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小澄:那他以后就是我表弟了吗?
安秀贤没有回复,可能是在忙。柏浔那边也没有通过,也可能是在忙。
应小澄趴在手机旁等,手指无聊得扒拉屏幕。等了有一会儿,微信列表才突然弹出一个雪山头像。应小澄兴奋地坐起身,抓起手机打字:心心,你的头像真好看,我一下就想起了祁连山。
柏浔没理他。
应小澄好像忘了自己保证过不会吵他:对了,小安哥把你给我了,你以后就是我表弟[窃笑]
柏浔:他下次来会睡在街上。
应小澄:哈哈~你吃晚饭了吗?
柏浔又不回复了。看来不管是现实还是网络,这类意义不大的问题他都不会回答。
应小澄:我刚睡醒,现在要去吃饭了。
柏浔:电梯?
应小澄:电梯。
-
对应小澄来说,手机里有柏浔的微信是一件能让他高兴很长时间的事,因为这意味着他随时可以跟柏浔说话。
这种心情他从来没有在其他人身上体验过,许小英也不曾。好像柏浔独立于所有人之外,应小澄给了他一个很特别的位置。这个位置高高的,很安全,谁也够不着。
由于脚伤未愈,他还不能投入到训练中。于是一天里他多了很多时间可以随意使用手机,联系柏浔。虽然白框出现的次数远远低于绿框,像一个偶尔会有反应的树洞,但应小澄还是每天都会给他发很多消息。关心他在做什么,说说自己要做什么。
因为这件小事,最近应小澄幸福感很高。作为一个非常热爱跑道的田径运动员,在脚伤未愈的情况下,他心情好得简直诡异。有人注意到了,八卦地跑来问他是不是谈恋爱了。
应小澄每次都会好好否认,可怀疑他谈恋爱的人还是只多不减。
田径队里跟应小澄最熟悉的人是许青山,按理他应该第一个怀疑应小澄是不是偷偷谈恋爱的人,但他一句也没有问过。原因不是知道没有,而是自从他知道心心这个名字真正的含义后,他就再也不想关心应小澄的感情生活。
因为毫无意义,就算应小澄对柏浔不是爱情,这辈子怕是也没人能在他心里越过柏浔。许青山觉得自己已经完全看穿应小澄的婚姻线,他下半辈子只有两条路,要么爱上柏浔,要么单身跟柏浔当一辈子好朋友。反正不管哪条,以应小澄对柏浔的爱惜,他应该都能过得挺乐呵。
应小澄是天生的运动员,虽然脚扭伤的缘故有一段时间没有参加训练,但他各方面的体能都没有落下。还在几乎没有缓冲的情况下,马上投入进高强度的训练当中。甚至中间还抽空去了趟悬铃木,给柏浔和柏建林做包子。
也是同一天,他第一次见到柏浔的左手,因为正中神经出现障碍是什么样的。
柏浔是右撇子,和大多数人一样,吃饭时会用左手端起碗。应小澄的习惯是做包子就得煮粥,那天煮的是小米粥,他先给柏浔盛一碗。
当时的餐桌上,他,柏建林还有阿姨都在,可谁也没看清怎么回事,柏浔左手端得好好的粥碗突然就翻了,滚烫的粥水有三分之一倒在手上。皮肤已经烫红了,但柏浔好像没有感觉特别烫,他甚至没有表现出被烫到的反应。
最先反应过来的人是应小澄,他伸手抓住柏浔手腕抖落手上的米粥,将人从椅子拽起来拉进厨房,开自来水冲手。
柏建林眉头紧锁地让阿姨去找烫伤膏,跟进厨房看情况。应小澄好像有处理烫伤的经验,自来水的水流开得恰到好处,温和地冲洗被烫红的手指。
二十多分钟的时间里,水流没有停过,应小澄和柏建林也没有离开柏浔。阿姨找到了烫伤膏,抓在手里担心地看着。
柏浔的手指在这中间慢慢恢复了知觉,也能动了,但那只一直抓在他手腕上的手还是一会儿也没松开,像怕他嫌麻烦不肯好好冲一样,抓得紧紧的。柏浔都有些替他累得慌,“可以了,我自己来。”
“没事,还觉得痛吗?”
