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着嘛,开心最重要。”
峰子问:“你这装修什么时候结束?”
“下个月,十二月开张。”
“行,等我回去给你挑个黄道吉日,咱风风火火地开张。”
晏桦惊讶,“你还会这个?”
峰子白了他一眼,“修行多年,从前经常给你看掌心,忘了?”
晏桦轻笑着摇头,“那还是算了吧,你那技术。”
“你别不信我看的很准的!”
“我说你是大富大贵的命,你就肯定是,不然我为什么跟你这么多年?”
峰子故意贴过来,搂着晏桦胳膊,掐着嗓子恶心地说:“老大,以后富贵了,可不要忘了人家小甜甜哦~”
“咦!你真恶心。”晏桦甩开峰子十分嫌弃。
峰子也不乐意了,“咋?大款能搂我就不行?这还没富起来呢,就只要大款不要糟糠兄弟了?”
晏桦脸上的笑容更盛,“你没大款长得好看,所以你不能搂。”
“你个死没良心的。人家不理你了啦~”壮得跟个柱子一样的人迈着娇羞的步伐小跑离开。
画面简直不忍直视。
“他发疯了?”江野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将脑袋放在晏桦肩头处皱眉问道。
晏桦揉了揉江野脑袋笑着说:“他今天忘记吃药了。”
“你们聊什么呢,刚才这么开心?”隔了好几米,他都能看到晏桦脸上止不住的笑容。
晏桦一笑,他就没心思看竞赛题了。
尤其还不是冲着他笑。
晏桦朝店里走去,“峰子问我哪来的钱,问我是不是傍大款了。”
“我说是的。”晏桦端起水杯眉眼弯弯地对着大款笑。
拿人钱,陪人笑。
基本行情,晏老板是懂的。
晏桦平日不笑的时候,眉眼之间冷淡无比,像是极地之间万年不化的冰山,没有任何人能入他眼。
但是当他脸上露出笑意时,全世界的花都在这一刻盛开也比不上他笑一下。
江大款深深理解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博褒姒一笑了。他不是周幽王,但他也想让他的桥哥开心。
“看什么呢,我脸上弄脏了?”晏桦见江野失神的看着自己,好奇地问。
“没,没有。”
江野连忙别开视线,看了两眼竞赛题冷静下,但还是趁着晏桦垂首看着账单时,视线又定格在他脸上。
晏桦很瘦,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肉,想事情的时候会不自觉地咬嘴唇。可能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江野觉得不能再这样看下去了,他最近不太对劲,盯着晏桦的时间越来越久了,随口找了个话题问:“招工怎么样了?”
提到招工,晏桦合拢账单若有所思,“胖子和王润平过来。”
从前一起学修车的,技术人品他都很放心。
他当时辞职后,胖子又在建设车行待了一年,但是和周扒皮不对付,胆子小,又没有晏桦撑腰,总是被其他车工欺负,换了好几家汽修店都不怎么样。
王润平则在年前也辞职了,换了家汽修店上班。之前他总是玩地下飙车,晏桦到车队后,遇见了会时不时劝他离不正规的比赛远点,实在爱好可以参加正规比赛,专业也安全。刚好宗远这边有场地设施,两人这几年联系比较多。
听说晏桦开店正缺人,两人立马就过来了。
有些人生来就是主角,只要有他在,身边的人都会觉得安心踏实。
“加上你也才三个。”江野顾虑道,“忙得过来吗?”
“会再招几个学徒,刚开业也用不到那么多人,如果不够再招。”晏桦思索回答。
“你不要太累就好。”江野又不自觉地看向晏桦。
“嗯,放心,有大款在呢,我怎么会累?”晏桦调侃了一句。
江野听到这话,不自觉垂头,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多看几道竞赛题冷静下。
汽修店定了十二月十八开业。
这是峰半仙在家苦算一下午的结果,大吉大利,财源滚滚,好日子。
晏桦忙着开业的事情,忙前忙后,某天晚上回来后发现江野还没到家。
他瞧了眼墙上的钟,这个点,应该早下晚自习了啊。
外面倾盆大雨,豆大的雨珠砸的人身上都疼。
手机也没带,难道是学校拖堂了?
以后还是要去学校门口接他放心些。只是这些日子太忙了,等正式开业了,晚上还是去接他放学。
正在晏桦拿着伞准备去学校看看时,江野已经推门进来了,浑身上下被雨浇得湿淋淋的,看不清表情。
“快进来,把衣服换了。”晏桦顾不上其他,找了个干毛巾替他擦着头发。
“你早上没带伞?”
“忘了。”江野淡淡道,那双垂下的眼睛又黑又沉,像是深不见底的潭水。
“你手怎么伤了?”晏桦抬起他手,此刻发现江野身上还沾着不少泥。
“雨太大,不小心摔了一跤。”
如果晏桦足够冷静观察下伤口就会发现,这不是摔伤,更像是被手握利器所伤,但他此刻无暇于此。
“你先去洗澡检查下,我给你拿药烧姜汤。”
“好。”江野轻声应道,拿着换洗衣服进了洗手间。
他脱掉身上的衣服,眼神晦涩不明,赤.裸地站在花洒下,露出身上结实有力的肌肉,手背处的青筋冒起。除了掌心处的伤,身上没有任何伤口。
他将脸埋在掌心,任由热水浇在身上。再抬眼时,已经不似刚才那般阴狠,又恢复成重点高中的尖子生,老师眼中的好学生,桥哥乖巧懂事的弟弟,善良无害。
他出来时,刚洗后的头发还柔顺地搭在脑袋上,水珠时不时滴到地上。
“去吹头发。”
“身上还有其他地方伤了吗?”
晏桦担心地问,锅里还煮着热气腾腾的姜汤。
“没有了,就是摔得很疼。”他将掌心摊开将伤口暴露在晏桦面前,热水冲刷过的伤口显得更加渗人,似乎整个掌心都在出血。
“你先去吹头发,然后来擦药。”晏桦找来吹风机道。
江野没有收回手,他手指修长有力,骨节明显,此刻因为掌心的伤使得整个左手看上去都透露着病态的可怜。
晏桦明白江野的意思,“坐着吧,我帮你吹。”
江野仰头靠在椅背上,一言不发地看着晏桦手指穿过他的发间。
晏桦微微蹙眉,因为江野的伤,眼神中也多了几分担心和自责。
就连江野伸手都没察觉到,直到他的指尖轻碰自己的额间。
“不要皱眉。”不要不开心。江野抚平他微蹙的眉间呢喃。
晏桦:“嗯?”
“别乱动,手上还有伤。”
“我用的是没有伤的手。”江野的右手在晏桦面前晃了晃。
“以后我晚上去接你。”
“好,不过你最近太忙了,等开业就好了。”江野很懂事地体谅他。
“嗯,最近太忙都顾不上你。”不然江野今晚也不会摔伤。
“伤口还疼吗?”
江野苦唧唧地说:“可疼了。”
“你看,都破皮了。”
晏桦看见了,“等会擦点碘伏,贴上创口贴,别沾水。”
江野将受伤的手掌放在晏桦面前委屈说:“疼,要吹一吹。”
晏桦斜了他一眼:“多大了,还要吹一吹伤口。”但说完还是口嫌体正直地对着伤口轻吹了一下。
他呼出气像是吹出了一根温热的羽毛,拂过伤口,惹得江野掌心的伤口更痒了。
江野视线盯着晏桦水润的嘴唇,片刻后垂下眼看着手上的伤口。
这只是开始,但对于当年裴家对晏桦的伤害,还远远不够。
他一定要让这个裴家都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最近又招到学徒了吗?”江野关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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