是否也很无助?
可是那时的晏桦从来都没有在十岁的自己面前抱怨过什么,只是有条不紊地处理好任何事情,省去了自己很多麻烦事。当时的他只需要担心一个问题,以后去哪,根本没有考虑过处理妈妈和周叔叔的丧事是一件多么麻烦的过程。而这种事情晏桦亲历了两次,一次是现在,还有一次是江成的死,两次丧事处理,江野都是甩手掌柜,什么都没做,只负责悲伤。
他当时还不满晏桦为什么不愿意留下他,但其实晏桦从那时开始就已经替他遮挡了外面的风雨。
和晏桦在一起的日子,他确实像一朵温室的花朵,晏桦就像是温室的大棚默默无言地挡住所有风霜雨打。
这一次他要晏桦当温室的花朵。
江野的思绪因为晏桦推开洗手间的门而停止。
“哥哥,你去洗澡吗?”晏桦的湿发搭在额前。
江野提醒说:“头发擦干,你坐着,我去拿吹风。”
“嗯。”晏桦坐在椅子上,好奇地看着面前的江野。
今天虽然是第一次见到哥哥,但是他对自己还挺好的。
好像也不讨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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