柏浔缓缓摇头。
“再多冲一会儿,没出水泡就不怕,冲完涂药就好了。”应小澄脸上挤出笑,因为太心疼,笑得比哭还难看,“下次我早点煮,早点煮就不烫了。”
柏浔看了他一会儿,转过脸淡声说:“我没有怪你。”
应小澄低着头没有说话。
柏浔的视线落在他抓着自己的手上,不管8岁的应小澄从树上掉下来会怎么样,他一次也没有后悔过接住他。
一直低头不语的应小澄眼泪忽然啪嗒啪嗒往下掉,哭得几乎没声。
柏浔目不斜视,“我的手还在,不是断了。”
“……”
等了十几秒不见停,柏浔面无表情看向应小澄哭得开始隐隐发红的脸,“你小时候哭就很难看。”
应小澄被骂得有些不知所措,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柏浔默了几秒,“……现在不哭我就不骂你。”
“噢。”应小澄低头又啜泣了两声,用另一只手擦眼泪,“我马上不哭,你别骂我难看。”
第28章
应小澄还是注意形象的,尤其听不得柏浔说他难看。说了马上不哭还真的止住了。
柏建林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厨房,注意到时他已经在吃包子了。柏浔的手涂抹好烫伤药也回到餐桌前,应小澄重新给他盛粥,让他用勺子吃。
因为刚哭过,应小澄的眼睛和鼻子还是红的,眼睫毛都湿了。大概是哭得眼睛干涩,他抱着蔬菜碗吃的时候总忍不住用手搓眼睛。
柏建林吃着应小澄亲手做的包子,看他心疼自己亲孙子心疼成这个可怜样,感觉自己多少得说点什么,“他不会说话,爷爷不嫌你丑。”
柏浔喝粥的手都顿了一下,面无表情地抬起脸看他,“有人想听你说话?”
柏建林没有理他,还看着应小澄,“有时间跟爷爷爬山去吧,不累,就当秋游看看山里的景,放松心情。”
应小澄点点头,听话地答应着,“好的。”
“你们田径队组织过带你们出去玩吗?”柏建林又问。
“有,去爬山看枫叶了。”
“挺好,今年我们三个去吧。”柏建林看一眼没有反对的柏浔,说:“你也应该锻炼锻炼,身体素质还不如我一个老头子。”
这点应小澄也有发言权,点头附和,“他还抱不动我。”
柏建林投去疑惑的眼神。
应小澄解释:“我摔下楼梯那天,是司机师父帮忙才把我抬上车,他真的抱不动我。”
柏建林恍然点头,说:“他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要真能把你抱起来才奇怪。”
应小澄忍不住转头看看柏浔。
他看的时间有些过于长,终于惹得柏浔冷冷转脸跟他对视,“看够了?”
应小澄哭湿的睫毛都没干,脸上已经露出特别讨喜的笑,“还没,我想再看看。”
柏浔扭过脸没有理。
应小澄有点担心他误会,倾身向他靠近,说:“心心,我们是希望你能更健康。等秋天,我们一起去爬山看枫叶好吗?我会给你做枫叶书签。”
“不需要。”
“那别的叶子呢?我都可以做得很漂亮。”应小澄极力向他推荐,怕他不信还从手机里找出之前做过的枫叶书签。上次爬山赏枫叶他带了一书包枫叶回来,不舍得扔就跟网上的教程学做书签,田径队很多人都收到他的书签礼物。
柏浔不感兴趣,但还是勉为其难看一眼,听应小澄跟他唧唧咕咕,“挺好看的吧,有些地方这样一张可能要卖五块十块,还没我做的好看。我都免费送,谁喜欢我我送谁,我喜欢的人也送。”
柏浔不对他的手工书签做评价,视线缓缓落到他脸上,话音淡得发冷,“你喜欢的人?”
“噢,我最喜欢的人是你,但是我还有比最喜欢差这么多喜欢的人。”应小澄很形象地用手比划了个由高到低,中间大概差了一个三层蛋糕的距离,“就是我们田径队的队员们,大家对我很好,也很照顾我,所以我之前做的都送给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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